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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22 15: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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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内经》或中医论气
1.关于重要的气的概念的统一
《内经》中有近3000个气字,必然有多种气。由于《内经》非出自一时一人之手,关于重要的气的概念很不统一。至今,中医基础教材和有关文章在统一有关概念方面做得也不很好。
比如有的人看法如下:
“首先,对《内经》(含《素问》和《灵枢》)进行逐章逐句的分析和统计,确定各种气名共2997个,气名有271种,笔者将其分为5类:①物质性内气(如真气、陈气等共109种);②功能性内气(如气化、脱气等共79种);③物质性外气(如天气、杀气等共69种);④功能性外气(如气交、气迫等共9种);⑤内外气(即有时指内气,有时指外气,如真气、邪气等5种)。而《内经》所涉及的气学理论决非‘精气神’‘气血津液’和‘五运六气’等所能概括。其内容宏博多采,是形成中医理论体系的内核。” ( 王明辉,王风雷.内经中的气.1998.1.14上网)
此文按物质、功能、内气、外气将《内经》中的气作了分类,却暴露了作者的思维混乱。比如若问:“功能性内气”难道不是物质吗?如果是(显然是),那么和“物质性内气”有何区别呢?故此种分类意义不大。又,把“气”说成是“中医理论体系的内核”也不准确。如何总体把握气,见下文。
由于古人关于物质的详细认识太少,关于气大多是思辨的概念。笔者认为,以下重要的气的概念应该统一。
《内经》中,重要的“气”分以下几种情况。
①综看全书,无歧义的。如:
“谷气”约21见,均指由食物消化而来的肉眼不可见的营养物质,即现在所谓食物的分子、原子、离子构成。
“邪气”约122见,均指外邪。
“上气”约19见,几乎无例外地指呼吸困难。
“气血”约19见,含义均与现代理解相同。
“血气”约131见,含义略同气血。
②略有歧义,但应该按经文定义理解的。如:
“精气”约39见,应该理解为后世所谓“正气”。即既包括先天之气,也包括后天呼吸以及水谷消化之气。试看《素问·通评虚实论》说:“黄帝问曰:何谓虚实?岐伯对曰: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应该以该篇为准理解精气。其中,精气与邪气相对,故“精气”即后人直至今日所谓正气。
“正气”约11见,除一处歧义外,均与《素问·通评虚实论》所谓“精气”含义相同。今人多说“邪气盛则实,正气夺则虚”。故精气应并入正气。
“真气”约19见,应该理解为先天之气。
《灵枢·刺节真邪论》说:“黄帝曰:余闻气者,有真气,有正气,有邪气。何谓真气?岐伯曰: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也。”故真气指先天之气。
“营气”约15见,含义即血液。
《灵枢·营卫生会》说:“黄帝曰:愿闻中焦之所出。岐伯答曰: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乃化而为血,以奉生身,莫贵于此,故独得行于经隧,命曰营气。黄帝曰:夫血之与气,异名同类,何谓也?岐伯答曰:营卫者精气也,血者神气也,故血之与气,异名同类焉。”
“卫气”约74见,大多不是后世所说卫外之气,而是指食物所化的血之外的营养物质。
《灵枢·营卫生会》说:“黄帝问于岐伯曰:人焉受气?阴阳焉会?何气为营?何气为卫?营安从生?卫于焉会?老壮不同气,阴阳异位,愿闻其会。岐伯答曰:人受气于谷,谷人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府,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
③无须详解的。如
阳气约153见,阴气约82见,天气、地气各约52见,水气、火气各约10见,金气、土气各约2见,六气约18见,五气约22见,经气约15见,均无须详解。所谓无须详解,是因为它们可以按照“气合而有形,因变而正名”的原则直接理解。
④多歧义的。如:
神气约17见,有时指正气,有时指血液,有时指精神。
清气约17见,大多不是与浊气相对,而是指清湿或寒凉之气。
浊气约13见,大多指与营气相对的营养物质。
此类概念不很重要,又有严重歧义,不必勉强统一。
2.《内经》论气和气化的总评价
上文提及,把气看作中医体系的内核不很妥当。其实,说气是中医的最高范畴也不准确。本讲开头说:“气”和“气化学说”是一切中医理论的基础,也不很贴切。那么,到底应该怎样理解气呢?把它和阴阳、五行、天人相应等一起看才容易说清。
“气”与阴阳、五行、天人相应等理论的关系,就是传统哲学中“气”与“理”或“道”的关系,相当于西方哲学中物质和理论(或规律)的关系。阴阳、五行、天人相应属于“理”和“道”——规律,是形而上的,“气”是形而下的。在客观唯心主义者那里——比如朱熹那里,气与理是可分的。在客观唯物主义看来,则不能离气言理。马克思主义就认为没有脱离物质的理论或规律。
故不能说气是“中医理论体系的内核”,说气是中医体系的最高范畴也不准确,而应该说气是中医研究的对象。庄子说:“人之生,气之聚也。”(庄子·知北游.上海:上海书店,1986.见:诸子集成本,320)医学就是研究人体生命过程中,气怎样聚散的。
当然,《内经》论气又不限于人体。
今《内经》中,有大量论述气化的文字,但是,除七篇大论之外,“气化”两字连写而且是一个词,仅见于《素问·灵兰秘典论》。其中说:“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该篇还讲:“大肠者,传导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此外如:“五藏者,所以藏精神血气魂魄者也。六腑者,所以化水谷而行津液者也。”
(《灵枢·本藏》)文中所说的传导、变化、化物、化水谷、行津液等,都属于气化。类似说法,还见于《素问·五藏别论》、《灵枢·卫气》等篇,举不胜举。
如上文所说,气化学说不限于说明人体内的变化。我们的古人,很早就用它解释宇宙生成、天体演化、四时递变、万物出现、风雨阴晴、声光雷电、生物进化等,即一切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生物现象。今《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揔统坤元,九星悬朗、七曜周旋、曰阴曰阳,曰柔曰刚,幽显既位,寒暑驰张、生生化化,品物咸章”,就是一幅基于气化学说的宇宙万物演化图。这段话应该和《易传》乾坤两卦的彖辞同源,只是多了阴阳、五行字样。王冰注解说:“太虚,谓空玄之境,真气之所充,神明之宫府也。真气精微,无远不至,故能为生化之本始。”(黄帝内经·素问.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3.364)这段论述,很接近气一元论。
一句话,宇宙万物自始至终无非是气在变化,即气化。所以,气等于西方哲学中所说的物质。气化便是物质变化。气化而有形,便指万物有不同层次的构造而能为人眼看到。今物理、化学、生物学中,凡总称物质,仍系哲学的物质。因此,气化学说并非中医特有。自然科学就是研究物质构造、运动和变化的。说气化学说的科学潜容性很大,就是因为它与现代科学的基本出发点和目的完全一致,即互相兼容。在认识事物、解释现象时,古今人之间,只有精粗之分。换言之,中医原可以接受一切近现代科学关于物质(包括生物)构造和变化的理论。现代科学(包括医学)也可以吸取中医学说的精华。
3.与阴阳五行无关的气化生理
中医基础理论,固然终于借助阴阳、五行、天人相应等,建立了一种特色体系。然而,我们细查《内经》便知,在借助诸说之前(或不用诸说),古人靠当时的观察常识和气化学说,已足以粗略地说明人体生理。如讲人的生成:
“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谷入于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灵枢·经脉》)
上述说法可能太概括,但绝无与西医生理、生化根本不相容处。再如,解释人体维持生命:
“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五脏六府,皆以受气。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乃化为血,以奉生身,莫贵于此。”(《灵枢·营卫生会》)
这种消化和部分循环、呼吸生理,只是比较粗略,但无明显错误。
又如解释“人之不食,七日而死”,便完全据胃肠道解剖和气化生理说:“平人不食,七日而死者,水谷精气津液皆尽故也。”(《灵枢·决气》)显然基本正确。
对人体一生中的基本生理变化,《内经》也有多处很概括但比较准确的说明。最全面的,见于《素问·上古天真论》。读者较熟悉,不再引原文。
有躯干,有脏腑,有血脉,有血脉中运行的气血,有胃肠化水谷补充气血津液,有呼吸补充精气,这样的人体已经相当完整了。其中最活跃的东西是谷气、血、津液。它们都是水谷化成。《灵枢·决气》对精、神、气血津液、脉有系统定义,不再引。他篇亦有多处说明。
注意!没有联贯循行全身的血脉,人还不是一个活的整体。那样的整体观,不能算是科学意义上整体观。又,《内经》讲水谷化为气血津液,一定要说从胃到肺,很可能当时有模糊的门脉和小循环解剖依据。
各种生命活性物质中,中医最重视的是血气(已非哲学上的气)。反复说:“人之所有者,血与气耳。”(《素问·调经论》)“人之血气精神者,所以奉生而周于性命者也。”
(《灵枢·本藏》)“血气者,人之神。”(《素问·八正神明论》)“目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素问·五脏生成论》)这些认识都超出了常识,不是猜测,也没有错误。
注意!上引《灵枢·本藏》,血气与精神连写,这里的气不再指精神。
总之,单为较粗疏地说明人体生理,气化学说已够用,而且,其中没有与近现代生理、生化不相容处。
4.气与阴阳
阴阳不是气,而是道,即张载和二程所讲的道。朱子讲的“理”是可以与“气”分开的,而且理在气先,故属于客观唯心主义,但是,论述阴阳与气的关系时,和张、程没有大区别。
这个道理,是天地(自然界)的总道理。原始无区别之气,变化为万物的第一步,就是先分为阴阳二气。万物既出,仍然不断变化。这时万物又有多层次的阴阳构造和变化。一般而言,在上者、在外者、活动者、主动者、热烈者、轻清者、味薄者为阳,反之为阴。《内经》对此有详尽的分类,而且相当一致。
阴阳说统帅气化最关键的一句是“阳化气,阴成形”(《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如前所说,气化学说是中国古代自然哲学式的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学以及天文、地理学。在医学中,我们自然更重视其生理、生化学含义。故气化(包括化物、传导、变化、化气、成形等次级概念)略同于现代医学的“代谢”一词。“阳化气,阴成形”,有助于我们总体把握代谢。如分解与合成,同化与异化,兴奋与抑制,亢进与衰退、能量代谢与物质代谢的阴阳属性都很容易判断。调控代谢的神经和内分泌功能,其阴阳属性也很清楚。凡兴奋机体,促进分解、异化、能量代谢的属阳。这一方面过盛,中医称为阳盛或阳亢(时间过久即变为阳盛阴衰)。反之,即为阴盛(过久必为阴盛阳衰)。对此作者已在“中西医结合论阴阳”(赵洪钧.中西医结合论阴阳.医学与哲学,1997(1):28)一文中讨论过,今从略。由此,我们应该悟到,阴阳盛衰证,是一种综合病理状态(中医没有微观阴阳盛衰证概念)。企图用分析实验方法,找出或某些微观指标,探讨其实质(特别是用作诊断指标)的作法,有待斟酌。由上文中西医结合探讨气化,大约已能明白,哪些反映整体综合状态的宏观指标,最适于用来判断阴阳盛衰。由此,我们也可以对某些动物模型到底属于阳虚还是阴虚的争论,取得一致看法。
5.气与五行
无论把五行看作五类物质还是五种元素,总之都是物质,也就是气。中国古人没有严密的元素概念,所以说:“人者……五行之秀气也。”(《礼记·礼运篇》)那么,五行还有恶气,于是五行称不起元素。《内经》讲:“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素问·宝命全形论》)“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素问·六节脏象论》)却从未明言人直接由五行构成。因为,金木水火土与人的血肉之躯之间距离太大,古代的生产生活常识,不允许有这种推断。五行的理论作用,是和五脏与五味、五臭、五色、五窍、五时、五方、五音等发生逻辑联系。然而,这种联想推理很不可靠。后世中医理论,实际上把这些联系大部打破了。连其中最有用的五味所入,也不能统帅药理。比如,柴胡味苦辛,归心包、肝、三焦、胆经。五味子味酸(实则五味俱全,以酸为主)却归肺、肾、心经。几乎没有一味中药,是严格按五味所入归经的。至于生克理论,也基本被打破。李东垣主张诸病从肠胃而生;刘河间主火热论;朱丹溪主相火论;张介宾主阳有余;王清任主气血,均不重视五行生克。看来,从朴素的五行学说到复杂的人体生理之间,这一大空白,有待借助当代生理学、生化学来填补。
九 气化学说的局限性
中医之外的气和气化学说的局限性,上文已经提及。这里直接说中医——实际上即《内经》的局限性。
简言之,气化学说的局限性,是因为古人对物质的分类认识太局限,无法细致准确地说明气化过程,只能辅以某些思辨概念进行探讨。所以,当代读者初读《内经》等中医书,会感到“气”难以捉摸。
到底怎样把握气呢?
从哲学高度讲气,允许有思辨性质。这一点,《内经》解决得比较好。《素问·六节脏象论》说:“气合而有形,因变以正名。”由此,我们可以定义气为:一切有形之物聚合之所从来。怎样给气正名呢?即看它合成什么物。如谷气、水气、五行气等。
即便如此,仍需辅以某些思辨概念。
以《内经》推演最细的谷气而言,谷物入胃是直观的。在胃肠内分别糟粕、津液、宗气,就有些靠思辨了。宗气进一步气化,更要靠思辨。现在较公认的说法是,再分为营气和卫气。营卫最终变成什么,靠思辨也难猜测。
假如,古人知道食物原由糖、脂肪、蛋白质、矿物质、维生素、纤维素、水(水当然是知道的,但它怎样在体内气化或代谢,古人不可能说清)等构成,必然会探讨这些有形之物怎样在消化道内气化,以及消化吸收的谷气怎样再进一步被细胞利用,即进一步气化。那样,最终也必然会发现三羧酸循环。
思辨色彩最浓的是真气和宗气(又称大气)。
《灵枢·刺节真邪》说:“真气者(洪钧按:今或称元气),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也。”看来真气可以理解为遗传物质。但《素问·离合真邪论》却说:“真气者,经气也。”《内经》难读的原因之一,就是概念不统一。
宗气本来就是谷气。但是,古人无法解释,人怎样维持呼吸和心跳(《内经》时代,似乎不知道心跳,只知道今所谓心前区有“动气”),故猜测说:“宗气(《灵枢·五味》称为大气)积于心中,出于喉咙,以贯心脉,而行呼吸。”这种猜测在当时很高明,和现代呼吸、心跳生理相比,就太模糊了。
也有最简单的气。《灵枢·口问》说:“口鼻者,气之门户也。”显然指空气。
有的作者说,气指能量或功能,似乎脏腑之气意指脏腑功能,这是不准确的。应该说,在古人那里,气既指物质又指能量,而且更强调物质的含义。有形器官之气,首先指构成它的物质。以《内经》极重视的肾气而言,就应该理解为,调控某些生命周期、第一性征和第二性征的物质,功能只能通过物质体现。其他脏腑的气,也应这样理解,即具有各脏腑特有功能的物质。
古人受时代局限,是不能责备的。倒是他们积极、认真地借用当时的各种学术,做出很多天才的猜测,值得我们钦佩。若中医先贤生当今日,必然不会满足于有限的观察常识和哲学思辨,必然不会排斥近现代科学的新理论。这应该是当代气化研究所持的正确态度。
最后,再次指出,古代医家对气和气化学说的认识是不足的。近代医家甚至有很浅薄的误解。比如:
唐容川说:“西洋剖视只知层析而不知经脉,只知形迹而不知气化。”(唐容川 《本草问答》)说明唐氏不大了解西医怎样讲代谢,以及那时西方的生命起源和进化理论。
曾觉叟说:“中医之根本在气化,西医之根本在物质。”(曾觉叟.以中以不能科学化之理由告国人书.国医正言,第一年汇刊)显然,曾氏不知道,“气”本来就是物质。
吴汉仙说:“细胞之学,创自德医,气化之学,始自灵素……气化其本也,细胞其末也。”(王慎轩编.中医新论汇编.第一册:7~8)吴氏批判细胞病理学的机械论倾向是对的,但显然不知道气化和代谢的关系。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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