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医学是否科学的科学判定——“中医不科学论”或“中医不是科学论”当休矣

王锡民

           这是我2015年2月写的一篇文章，曾投往科技日报，没有刊登。今作了部分修改，贴出来供大家参考。

王锡民

                  对于中医学是否科学的科学判定
                                 ——“中医不科学论”或“中医不是科学论”当休矣
                                                                                     王锡民
             “中医不科学论”或“中医不是科学论”的产生由来已久。该观点表面看好像有理，实则是错误的认识，错就错在没有真正弄清科学的“概念”和“本质属性”，以至于误将现代科学的“科学水平”当作了科学的“本质属性”。而一些支持“中医是科学”者又说不清道理，仅以“中医能治病”作为唯一事实，又很难令反对者信服。
            

      笔者认为，评价中医必须客观求实，而且要说理透彻，才能以理服人。
      实际上，只要弄清科学的二个判断标准和一个差距，中医是否科学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这二个标准是：科学的严格定义、科学的本质属性；一个差距：即古代科学水平与现代科学水平上的差距。
       
       “科学”具有自身的本质属性和严格的定义。其定义来源于权威科学家对于科学本质属性的认知，由于专业性很强，故只有讲解科学研究的专业性著作对“科学”的定义才具有权威性。如果把非专业性书籍或辞典对于“科学”一词的肤浅介绍当成科学的定义，那就会陷入不准确的泥潭，原因是该类书籍和辞典的编者毕竟不是科学家。

       一、中医药学符合“科学”的正确定义
       “科学”的正确定义，源于科学泰斗们对于“科学”的认知。这是因为，科学泰斗们才是“科学”的内行和权威。
      据文献，1888年，达尔文给科学下的定义是：“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从中发现规律，做出结论”。事实就是客观事物实际。这个定义明确了科学的内涵和任务，就是“发现客观事物的规律”。      


      此后，爱因斯坦对于科学的定义做了进一步的阐述：“科学的目的，在于发现隐藏在自然界背后的确定性的规律。”“自然界”即自然界的客观事物。科学的目的就是通过研究自然界的客观事物，“发现客观事物背后的规律”。由此可见，两位科学泰斗对于“科学”的内涵表述完全一致。“正确反映客观事物的规律”就是科学的本质特征。

      下面介绍两本专门论述科学研究的专业性著作。
      第一，《现代科学技术概论》将科学定义为：“科学是如实反映客观事物固有规律的系统知识。”
      第二，我国著名医学科学研究名家侯灿教授在1981年出版的专著《医学科学研究入门》中对于“科学”的定义是：“科学是人们正确反映客观实际及其规律性的知识体系”。
   
      对照以上两本科学专著对于科学的定义可知，“如实反映”就是“正确反映”，“客观事物固有规律”就是“客观实际及其规律”，“系统知识”就是“知识体系”。不难看出，这两本专著中的定义不仅一致，而且完全符合达尔文和爱因斯坦两位科学泰斗对于“科学”的定义本义。这两本书都准确地抓住了科学的本质属性（或本质特征），即“正确反映客观事物实际及其规律”。毛泽东同志站在哲学的高度曾一针见血地指出，“科学是反映实际，是讲实际的道理”（见人民日报1958年8月16日）。
      
      下面，我们从上述科学的正确定义出发，讨论中医是否符合科学的本质特征和定义。
      中医“辨证施治”是根据患者的症状、体征，进一步看舌象、脉象，然后辨出疾病之“证”，据此开出性味归经相对应的中药。这能否“正确反映客观事物实际及其规律”呢？答案是“能”！具体评价标准就是疗效评定。临床研究表明，中医辨证施治具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在许多慢性疾病的疗效上都高过西医，这就足以证明中医治病能够正确地反映诊治疾病的规律。结论是，中医治病完全符合科学的本质特征和定义。
       如果说“中医不是科学”，那就等于否认中医掌握诊治疾病的规律，就是不承认中医治病有效。这显然是与事实不符的。


      二，中医药学符合科学的三个本质属性
      科学具有三个本质属性，即客观真理性、可检验性及系统性。科学就是系统化了的真理性知识。
      客观真理性，即前文所说的科学的本质特征——“正确反映客观事物实际及其规律”。实践证明，中医能够“正确反映疾病的诊治规律”，所以，具有客观真理性。


      可检验性，中医治病具有可检验性，只要辨证准确，中医应用同一个处方对于同一类“证”，具有高度的可重复性和可检验性。例如，笔者在“辨证”的基础上施以中药汤剂治愈了大量的应用西药久治不愈的顽固性失眠患者。


       系统性，中医药理论已形成了系统的临床医学理论和初步形成了基础理论。当然，还须进一步提高和完善。
       结论：中医药理论完全符合科学的三个本质属性，在科学的本质属性上与现代医学没有差别。

      三、中医在科学水平上与近现代科学存在着差距
      科学发展史，就是人类正确认识客观世界、认识客观真理并不断深化的历史。
      据《自然辨证法》的划分，科学发展史经历了三个不同的历史阶段：即古代自然科学（16世纪以前）、近代自然科学（16世纪～19世纪末）和现代自然科学（20世纪初至今）阶段。现代科学由古、近代科学发展而来，没有古、近代科学，便没有今天的现代科学。


      人的正确认识来源于实践，整个认识过程是一个由不知到知、由浅入深、由不全面到全面、由初级到高级的认识过程。从古代科学到近代科学，再到现代科学，就是一个认识不断深化、科学水平不断提高的过程。世界上没有一步认识到位的事物，科学水平会随着时代进步而不断提高，由此决定了古代、近代和现代科学之间一定会存在着“科学水平”上的时代差距。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会产生不同的科学水平。


      实践出真知。中医理论产生于2000年前古代自然科学萌芽阶段，它来自于医疗实践，是对于医疗经验的归纳和总结，是对于治病规律的真理性认知，属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经验医学阶段。这完全符合古代自然科学的时代特点。正如习近平主席2010年6月20日在澳大利亚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中医孔子学院揭牌仪式的讲话中所指出的那样：“中医药学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这个论断是非常客观的。


      笔者所说的“科学水平”的高低，是指其对客观真理的认识深度、全面性、含金量、含糟量四个方面而言。
      中医在科学水平上低于现代医学表现有四：一是指中医认识较肤浅，停留在感官观察宏观疾病现象、疾病状态层面，未达疾病深层的病理机制层面，“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二是指中医研究不够全面，只注重整体功能状态的研究，缺乏局部结构的精细准确性，对于结构与功能的关系而言，无论是整体还是局部都知之甚少或模糊不清。三是指中医的真理（或科学）含金量较低，如《内经》以取类比象方法和哲理解释医理，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理，具有不准确性，而在功能上则存在着张冠李戴现象（如肝主升发、脾主运化）。四是指中医的含糟量比西医多。含糟量是指其中所含的非科学理论内容（杂质）的多少。例如，现代医学的主体理论虽是科学理论，但也存在着较多的“假说”、“病因不清”、“机理不清”等非科学理论内容（杂质），这些虽不是糟粕，但也不是精华，有的可能成为精华，有的也可能成为糟粕，可见现代医学也不是铁板一块，也不完全都是纯科学理论；中医理论更是如此，《内经》中有较多“天有日月，人有两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窍；天有风雨，人有喜怒；天有四时，人有四肢”等牵强附会性内容，这些内容与中医“四诊辨证施治”实用临床技术理论毫无关系，故属于糟粕（杂质）。


      由以上分析可知，所谓的“科学学科”，是泛指那些以科学理论为主体但也含有少量非科学内容（杂质）的学科，这样才符合“科学是相对真理”的概念。科学水平高，是说真理（科学）性内容含量较高，杂质较少；科学水平低，则是说真理（科学）性内容含量较低，杂质较多。西医属于前者，中医属于后者。


      正因为中医是古代科学，还处于比较原始的初级科学阶段，故在科学水平上明显低于现代医学。所以，不能以现代科学水平的标准去要求古代科学。况且，用中医的科学水平低否定中医的科学本质属性（即客观真理性），也是无法否定的。
      综上所述，中医不科学论和中医不是科学论都是毫无根据的谬论。                    
               

萧铁

王教授此文写得精简流畅，既把握住科学性这个中心议题，又客观地指出与现代科学要求的差距，这才是大学专业教授应有的水平，学习了。

不过，在第二部分，中医虽然可以说具有科学的三个本质属性，但在严谨度上远没有达到现代科学的要求，故这个部分的结论里的“与现代医学没有差别”这句话讲得有些过头；而且紧接着的第三部分讲的就是差距，本身即使不是对这句话的否定，至少也是修正。

另外，我觉得在第二部分讨论的三个属性中，证的角色是关键。恰恰在这个方面，中医关于证的理论最缺乏系统性，这不仅是中医能被外界接受为现代专业理论的致命伤，更是中医教育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如果能在这方面多些探讨，再结合第三部分提到的问题，也许就可以提出第四个部分：中医改革的方向和具体想法。

王锡民

萧铁 发表于 2016-4-12 08:14
王教授此文写得精简流畅，既把握住科学性这个中心议题，又客观地指出与现代科学要求的差距，这才是大学专业 ...

王教授此文写得精简流畅，既把握住科学性这个中心议题，又客观地指出与现代科学要求的差距，这才是大学专业教授应有的水平，学习了。

不过，在第二部分，中医虽然可以说具有科学的三个本质属性，但在严谨度上远没有达到现代科学的要求，故这个部分的结论里的“与现代医学没有差别”这句话讲得有些过头；而且紧接着的第三部分讲的就是差距，本身即使不是对这句话的否定，至少也是修正。

另外，我觉得在第二部分讨论的三个属性中，证的角色是关键。恰恰在这个方面，中医关于证的理论最缺乏系统性，这不仅是中医能被外界接受为现代专业理论的致命伤，更是中医教育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如果能在这方面多些探讨，再结合第三部分提到的问题，也许就可以提出第四个部分：中医改革的方向和具体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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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先生不愧是行家里手，谢谢萧先生的肯定和赞誉，同时也感谢萧先生能够看出拙文中之疏漏处。
      萧先生提出“与现代医学没有差别”这句话讲得有些过头，确实提的有道理，我回头一看，果然有不妥。本来，我的原意是想说，在科学的本质属性上没有差别。竟然忘记说明白了。已经改过来了。这样，与第三部分就没有冲突了。

王锡民

董建军 发表于 2016-4-12 09:09
现代科技就不知道物质的最小结构，更何况西医？说西医知其所以然，蒙人而己。

现代科技就不知道物质的最小结构，更何况西医？说西医知其所以然，蒙人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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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董又开始说胡话了。
      1、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现代科技就不知道物质的最小结构”？物质的最小结构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2、“现代科技就不知道物质的最小结构”，与西医有什么关系？
      3、西医能确诊你是否患肝炎、肝癌、肠炎、胃溃疡等，算不算知其所有然？你不用西医看病，你自己能不能确诊这些病？
      
      你要答不上来以上三个问题，就证明是你在蒙人，而且还骗人，再次证明你是一个不懂装懂、说胡话的“小不懂”。

溪流

先生能为中医的科学性呐喊，赞一个！

王锡民

萧铁 发表于 2016-4-12 08:14
王教授此文写得精简流畅，既把握住科学性这个中心议题，又客观地指出与现代科学要求的差距，这才是大学专业 ...

我觉得在第二部分讨论的三个属性中，证的角色是关键。恰恰在这个方面，中医关于证的理论最缺乏系统性，这不仅是中医能被外界接受为现代专业理论的致命伤，更是中医教育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如果能在这方面多些探讨，再结合第三部分提到的问题，也许就可以提出第四个部分：中医改革的方向和具体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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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中的！
      中医疗效的关键在于是否符合科学的三个本质属性，而是否符合科学的本质属性则恰恰在于“证”的突破上，有效在于证，无效也在于证。中医证的认识来源于宏观整体认识，而突破证的认识在于吸收微观认识，达到宏观与微观的统一。
      

王锡民

溪流 发表于 2016-4-12 15:05
先生能为中医的科学性呐喊，赞一个！

先生能为中医的科学性呐喊，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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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溪流先生的鼓励。

王锡民

董建军 发表于 2016-4-12 17:39
肝炎、肝癌、肠炎、胃溃疡等病因是什么？

董建军   夸克算不算现代知道的最小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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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董又让我给问傻了吧！
      你只要一胡说，我就能问傻你。
      夸克算不算现代知道的最小物质？是你发现的？还是现代科技发现的？
      人们都知道是现代科技发现的，你咋说现代科技不知道物质的最小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