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积极探索非典型肺炎发病机制 曲笑

桂枝汤

　非典型肺炎自今年2月份出现流行疫情以来，日益引起科学家的高
度重视。虽然迄今对这一病症的病因尚未最终确定，但科学家经对患者
所携病毒进行DNA分析已经发现，导致感冒等疾病的冠状病毒与目前在
世界一些地区流行的非典型肺炎可能有直接关系。美国、法国及我国香
港疾病控制中心科学家的研究结果都证实了这一点。
　　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的生物学家最近经过检测，已在7名非典型肺炎
患者体内都发现了同一种病毒。他们采用链式聚合反应技术扩增这些病
毒的某些DNA区域时，发现了这种病毒的非典型特征，并确认了这种病
毒属于冠状病毒。
　　法国卡昂大学医疗中心分子与人体病毒实验室专家阿斯特丽·瓦博
莱解释说，通常情况下冠状病毒只导致感冒等非恶性疾病，医学界一直
没有对其予以高度重视。这种病毒很难在试管中培养，因此很难被发现。
此次巴斯德研究所是采取分析这种病毒的某些DNA片断的方式才得以确
认的。她强调说，与其他冠状病毒一样，此次新发现的冠状病毒的主要
攻击对象也是呼吸系统。所不同的是，这种病毒可能产生了变异，或许
是来自其他动物。
　　法国里昂大学医疗中心病毒实验室负责人布律诺·利纳解释说，世
界卫生组织认为，副粘病毒也是导致非典型肺炎的原因之一。副粘病毒
可以引起腮腺炎、麻疹以及某些呼吸系统疾病，而冠状病毒可以严重影
响人体的免疫系统。这在对一些患者的骨髓进行分析后已经得到印证。
他认为，此次非典型肺炎流行可能是由于冠状病毒破坏了人体的免疫系
统，从而使人体遭受副粘病毒严重感染造成的，也就是这两种病毒共同
作用的结果，进一步加大了它们对人体的危害程度。
　　对于非典型肺炎流行造成的一些恐慌，法国卫生部门表示，法国援
助的越南河内越法医院是世界上最早发现非典型肺炎病例的医院之一。
由于及时采取了非常严格的卫生预防措施，目前这家医院已经完全控制
了疫情在医院内的流行发展。这表明这种疾病完全可以通过预防措施而
得到控制。
　　为了能有效地征服这种病毒，尽快控制非典型肺炎的蔓延流行，科
学家目前在积极研究探索非典型肺炎发病机制的同时，努力寻求抑制这
种病毒的有效药物。
　　非典型肺炎病因目前尚未得到最终确定。
　　按照美国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CDC）研究人员的看法，这种疾病
有“90％的可能”是由冠状病毒家族中的一种新病毒导致。美国国家卫
生研究所布赖恩·墨菲博士领导的研究小组，正是基于这一假定而开始
进行非典型肺炎疫苗的研制工作。
　　美国CDC已向墨菲等人提供了“非典型肺炎病毒”的样本。研究人
员计划首先观察这种病毒的生长和复制情况，然后再研究减除这一病毒
的传染性、增强抗这种病毒疫苗的有效性的化学物质。
　　与此同时，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所（NIH）正在与一些私营厂商进行
洽谈，希望一旦基础研究能证明这种疫苗在概念上可行，就能尽快制造
出相关产品。
　　尽管如此，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等专家指出，现
在还不能排除非典型肺炎是由其他病毒引起的可能性。如果真是如此，
那么这将意味着疫苗的研制工作必须再次从头开始。福奇认为，即使是
在最理想的情况下，至少也还需一年的时间才能研制出非典型肺炎疫苗。

心无所住

一篇一月以前的网文
现代医学的胜利——评广州非典型肺炎风波(心无所住)
就在不久前广州市发生了一次影响波及全国的突发性流行病—非典型肺炎的流行。这次事件惊动了方方面面，直到现在很多问题也未能完全明确。但风浪渐止做个初步结论也许正是时候。在网上我们看到了大量文章把这次事件上升到了中西医学体系对抗的高度，并由此而把西医批得一无事处。我也未能免俗，但我看到的是另一面。这就是这是现代医学的一次全面胜利。
一、医学学术上认识
本次事件的最早报告应该是春节前的事了。一个外周城市的重症肺炎患者被送往广医三院急救。事后与这个病人有过接触的人员相继病倒，出现大面积感染，且众人症状相似，治疗中对抗菌素不敏感。不久与这些病情相似的病历在广州数地同时报导，由于疗效普遍不好，并开始出现患者死亡情况。于是引一些社会传言，并引起一定程度上的社会恐慌。这种不安的情绪在政府对过媒介宣传的同一天达到高潮，同时迅速回落。现在民众情绪已经平稳，风波接近尾声此时回头我们会对前期的很多看法有新的认识。
1、病原：本病的病原无论是什么？我们首先可以排除细菌。这个简单的结论却是以血的代价换来的。这也牵连到本病最重要的特点——对抗菌素治疗无效。经过抗菌素几十年来的洗脑，可以说很多医生已经到了离开抗菌素就不会看病的地步。对他们来说没了抗菌素就象没了手脚，所以本病这个特点对他们造成的心理压力是可以想象的。因此从某个角度说对们对本病的恐惧来源于医生对本病的恐惧与无奈。其次可以排除普通的流感病毒。我们知道流感病毒善行数变，每次发作都有变异，但它却不会死人。事实上每次流感流行都有死人，但这些人却不是死于流感本身，而是死于流感所加重的其它固有疾病。所以流感顶多是个间接杀手。本次发病则不同，患者直接死于本病的并发症，而且死者多是年青力壮的青年人。这就引发了人群对死亡的恐惧，这也是引起社会恐慌的另一重要原因。本病的病原到底是什么？支原体、衣原体、病毒？对一个临床医生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退回十年，病人一死，医生也就无所事事，只剩担心自己了。本病的患者多死于大量肺出血及肺部炎性浸润所导致的呼吸衰竭。病情介绍中“本病肺部炎性浸润消退较慢”这一句话却透露了天机，即从某个角度讲本病具有“自限性”，也就是说对本病的治疗“坚持就是胜利”。这也是对本病恐惧迅速回落的原因，即医学对本病并非无能为力，死人也只是在本病刚流行时出现。随后很快得到控制。
2、治疗；从病因学角度，本病的治疗无疑是失败的。“抗菌素无效”对医生的治疗带来了巨大的困难。这一点也成为网上许多所谓的中医攻击西医的主攻点。但语言的攻击无法隐藏这个事实即——病人活着。如果把病人交给那些所谓的“中医”，也许他会迅速治愈，但更多的机率却是魂归太虚。
可现在不是旧社会，因为我们有了呼吸机。气管插管几乎成为患者生存的关键。患者能够生存就有时间，有时间就有恢复的机会。对西医来说它无法将病人有效治愈，但却有足够的能力使患者不死，对一个自限性疾病来说维持不死就是最有效的治疗。
现在回头看本病流行早期出现死亡病历源于对本病的认识不够，重视不够。本病的表现特点是临床症状轻，但实际病情重。一开始重视不够，一但临床症状加重，病人已经失去治疗时机。后期治疗则不然，呼吸三十次入ICU对临床医生来说实在是有点过份。但就是这样过分的举措才保证了患者的生存机率。
总结：对本病的治疗原则是营养支持，对症处理。生存的关键则是呼吸机及激素的合理应用（限制炎症发展，加速炎症吸收，提高白细胞活性）。
二、民众认识
从社会学角度看，这次“非典型肺炎”事件已经可以称为一次社会风波。因其已经影响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特别是在事件的最后出现抢盐抢米，提示这次事件更重要的是打击了民众对社会安全的信心。那么这次事件及其连带后果将会对民众心理带来长远后果。
提起广东有人总爱说“南蛮之地”。其实做为贬庶之地，这里在汉唐时期已经垫定了初步的文化基础，至宋明其政治经济已经得到极大发展（太阳之城）。当西方坚船利炮攻破了闭关锁国的政策后，这里也就成了新思想的启源之地（北伐战争）。此地的偏远来自解放后几十年中对中原主流文化因地域关系造成的距离。这也使得此地成为“礼失求诸野”的“野”地。这里的人们保持了众多中华民族的传统习惯，而对中医的顽固信赖成为这种情结的重要表现。在此次事件中的重要表现就是板兰根的脱销。其影响之大以至于现在报上还有对板兰根开涮的小品文。其原因不过是家中存着一半箱板兰根，不知何时能喝完因此发发牢骚而矣。于是许多所谓的中医传人都对此大发议论。大肆指则西医无效，但这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吗？
据我所知在一所大型的中医医院中2月9日上午9时板兰根脱销，10时抗病毒口服液卖完。而与此相似的上凉冲剂、王老吉凉茶，双黄连口服液的用量却与上两种药的用量远远不成比例。甚至于在医生的好心推荐下，后几种药也未能得到老百姓的认可。而各种成份中含板兰根的中药复方药却发了一笔意外之财。这是为什么呢？
到过广州的朋友就会知道广州是中药的最后根据地之一。街头药店多过米店，但凡有药店，就一定有中药。广州老百姓也对中药特别信赖，吃凉茶是广州的特有象，一凡老百姓提起中药都能说出个温热寒凉。可在这次事件中已经没有人再支去想温热寒凉的事了，一脑门子都是抗病毒，这也就是板兰根与抗病毒口服液特别畅销的原因。老百姓们扔了温热寒凉，却将病毒、支原体、衣原体满嘴乱溜，有人竟然还说中医大胜，也不知道是真胖还是脸肿。
三、社会意识
从2月9日媒体在政策的指导下正式介入，在此次事件中即有正面形象，也有反面形象。但总体以正面反应多一些。媒体对本次风波的迅速退潮起了极大作用，媒体热情歌颁了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的光挥形象。同时也披露了一些细节。使明眼人能够作一些比较客观的分析。
但这一些与中医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反道是对板兰根的调侃到差点成为时髦。值得注意的是广告。
如上所述广州是中医的一决风水宝地，中成药品种极为丰富。其中又尤其以“凉药”独树一帜。在内地被宣传为中药抗生素的双黄连未能找到合理定位，上述的各种凉茶却占据的绝大部分的市场。市面上以抗病毒作为卖点的好象只有板兰根冲剂与抗病毒口服液两家。这也是这两家产品此次热销的原因。而现在社会上已经又涌出了一批以抗病毒为卖点的中成药。其实这些药都是老药。只不过在此时翻翻药典，重新找一个卖点罢了。不过“抗病毒”绝不是中医概念。
四、尴尬的中医
板兰根的热销象一块遮羞布，掩盖了中医中药的无奈。众多中医学者众口不一，一开始有说湿温，有说温热，各执一辞。到后来卫生厅发的治疗指南到有一句话，“按温病理论辨证”只是没有任何细节，到象白纸一张，等着一线临床医生画出最美丽的图画来。到后来出了一个药方美其名曰养阴清热，我却只看出了三个字“抗病毒”。中医主流体系对本病的发生发展及演化过程始终没有一个清晰明了的分析。更不用说对本病清晰明确的认识。卫气营血，上中下焦，表里寒热一概不分，临床疗效必是似是而非。北京方面倒真是组织了几个大佬开个会研究一下，出几个偏方。心是好的，人也不错，可“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在那儿？病人在哪儿？
八十年前当胡云岫抛出“废止旧医”论时，中医界举的大旗不是《内》《难》《伤寒》而是“简便验廉”而尤其重在“验”字。的确，老前辈们有这个气度与能力担当这个“验”字。这样的事例后来还有。上世纪五十年代河北流行乙脑，西医束手，姚荷生老亲至拟一白虎汤而对疫情控制起了重要作用。越明年乙脑再作白虎汤不再有效，姚老复立一白虎加苍术汤而取功。
这样的事例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不过我知道现代中医对抗现代医学举的大旗是“古人云”“我祖宗那会早研究过了”。我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倒退。
风波已过，但它对老百姓与医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有些后果可能要在多年以后才能看出。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中医危矣”。危不在别人，而在自身。搞中医的如果还不能吸取教训，老老实实作学问，认认真真地支去提高疗效。也许我们留给后人的只是一只装满糙米的打满补丁的金饭碗，那才是真正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警惕呀——中医学子们。
现代医学的胜利——评广州非典型肺炎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