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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灵词汇日知录【渔翁习经连载】
素灵词汇日知录【45】资 料
文论摘选:
二、“阴阳应象大论”曰: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故重阴必阳,重阳必阴。故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
上节统言,司天之病,此下专言,人受病之故。细考宋元以来,诸名家皆不知温病,伤寒之辨。如庞安常之《卒病论》,朱肱之《活人书》,韩祗和之《微旨》,王实之《证治》,刘守真之《伤寒医鉴》、《伤寒直格》,张子和之《伤寒心镜》等书,非以治伤寒之法治温病。即将温暑,认作伤寒,而疑麻桂之法不可用,遂别立防风通圣、双解通圣、九味羌活等汤,甚至于辛温药中加苦寒,王安道《濂洄集》中辨之最详,兹不再辩。论温病之最详者,莫过张景岳、吴又可、喻嘉言三家。时医所宗者,三家为多,请略陈之:按张景岳、喻嘉言皆着讲“寒”字,并未理会本文上有“故曰”二字,上文有“重阴必阳,重阳必阴”二句。张氏立论出方,悉与伤寒混,谓温病即伤寒,袭前人之旧全无实得,固无足论。喻氏立论虽有分析,中篇亦混入伤寒少阴厥阴证。出方,亦不能外辛以发表,辛热温为害实甚以苦心力。学之士尚不免,智者千虑之失,尚无怪后人之无从取法,随手杀人哉,甚矣!学问之难也。吴又可实能识得寒温二字,所见之证,实无取乎,辛温辛热甘温,又不明伏气为病之理。以为何者,为即病之伤寒;何者,为不即病,待春而发之温病;遂直断温热之原,非风寒所中,不责己之不明,反责经言之谬。瑭,推原三家之偏,各自有说。张氏,混引经文,将论伤寒之文引证温热,以寒化热之后,经亦称热病故也。张氏不能分析,遂将温病认作伤寒,喻氏立论,开口言春温,当初春之际,所见之病,多有寒证,遂将伤寒认作温病。吴氏当崇祯,凶荒兵火之际,满眼温疫,遂直辟经文,“冬伤于寒,春必病温”之文,盖皆各执己见,不能融会贯通也。瑭按伏气为病,如春温冬温疟,内经已明言之矣。亦有不因伏气,乃司天时令现行之气,如前列“大元正纪”所云是也。此二者,皆理数之常者也。更有非其时而有其气,如又可所云“戾气间亦有之,乃其变也。”惟在司命者,善察其常变,而补救之。
《温病条辨》吴 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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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古不泥 阐发经义 ------
蒲辅周是富有经验的临床医学家,又是懂得唯物辩证法的中医理论家。他认为,中医学有独特的理论,《内经》、《伤寒论》等典籍,是中医理论体系以辩证法为内核的结晶,必须认真继承和发展。他对《内经》和《伤寒论》有精深的研究,在继承《内经》、《伤寒论》的理论基础上,对其中的一些理论问题作了精辟的阐发,体现了他师古而不泥古的风范。
如对“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和“冬不藏精,春必病温”的经义,摆脱了一般学者从伏气论的观点所作的解释(即冬日受了寒邪,邪气伏藏于体内,到春天发为温病),而是从冬不藏精比类悟出,冬失因藏和冬病伤寒之人,其正气必虚,春天邪气所凑,自然容易感染而得温病,不可能由冬天感受的寒邪,整个冬天伏藏于体内而到春天才发病。 又如对“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看法,他认为五脏六腑皆有阴阳,何者为阳有余?何者为阴不足?且阴平阳秘,精神乃治,一有偏胜,则必为病,岂可能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而人不为病的?所以人体之阳,不是火有余而是水不足,这就是王冰“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益火之源以消阴翳”的本意。但自朱丹溪提出此说后影响医界数百年,直至明代张介宾提出“阳非有余,阴常不足”,才将朱丹溪的影响纠正过来。反映了蒲辅周继承前贤学术,博学广思,师古而不泥古的精神。对《医林改错》及作者,蒲辅周的评价是:“王清任先生苦心于医药,积有心得,值得学习和尊敬。但仅观察数十具不完整的尸体,而确定古人是非,殊属自矜太过,其图证之现代解剖亦有未合……”。他对王清任的评价反映了他的一家之言,但也是他学习前人经验并不盲从的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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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光明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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