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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实事求是的看问题
请看一个秘方的历程 01年02月21日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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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一名中医工作者。我认为:中医学是几千年来中华民族与疾病进行不懈斗争的智慧结晶,是人类对付疾病的有力武器,是经得起现代科学验证的科学。今转栽一则报导,告诉诸位举世公认的“毒药”在中医的手中早就是“治病良药”,让诸位看一下“毒药”成为“堂堂正正救命良药”的轨迹。你们的梁药现在也正在努力“转正”,这个经历也请你们作为参考。
转栽全文如下:
以毒攻毒,从砒霜到“砷剂”—— 血癌有了克星
2000-10-28 11:08:00
一位西医注意到一个民间秘方
谁能想到,进入90年代末期,恶性血液病终于有了克星!一种通过静脉给药,用于治疗“血癌”的从砒霜中提取出来的亚砷酸注射液,获得国家发明专利,且获国家二类新药证书。
一边是其毒无比的砒霜,一边是让人生畏的白血病,谁构思得这么巧妙:“以毒攻毒”,“血癌”终于被征服!
中国中西医结合血液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学院中医科教授张亭栋,成为一个耀眼的人物。
张亭栋是个地道的西医大夫,60年代掀起的“西学中”热潮,使他成为我国首批中西医结合专家。
1971年暮秋,黑龙江省肿瘤防治办公室接到反映:林甸县民主公社卫生院采用一有毒药物治疗恶性肿瘤,因效果很好引得众多患者前往求治。当时全省卫生系统正在广泛收集、整理抗癌中药及民间验方、秘方的工作。得知上述消息,中医科主任张亭栋被任命为专家组组长,带队“采风访贤”,了解实情。
果然,乡间一位老中医有个秘方,是用中药砒霜、轻粉、蟾蜍配制的,最初用来下药捻治疗鼠疮——淋巴腺结核,后来被人改成针剂肌肉注射治疗各种癌症。这个方剂就被命名为“713”或“癌灵”,但慢慢被弃之不用。
张亭栋是血液病医生,很想在“血癌”上打开缺口。他将原方分成两组作体外抑瘤实验,一组由砒霜、轻粉组成,另一组由砒霜、蟾酥组成,分别命名为“癌灵1号、2号”注射液。观察发现,1号、2号都有疗效,但1号连续用药常出现蛋白尿,说明对肾脏有损害,因为轻粉是汞剂,影响肾功,所以去掉了轻粉;而2号注射后会使血压立即升高,病人头痛剧烈,显然是蟾酥在“捣乱”,故而将其除名。单一留下砒霜,仍有显著作用。砒霜的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砷或亚砷酸,有剧毒。人们用它内服治哮喘,外涂治恶疮、顽癣。但历代医家用砒霜治疗时,均慎之又慎。张亭栋将砒霜提纯,精制成亚砷酸注射液。就这样,此药物组成由复方迈向单方,又到化学纯品三氧化二砷;给药途径由肌注通过动物实验摸准剂量,大胆而科学地向静注、静点发展;治疗病种由慢性白血病向急性白血病拓展。
关隘被攻取,目标被锁定。20多年来,哈医大一院收治了来自全国17个省2000多例各类白血病患者,发现砷剂尤其对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M3型)效果最佳,完全缓解率达91%。在对244位患者长期随防中,有126位已存活5年以上,其中有19人已存活10年以上。1995年6月,哈医大一院举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M3型康复病友联谊会,来自6省11市的46位康复者,再次回到张教授的身边。他们年龄最大的48岁,最小的只有16岁。无论老少,欢歌笑语,畅叙未来。这当中,董秀芝堪称是M3型白血病世界长寿冠军。1974年,22岁的她已怀有7个月的身孕,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把她击倒:口腔里出血,鼻子里出血,连尿里都是血,皮肤颜色如白纸一般。送到一院后,被确诊为M3型白血病,入院第二天孩子就流产了。但她在静点砷剂4个月后,出现了奇迹。连身都不能翻的董秀芝,竟慢慢站了起来,并能下地行走了。同年底,小董出院回家,按医嘱吃药、点滴、复查。1976年她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1979年重返工作岗位。到现在的26年里,她一直安然无恙。
砷制剂一炮打响了,张亭栋教授等人从1987年至1995年间,先后获省卫生厅、省中医局奖和省政府、国家中医局的科技进步二等奖。
假如张亭栋医生最初对民间中医药采取不屑一顾的态度,或不去借鉴静脉注射的西药制法而只是循古炮制,就不会有今天的注射剂;假如没有得到领导的有力支持,假如没有坚持不懈、持之以恒20多年积累和观察2000多个病历,一个有苗头的治疗方法可能还会被搁置多年。有苗头的疗法尽管被挖掘出来,并不等于能够走向世界。正如张亭栋教授所说:“药的确是好药,但如果没有后期与上海血研所的进一步合作,不用分子生物学手段提示血癌细胞凋亡机理,就不能促进中药现代化,那么,‘癌灵1号’恐怕仍只能停留在院内制剂室水平,又怎能获得今天的成功呢?”
基础医学专家向临床专家伸出合作之手
每当回忆起与上海第二医科大学、上海血液学研究所王振义、陈竺两位院士的友谊与合作,张亭栋就感慨不已。正是那段沪、哈两地临床研究和实验研究真诚互补的合作,使祖国医药快速抢占了世界医学科技制高点,从而让全世界刮目相看。
白血病俗称“血癌”,儿童和青少年患者死亡率较高。其中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是一种伴有特殊染色体异常的急性粒细胞白血病,临床上以起病急骤,病情凶险、病程短促、易于感染、易伴发弥漫性血管内凝血(DIC)为特征,且强烈化疗往往诱发DIC加重病情而死亡。自1986年以来,上海血液学研所由王振义领衔,在国际上率先应用全反式维甲酸诱导分化治疗白血病M3型获成功。只可惜维甲酸治疗有两个缺陷,一是有少部分病例会发生维甲酸综合症,病人可因进行性低氧血症和多脏器衰竭而死亡;二是部分病人会发生维甲酸耐药性。一旦因耐药而出现复发,则患者的存活希望就很小了。
当王振义院士从杂志论文中了解到哈医大一院用砷剂治疗M3型白血病有显著疗效后,1995年5月他热诚地邀请张亭栋教授一行三人到上海作客。抵沪第二天,张教授在血研会议室“闪亮登场”,娓娓讲述了“癌灵1号”的来龙去脉,临床观察所得。陈竺所长、王振义教授诚恳地说:“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解决了;但机理的深入研究,也是我们所关注的。既然临床有效,就一定有科学道理,应该尽快从分子生物学水平方向上突破,最终得到科学界的公认。陈竺、陈赛娟夫妇说:“让我们携手攻关吧,你们做临床观察,研究病例,筛选病种,扩大治疗范围,我们揭示机理,好吗?”
就这样,在愉快的科研合作中,上海方面的专家很快发现砷剂对急性早幼粒细胞有诱导分化作用,并使癌细胞凋亡——即,使其走向程序化死亡的“自杀”之路。陈竺教授还在临床应用砷剂对15例复发、对维甲酸化疗耐药的M3型病人给予治疗,结果有14例取得完全缓解。世界著名的《血液》杂志发表由张亭栋和陈竺撰写的论文,并在封面刊登了通过DNA染色观察治疗前后对比的骨髓象论文附图,该杂志编委评价说:“这是篇创造性论文,首次发现氧化砷诱导白血病细胞凋亡的研究结论,是继维甲酸之后,中国学者在血液学研究领域内的又一次重大突破。”世界驰名的《科学》杂志也以“古老的中医学又放出新的光彩”为题予以报道。
1996年12月,在美国奥兰多城召开国际血液病学术大会,与会者逾万人,由上海陈竺院长代表课题组宣读论文,题目是《三氧化二砷诱导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细胞凋亡及其分子机制的初步研究》。报告一结束,陈竺院士立即将在场的张教授介绍给大家,代表们轰动了,轮番上来握手致意,连大会执行主席也走下台来与张教授合影留念。
复会时,再出高潮。法、意两国科学家相继登台宣读论文,不约而同地证实砒霜的有效性。美国纽约西奈山医院肿瘤实验室主任维斯曼教授称赞说:“那么毒的药物,竟敢注入血液中。这说明中国人胆量大;而胆大不是蛮干,胆大来自聪明、来自见识、来自科学。”
上海第二医科大学王振义院士曾因采用反式维甲酸治疗白血病获得成功,于1994年获得国际“凯特琳”肿瘤学奖。这位年逾七旬的大医学家完全可以躺在荣誉上休息了。但当他和他的学生陈竺院士从学术刊物中看到张亭栋教授的论文后,并没有采取“同行生嫉”的态度,而是以真正科学家的胸怀,接纳和尝试了别人的方法,当发现该法确实对白血病复发有所帮助,弥补了自己的某些不足后,他们想到的是更长远的大目标:把中国有效的药物推到国际学术讲坛,打出我们“中国旗”来。他们热诚相邀张亭栋教授到上海共商大计,合理分工,各展所长,成果共享。张亭栋教授感慨地说:如果没有陈竺院士在发病机制上的高水平研究,我们的工作恐怕只能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仅凭中医药“以毒攻毒”的朴素原理去说服国际学术界,没有与国际共通的科学语言,砷剂就不可能获得国际的认可。陈竺院士1989年从法国留学归国时有一个重要的指导思想就是:基础理论工作一定要与具体疾病联系,为解决疾病而开展研究。他把研究地点放在瑞金医院也主要是出于这个动机。
沪哈两地专家、两所大学、两家医院的精诚合作,可谓我国科研界一个成功合作的典范。
砷剂进入多病种多医院的二期临床
中药家族中的剧毒之物砒霜,终于在“血癌”的治疗中脱颖而出。由哈医大附属第一医院伊达药业公司从中提纯的亚砷酸注射液,去年7月16日获国家发明专利。
1999年6月在向国家药监局申报时,哈医大一院还较保守地只将此药报为四类新药,但这一具有民族特色的发明成果,却引起了国家药监局高度重视,他们组织多位“两院”院士对该药重新评审。专家一致认为,该药有民间基础,疗效确切,使用安全,治疗费用低,不失为M3型白血病的特效药物。国家现在提倡技术创新,应予大力扶值。国家药监局慧眼识珠,果断地将该药作“升格”处理,由原来的四类新药,提升为二类新药,为中国传统医药进入国际主流市场创造了条件。
90年代后期,临床上逐渐兴起一股“砷剂热”。来自国内外众多反馈信息表明,砷剂对胰腺癌、胃癌、巨核细胞白血病、B细胞性淋巴瘤、肝癌、肺癌也已显露出可喜疗效,被称为是“继维甲酸使每个人感到震惊之后,又一个令人感到惊奇的发现”。哈医大一院博士刘连新,在本院导师姜洪池教授、中国医科院吴 院士的共同指导下,首次证实了砒霜有诱导肝癌细胞凋亡的作用。他在实验中分别观察被不同浓度的砒霜处理后肝癌细胞的变化,不仅发现较低浓度的砒霜即可明显让肝癌细胞自杀,还首次提示了砒霜诱导肝癌细胞凋亡的基因作用位点是在半胱氨酸蛋白酶——3的酶前体水平而非转录水平。这一重大发现,从分子水平上证实了砒霜可能成为治疗肝癌的一剂良药的设想,使本已身价陡增的砒霜又添新彩。
中国医科院的研究人员进行了砒霜对白血病以外的实体瘤疗效的观察,证实砒霜对多种动物移植性肿瘤有效,并能抑制多种体外培养的人肿瘤细胞的生长。本研究还发现,同对M3型白血病细胞一样,砒霜对肺癌的细胞株亦有促其凋亡的作用,为肺癌的治疗展现了光明的前景。
另据了解,由中国医科院肿瘤医院孙燕院士牵头,并由国内8家著名医院参加的一项大规模合作项目,还将就砷剂治疗肝癌、肺癌、恶性淋巴瘤进行系统的二期临床观察。
从张亭栋医生个体的临床科研活动开始,上升到从分子和基因水平上对其治疗机理的揭示,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回响形成“砷剂热”,进而在临床上组织起全国多家医院进行群体的二期临床——这正是国际上通用的一种临床科研路线。
从个体到群体,从临床到基础再回到临床,从一地到多地,从一个病种扩大到数种疾病,白血病治疗和“砷剂热”在螺旋式的上升中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启示。可以预见,在这样的科研路线和科研战略思想的指导下,让“中国旗”飘扬在国际学术大舞台上的一天,指日可待。
衣晓峰
消息来源: 重庆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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