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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xychen发的一个帖子,因为牵涉到千秋雪和曹东义,所以转过来做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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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chen发表于 2015-8-25 11:28 AM| 只看该作者
有趣,招魂党仍不甘心........
有趣,招魂党仍不甘心,被千总再狠批,
请看:
gl0101 发表于 2015-8-4 07:31
原创:从余云岫先生的《灵素商兑》看中医现代化与中医科学化
在中医科学化与现代化的过程中,余云岫先生 ...
千古罪人余云岫
作者:李贤哲
20世纪之初废止中医思想的发展,到了余云岫这里可谓登峰造极。在中国近代医学史上,余云岫也许是受俞樾废医论思想影响最深的人物。1929年,他导演了一场全面废止中医的闹剧,并激发了一场震动全国的轩然大波。从此,余云岫作为废止中医派的领袖和化身,被诟为千古罪人,引来无数的攻击和谩骂。
余云岫(1879~1954),名岩,号百之,浙江镇海人。自幼家境穷困,六岁入乡塾读书,青年时入浔溪学堂,毕业后于1905年公费赴日留学。次年先入曰本体育会肄业,再入东京物理学校,1908年入大阪医科大学习医。1911年回国参加救护工作。1913年再度赴日并于1916年毕业回国。先后任公立上海医院医务长,商务印书馆编辑,后开业行医。曾担任中华民国医药会上海分会会长、国民ZF内政部卫生专门委员会委员等要职,在医政两界颇有影响。1934~1939年主编《中华医学杂志》长达五年之久。1950年5月,余云岫被聘为第一届全国卫生会议筹备委员会华东分会的筹委和特邀代表。1951年至1953年,七十多岁的余云岫还担任上海市人民ZF文化教育委员会委员等职。1954年1月3日病逝于上海同济医院。
年轻时的余云岫目睹中国科学落后,积贫积弱的现状,带着报国之志到曰本求学,在曰本读书期间他以勤奋好学著称。曰本明治维新以后,汉医遭到废止,曰本医学得到全新发展,给了余云岫强烈的刺激和启示。他把在曰本学到的西洋医学和早年学到的中医两相对比,后者无疑相形见拙。发出了“长习新医,服膺名理”的感叹,立志以医学革命为毕生追求。1916年,余云岫春风得意地从曰本毕业回国,开始了他雄心勃勃的医学革命,而他的革命首先拿中医开刀。1917年,余云岫著《灵素商兑》,全书约二万五千字,乃全面批判和否定中医的奠基之作。为消灭中医而“堕其首都也,塞其本源也”。他认为“不歼《内经》,无以绝其祸根。”“灵素之渊源,实在巫祝”,是占星术和“不科学的玄学”,“中医无明确之实验,无巩固之证据……不问真相是非合不合也”。甚至把中医的一切临床效果都“归纳到‘幸中偶合’四个大字里”。总之,中医被说得一无是处,甚至被诟为“杀人的祸首”,要“坚决消灭中医”,“如不消灭中医,不但妨碍民族的繁息,民生的改良”,而且国际地位的“迁善”也无从谈起。因此,“旧医一日不除,民众思想一日不变,新医事业一日不向上,卫生行政一日不能进展”。这些对中医的偏谬之见,正是后来余云岫提出废止中医案的理论基础。此后他不断发表文论,呼吁医学革命,言论分别编入《医学革命论》三集。
1929年2月23日至26日,南京ZF卫生部在汪精卫的授意下召开了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与会者包括褚民谊、颜福庆、伍连德等医界名流共14人,余云岫以中华民国医药学会上海分会会长的身份参加了会议。耐人寻味的是,这次会议没有一位中医人士参加,可见ZF卫生部对中医的鄙薄和轻慢。会议讨论《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障碍案》,这一提案除了“一个外行次长和一两个参事抱怀疑态度,其余是满场一致通过”。写入2月25日的会议记录,2月26日上海《新闻报》率先将此事公诸于众。3月2日,余云岫主编的《社会医报》出版中央卫生委员会特刊,公布废止中医案。此案一出,医界鼎沸,全国震动,立即爆发了中医近代史上空前绝后的抗争风潮。面对全国中医界和各界人士的强烈反对,国民ZF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取消废止中医提案。
虽然这次提案最终被取消,但对中医的打击是巨大的。余云岫对中医基本理论的否定,差不多为舆论所接受,所为“废医存药”的观点,几乎被认为是中医科学化的唯一道路。从这个意义上讲,余云岫是个胜利者。从30年代起,不论ZF还是西医界轻视、歧视、排斥、限制、打击中医的政策和言论不断出现。终民国之世,中医药界集会、抗议、请愿、游行、罢市、绝食,为中医药的生存而斗争,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余云岫等人的提案获得通过,成为法律条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产生。会不会出现“置全国亿万同胞于无中医无中药境地,灭我中医,损我药商,伤我药农,害我民族,几千年优秀文化毁于一旦”的局面呢?这是一个历史的谜团。无论如何,中国近代医学史肯定要被重写。同样,是罪人还是功臣抑或毁誉参半?余云岫依然是无法回避的人物。如果换一个分析路径,从辩证法视角看余云岫的思想根源,或许会得到一些新的启发。余氏的废医言论首先表现在对辩证法的无知。《灵素商兑》被认为是他批判中医的奠基之作。在《灵素商兑》中指出:“所谓阴阳者,犹物之有表里、动静,数之有盈虚,度量之有修短、轻重,动植之有男女、雄雌,……自阴阳家言之,以配天地,以统万物,遂为不可思议之种子。《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又曰:‘积阳为天,积阴为地,阳化气,阴成形,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是则彼所谓阴阳者,神秘不可思议为造物主宰。”他草草得出结论:“阴阳之说与其纲纪万物之法至谬误疏陋,不足为精审学术之根基也明矣。”他对五行的批判是:“五行者,五原质也,……今则化学,明知成物之原已有八十,然则已变为八十行,非复可墨守五行之旧目矣。”寥寥数语,将阴阳五行学说推翻殆尽。从余云岫对阴阳五行学说简单而武断地批判中可以看出,他基本上不理解阴阳五行学说的哲学本质及其蕴含的辩证法精髓,以机械唯物论为唯一尺度,忽略了自然科学背后的哲学基础。如把五行简单地解释为化学上的五元素说,把阴阳五行统统视为玄虚之学,无不真实反映了余云岫的机械唯物主义思想。
唯心主义史学观的影响,导致对经验与实验理解上的对立,可能是余云岫鄙薄中医的另一思想根源。他认为:“欧西医术出于僧侣,中夏医术出于阴阳家,环球一辙,为人类进化、学术发达之公路。”“今旧医所袭用者,太古以来人类本能发明之事也,经验也,其现象混淆,安可遂以为自然界之真相,而据之以断是非乎。”在早年的留学中,他接受了西方医学史界医源于巫源于动物本能的医学史观,把中国古代医学和西方古代医学完全等同,这种“不讲人的社会性,不懂生产活动对自然科学的作用。把人类本能和经验等同起来,把经验和实验对立起来,都是错误的。”事实上,经验和实验并非决然对立的东西,余云岫否定经验药物的可靠性,他把中药的效用一并归结为经验的积累:“彼大黄除实,当归止疼,乃人类本能所发明之事实,犹之五谷疗饥、汤水止渴,经验也,非实验也。”他认为“经验是靠不住的,凭着经验,不把科学实验来严密检查一下是很容易发生错误的,单单靠着经验是只会利用自然界现成的东西和人类本能所发明的事情。他的思想理论也只是凭着肤浅杂乱的目前现象来组织空论,再不能循根彻底做进一步的研究。”表面看来,这段文字并无偏颇之处,但余云岫的真实意图不在于强调实践检验的重要性,而是间接否定经验的价值,矛头所指就是他欲废止而后快的中医药。
客观地说,在中国近代医学史上,余云岫是个褒贬不一的人物。他的品行其实并不恶劣,他主张废止中医,出发点更多在于仿效曰本废禁汉医,发展中国近代医学,健民强国。虽认为中医理论荒诞,但他也承认很多药方医案还是宝贵的,倒也不失为一家之言。晚年致力于整理中医古籍,写成《中国古代疾病名候疏义》一书,也还是做学问的严肃态度,并非只会泛泛空谈。余云岫同样通晓中医之道,是个“兼通中西”的名医。甚至当时的西医界也“公认他为第一个中医通,著名的中医也有佩服余氏之学问者”。他对中医也有实际贡献,甚至全部采用中药,研制出“余氏止痛消炎膏”此药适用于一切发炎肿痛,包括肺炎、肋膜炎、关节炎、腮腺炎、冻伤、烫伤、扭伤等内外部炎症,改良局部血液和淋巴循环,达到止痛、消炎、退肿目的,曾风靡一时,甚至取代进口的安福消肿膏等舶来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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