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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评叶桂席姓案
席案本人刚接触中医时可谓是一字不解,现在慢慢有点想法,在下凑个热闹,不单评评叶案,也想评评陆评,甚至五评,希望先生不要怪学生狂妄.
喘促自利溲数(三焦大热),
五:喘促自利溲数,三焦俱废,脱阳之先兆也!陆氏竟辨为三焦大热,大误!
先生此说甚是,陆认为喘而下利,为葛根芩连证,但乎略了溲数一证,下利兼溲数是非常少见的,的确很有阳脱的可能,但这也意味着叶氏起手就滋阴是错误的,只能怪他自已划地为牢,温邪嘛?当然不能用阳药了.
夫温邪久伏少阴(此沿喻氏旧说,其误即始于此)
五:俞嘉言此理甚是,陆氏不明伏气温病之根本源头!盖伏气温病较普通温病犹重道理根本与此,素体先有内热,再加新感外邪,里外合应,非典一事,死亡者,多和此相象!
事实上席案病瘟的可能性要远大于温,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上海过去多发的肠伤寒,先生可能也把潜伏期之瘟和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混为一谈了,张锡纯就论证过两者是不一样的.
真阳亦不肯纳(乃阳邪之充斥,非真阳之不纳),
五:叶桂重病家之体,陆氏只看到邪气,浅!盖治病当以活人为第一要务,焉有顾病不顾体之意?故中医是看病的人,西医是看人的病,此非虚言
叶氏也看出了阳脱,但就是被自已的理论束缚了手脚.而且中医也有看病的时候,现在习用鱼腥草,金银花,板蓝根一类,过去则多用犀角雄黄一类的抗病毒中药,西医也有治人的时候,比如挂水之萄葡糖,盐水一类.
五评:“左手数疾顿减”下焦得养,故脉象转变。
“唯迟中垂而仍动”肾阴未充。
“服后颇安,辰刻诊脉濡小,形质大衰,舌质色淡,下利稀水”贼去楼空之象。
议用桃花汤。
人参 赤石脂 炮姜 白粳米(此方补涩而温,与清泄苦降相反)
堵截阳眀一法,实为此证之最关键之处!!!但何时堵截,尺寸尤须把握得当。盖此为阳眀通法之变,欲其通,先议塞,塞即是通,陆氏竟然不知阳眀也有此法,遗憾!
三诊至六诊是最混乱复杂和最有争议的地方,"辰刻神清"是病退还是病进很值得讨论,陆认为是病进,在下认为是病退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三诊已经是"心神热灼蒙闭",而且还烦躁呓语,也就是温病常说的邪入心包,神昏谵语,用了犀角后"颇安",我的理解是不烦躁不呓语,但还昏迷,这应该是犀角等抗毒药物对细菌的抑制作用,但也的确如五先生所说,邪去楼空,副作用也很明显.
叶氏所说的邪入心包并非都是妄见,按照西医对肠伤寒的认识,极期的确是细菌从肠部病灶进入血液,然后入侵心脏引起心衰,这和阳明的神昏谵语是完全不一样的,祝氏的附子强心的确是有效的方法.所以用了炮姜以后出现了辰刻神清,这是好转的迹象,可惜叶氏没有坚持,可能是因为又出现了心烦脉数,以为用药过于温热助热了,其实这时祝氏的潜阳大法刚好用得上,应该可以避免热药的副作用.
如果席案的确是肠伤寒的话,那么更意味着扶阳潜阳这条路是行得通的,祝氏的案子就是证明.而且瘟病不应该简单的用寒或温去认识它,事实上肠伤寒的治疗寒温二法都行得通,祝氏用潜阳法得效,但也有用大剂白虎治愈的报导.
另外还有乙脑,一般人以为只能用白虎之类的清凉大法,但事实你看蒲老和岳老的医案,会发现远不是如此简单,特别是岳老有很多案子都是用恽氏之安脑丸得效,而安脑丸的主要成份却是麻黄,雄黄一类的温热性药物,我想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思考.
个人认为中医目前流行的理论还很混乱,是需要梳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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