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的目的与中医学研究

榆树枝

    第二讲：医学的目的与中医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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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研究单位，我们团结了多少西医呀？我们中医研究院有一半以上，说老实话，我的技术所百分之八十是搞现代的，有这个气度嘛！可你问问，你军事医学科学院，你预防医学科学院，你医科院你有多少中医？有中医的地位吗？但是，中国的科学界发出警告，在98年，去年的香山会议上提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很多人不太理解，就是在我们中国的各个学科，包括天地政、数理化什么等等，中国在近期内，这个近期，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最有可能取得世界领先地位的学科领域是什么？­——中医中药。就是说，其它学科的人，不是搞医的学科的人，他们从全世界的实力跟我们国家的科技队伍的实际情况来看，他们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过去有人说，钱学森说二十一世纪中医的世纪，有人撇嘴，这是中国科学界九八年得出的结论。排排队，现在什么超导，什么原子弹啊，核弹啊，说老实话，咱们还得赶，还得学人家。但是，最有可能取得世界领先地位的学科领域是中医和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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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消息。第二个消息就是国家人事部，预测二十一世纪上半世纪，中国的紧缺人才，一二三四，第四位就是中医，请注意，不是冒牌的中医，是有真材实学的中医，是有中医底子很深的中医。就是说，你西医也能说一点，可是不如西医。你中医也能说一点，但是呢，半吊子。西医解决不了的你也解决不了，这个中医大概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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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有没有可能性呢？现在有几大可能性：第一个可能，就说国外到中国来留学的学科，除了学汉语的以外，第一位就是中医。人家那么多人到中国来学中医，干嘛？他回去可以发财，我说白了。北中医96年纪念40年校庆的时候，文革以后的第一班毕业生，这个班里面一半以上人在国外，教师队伍四百人在国外，学生队伍里面一千在国外，我到国外去我见过不少，人家请我吃饭，这个是谁的研究生啊，这是谁的研究生啊，都是小洋房，小汽车，都日子挺好过，所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北医有二千多在国外，而这两千多人在国外有一半以上在搞中医，我说句实话，不是中医也是中医，为什么呢？他搞基础的，他搞麻醉的，他搞骨科的，他割肿瘤的，他在国外不能干这个，怎么办呢？让我们给开个证明，说我学过几年中医的。我有一个学生当年出去就是这样，让北医教研组李教授给他开两个证明，一个是证明我学过二年中医，一个是提升他为讲师，一出去以后加洲中医师工会理事长，当然现在退了，年纪大了。黑龙江的黄炳山出去的时候我就写了一份介绍信，后来这样子就立足了。德国达瓦利亚洲的医院，最早是跟我谈判，后来局里说我们中医技术所临床大夫少嘛，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东直门，东直门很漂亮，这十几年下来，占主角，是吧？英国也是这样，我们研究院中医杂志社一个副社长，文笔好、理论好、讲课好、看病好，就是不提他职称，为什么？----学徒，没有上大学，谁的学徒？前几天给你们讲课的朱良春朱老的。这夫妇俩一气之下跑英国伦敦去了，现在有小洋房，漂亮极了。所以说，你不重视，现在已经阻止不了了世界一百二十几个国家，各位同仁，而且更惨的是什么呢？我到波士顿，有个留英的学校是美国历史最久的，是尼克松访华时候建立的一个学校，让我到那个学校讲课去，结果那些华人的教员都给我诉苦，他们受压，那儿有意大利的教员，有法国的，有日本的，有印度的，公开说针灸不是你们的，针灸是我们印度发明的，你们的不是真正的中医，把他们给气得呀！这个问题，因此说，中医已经不是中国的中医了，已经是世界的中医了。中医书都翻过去了，你不钻研，人家在钻研，对不对？所以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孟子曾经说过一句话——“人定舍其田，而耘人之田。”人啊，最大的毛病，是自己的地不种，专门到别人的地里去忙活。二千五百年啦，这是名言啦，“人定舍其田而耘人之田”，下面两句话“其所以所求于人则重”，所求于人则重----就让别人施舍了！而所以己任者轻，所以说，真正有成功者，首先把自己的担子拿起来，中国人有句话叫“中和位育”，“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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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届当全国政协的，闭幕式，第一次会议闭幕式，李瑞环同志作了个报告，特别精彩，他说：“政协就是政协”，啊，这句话不是白说吗？不白说！中医就是中医，你敢说吗？！中医就是中医，中医管理局就是中医管理局，你敢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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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局的成立是在八五年中央书记处提出来“中医不能丢”这个前提下提出来的，是不是呀？所以管理局的首要任务，就是盘点盘点我们丢了些什么了？是不是还在继续丢下去？而“中医不能丢”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呀！它是78年小平同志的批示七八56号文件就提出了“中医后继乏人、后继乏术”的问题呀！人也不够了，术也不够了，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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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西医结合学会的常务理事，前些年协和的张自兰教授说，现在中西医结合为什么处于低潮？没有好中医了。你比如说山西，当年的宫外孕，是我们北医的妇科大夫，北医毕业的，叫于则季，他跟中医大夫合作，他发现了一例宫外孕，要马上动手术，手术台摆好了，结果呢，文化局局长来通知，不能动，为什么？她是山西晋剧名演员，必须等她爱人来，我们已经打电报过去了。你等得及吗？满肚子都是血呀！压痛反跳痛，血压下降，就要休克了，马上请中医来，问老大夫见过这个病吗？说见过，说有把握吗？有把握。这个老大夫还不知道，打开满肚子都是血呀，他不知道，对不对？然后“活血效灵丹”，开活血药，这活血药一开，西医了也不懂这是活血药呀，反正糊涂吃了，可稍稍懂一点就麻烦了。文化大革命期间，我有一个病人，是中医研究院院长的女儿，原来有再障，我们给她治得不错，也结婚也生孩子。生孩子时我们医院妇科楼正在改造，就住协和去了，住协和去以后呢，分娩很好，她长期以来血小板徘徊在1万左右，但是不出血，按理论上说小于5万就要出血，她不出血，可产后第六天，大量的血块往外排，西医怎么办？纱布填塞。纱布填塞以后，可纱布以外的血还是往外还嗒啦嗒啦在滴啊，病危了。病危了那怎么办呢？请中医，请中医呢，中医有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把纱布拿走，第二开了个方子，是什么呢？当归补血汤。好了，张自兰也学了中医了，林乔之也学了中医了，张艾也学了中医了，当归是活血的，你出血怎么用活血药啊？那怎么办呢？那争论了下来怎么办呢？那病人家属说，那你们有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办法，没办法那怎么办，我们去请中医，中医治不好我们也认了。纱布一拿走，一吃当归补血汤，子宫有效的收缩，不出血了。这个出血，并不是血小板的问题引起的，是血管段段的收缩能力问题，所以，中西医之间的误解非常多，不了解的时候不知道。腰穿，血性的，出血性中风，凝血药，我们西苑一个教授就用活血药，好了，西苑的药理不敢做，到我这儿来，我说接！中医说“离经之血”嘛，就要活血，出血性也要用活血药。一直到了七十年代以后，西方的凝血机制了解了以后才知道，哦，出血性时候应该用活血药的。溶血性出血，凝血块，宫外孕出血，肚子里也有凝血块，凝血块什么玩意儿？凝血块是血小板啦，那么多血小板聚在那里了，循环血管里的血小板怎么样？少了，循环血管里的血小板少了，不就出血了吗？所以DIC就是弥漫性血管凝血性出血，不是有人害怕了吗？用活血药，把这个凝血块一打散，西医是把这个凝血块拿走，中医是把这个打散，一打散血小板又进入有效循环，不就不出血了吗？这个才接受，所以往往要等到西医发展到某个阶段，认识了，才接受一点。抗癌也是这样，五十年代我们治疗癌有效，有效吗？有效的那不是癌瘤，中医治好的有效的不是癌瘤，现在我们肿瘤医院院长他夫人宋玲玲88年得结肠癌，十一年了，她现在北京组织了四十多个癌症俱乐部了，癌症病人到那里去了，癌症俱乐部就是手术化疗放疗基础上中药，中药基础上是饮食疗法，饮食疗法基础上是气功太极拳，气功太极拳基础上是精神，意志，情绪，五个层次，上面四个层次非常重要。他们也慢慢懂得这个疗效如何判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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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人民大会堂纪念毛主席“1011批示”，“1011批示”就是关于西医学习中医的批示，在这个纪念会上，我们的老师吴阶平老师，他是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他在会议上有个口头发言，他说我这一辈子是为中医保驾护航了，当然这话里边的内涵很丰富，我们知道这个背景。五十年代中期，我们党内四老之一林伯渠林老，尿不出来了，癃闭，七十多岁，做了个前列腺手术，前列腺手术以后，手术后就呃逆，呃逆，呃逆。这呃逆讨厌在什么地方呢？睡着了，一呃逆，醒了。连续四十七天，四十七个昼夜已经发了几次病危，各种各样的针灸、中药、西药、镇定剂、中医的什么旋覆代赭啊，什么丁香柿蒂啊都上了，不行。我的老师刚到卫生部当顾问，章次公先生，那天请他去看病，看到一半，总理来了，他要站起来，总理按了按他肩膀，你看你的。看完了，到外头，总理就问，第一句话：林老的病怎么样？章先生因为事先别的东西不知道呀，他刚从上海来，在卫生部当顾问，他说没有象想像那么严重，他不知道这是发了几次病危了。这是第一句话，总理是非常严谨的，问：根据什么？章先生说：第一，神不散，就是对话啊，跟老人对话啊，还比较清楚。第二，气不结，就是说话不是大口喘，中医说还有点中气，还有点底气。第三，脉不乱。这个中国语言的奥妙那叫心领神会。总理问林老的病如何，实际上问的是林老的命如何，章先生所回答的也不是病如何，是命如何，就是生命质量问题。那么，总理第三句话就说了：那么这个病该怎么办？章先生说，胃气是主降的，对吧？“胃主降，受纳，腐熟水谷，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胃气上逆了，背景是胃气虚的结果，老年手术后等等，呃逆是胃气虚的结果，老年手术后得的这些病。过去用这个重镇的方法，象丁香柿蒂啊旋覆代赭啊镇定剂呀，不行，怎么治？开了两味药，野山别直参，姜米粥。姜米粥知道吗？糯米啊！有特护，不断的一勺一勺给他放在舌头中央，就吞咽，第二天就好了。1957年中华外科杂志，有一篇文章叫《手术后呃逆证几十例》。其中前面有非常大一段篇者按，当然没有提这个病人的名字，也不好提，因为中央首长嘛，他们中华外科编辑部所有人都参与了这次，北京专家都在，昼夜值班啦，中医治好了，什么原理呢？他治的是病吗？不是，治的是胃气虚。后来，六十年代初，苏加诺，肾结石，肾功能衰竭。法国也派医疗组，美国也派医疗组，包围了，总理下了个决心，派中国医疗组去，带队是吴阶平，他是做X线、做心血管保健呀，怎么怎么检查啊，在检查这方面可以跟国外一流的西医对上话，但是真正治疗是中医，主角是谁呀，中医，岳美中岳老，结果石头排出来，肾功能恢复了。所以他说，我这一辈子就为中医保驾护航的。最后一句说，他说：我不同意“存药废医”。这句话在这个场合下是很有份量的，值得我们学术界很好的领会。就是说这个药，是医生的指导思想下用的。可是，今年，最近前几天报纸上发表一个消息，中药这个名称啊，少则二三年，多则四五年，这个名称将不再存在了，要改成天然药物。是谁说的呢？是JAP的起草者，中国药科大学教授。我想这个问题他太仓促了一点，中药能降低到天然药物吗？能跟西方的天然药物同等看待吗？这个问题，学术界还是值得很好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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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六月份，上海市卫生局发表关于上海市中医工作的指导思想与方针，其中特别提出了一句话：要努力纠正中医西化倾象。上海市没有中医局，上海只有卫生局，但是上海市卫生局这句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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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次人大政协开会的时候，江泽民总书记给我们讲话，多次提到西化和分化的问题，中国一定要走现代化道路，但是，不是西化。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中医那么多人学西医，那么热心的学西医，为什么学了还不行呢？所以我说，关键不是学不学西医的问题，拒绝学西医我说不恰当，本世纪以来，中国的学术没一门学术是能避开中西关系问题的，对不对？从中西汇通，衷中参西，中医现代化，中医科学化等等，中西结合，都是要正确处理中医和西医的关系。中西结合，太好了这个题目！为什么？结合总比对抗强吧？！因为过去是对抗，但是结合应该是什么呢？按照中医的原理是“阴阳自和”。“阴阳自和”是什么意思？是自组织，自愿的，是自由恋爱，是门当户对的，而不是童养媳！所以中西结合，我们中医界应该考虑，我们中医界如何对中西医结合做贡献呢？就拿出跟西医不一样的东西跟它结合，好像左手跟右手一样，你把左手也变成右手了，行吗？好像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样，一个家庭非得要把一个女的变成男的一样，这不是同性恋了吗？能生儿育女吗？有发展前途吗？所以，张部长要求我们做好四篇文章，继承，现代化，走向世界，中西医结合。有人说为什么把中西医结合放到最后呀？我说有道理！因为严格意义上的中西医结合是什么？是西方世界西医的前沿和中国中医的高峰的结合，这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中国可以做点工作，但是认为我是学的中医，又学了点西医，我就代表中西医结合了，我说这个恐怕有点讲不过去。我是1945年学的中医，1952年学的西医，我在西医院待了三十年，然后在八三年我调中医研究院，到现在已经有十七年了。换句话说，我的学医五十五年中间，有三十一年在西医单位，但是人家问我你是中西结合吗？我说我应该还是中医，不是谦虚，因为我当年报考中医院卫生部中医药研究人员的时候，我是中医研究人员。当然从我57年北医毕业到现在四十二年，当个西医教授大概人家不会反对吧！我想我还是一个中医。所以说，现在一个问题，就是中医继承性研究，我们到底下了工夫没有？有没有这样一支队伍？我跟王永炎谈过这个问题，中医研究院有没有一支中医继承性研究队伍。因为97年香山会议上特别指出，传统医学的第一位的问题，就是对于中医理论的系统整理，强调继承的系统性。那么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呢？问题就说一开始我们的第一个中医学概论，到后来的中医学的教材，二版到六版的教材，这核心问题，就把中医的“证”（搞错了）。说中医的“证”是什么呀？就是对疾病的本质，病因、病理、病位的概括。这个我在北医教课的时候我觉得我张不开这个口，我们得承认中医对疾病的诊断，对于病因、病理、病位的诊断不如西医，咱们得承认。但是你得承认，医学不仅仅是疾病医学，医学的诊断不仅仅是找毛病，还得找人体的积极因素。那么这个问题，我想往下走一走，这是第一个，中医的本质功能是什么？不是我们今天说的，2000年前公元初，已经把中医学的本质功能加以概括了。根据前几千年的经验，概括了：“方技者，皆生生之具”，大家都知道这个词儿吧。公元初，刘向父子总结了中国的学问，中国学问分为七大类，叫《七略》，后来班固在《汉书艺文志》里面把《方技略》这段东西放进去了。《方技略》给方技下了个什么定义？“方技者，皆生生之具”。前边的生，是动词，后面的生，是对象。就是对生命体的，帮助它生存、发展的一门学问或者说是技术。根据这个，后世就发展为“医乃仁术”。仁者，爱人，是为了人的生命健康发展服务的学问。所以，它怎么总结的？第一条，咱们说，医药的开始是从神农，神农在当时看到了地---土壤，水，和百草，通过长时间观察，那个时期，得出一个结论，叫“令民知所避就”（《淮南子》），就是让老百姓知道“避”和“就”。“避”什么？避害，“就”什么？就利，趋利避害是医学的首要任务。趋利避害，养生保健是医学的首要任务，这是没错的吧？社会为什么需要医学呢？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医学本质功能里头就是识别几个利益和害：什么是致病的毒？什么是治疗的药？什么是对人有利的养生因素？这个问题是医学的首要问题。这句话我可以照抄，照抄谁的？《mao***选集》的第一篇文章的第一句话。《mao***选集》我们都读过，文革期间我们都背啊，“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啊，对不对？敌人就是致病的毒，朋友就是有利的养生因素和有用的治疗因素，这是朋友。第三，关于趋利避害的医学知识应该还之于人民，换一句话说，就是医学来之于人民，还之于人民。医学不能变成我们自己一个专业集团的专利，成为谋利的专利！它是门仁术，所以这里面涉及到医德的问题了，医学的根本功能问题。你除非你不干医，你要干医你就必须要承认这个问题。用现在的话叫“为人民服务”，为人民的什么服务？为人民的健康服务。第二，到了《周礼》，《周礼》对医师下了个定义，叫“聚毒药以供医事”。医生是干吗的呢？就是把毒药聚合起来，提供给医学上应用。这里头包含了几条，第一条，根据大量的实践研究证明，环境因素的“四时之化，万物之变，莫不为利，莫不为害”。这几年我在学术活动一直在讲，学西医的同志也慢慢承认了这个问题了，就是没有绝对的病因，也没有绝对的药物。没有一个药，不可以由于错误的使用而变成致命的毒，也没有一个毒，不可以由于正确的利用而转化为治疗的药，而医学的能动性，医生的责任是化害为利，化毒为药，倒过来，你化利为害，损害健康，你化药为毒，在制造疾病，你说这门医学是先进的吗？！药物公害为什么成为当代世界性医疗危机？就在于此。聚毒药以供医事的第三个，就是“聚”，聚合，不是分。聚合是跟谁学的呢？跟商汤的宰相伊尹，中医说方剂之祖是伊尹制汤液嘛，是吧？是汤剂之祖啊，伊尹是谁呀？伊尹是商汤的厨师，做菜的。所以中医说，医食同源和药食同源，它是通过“合”，到国外去吃饭，牛排就是牛排，猪排就是猪排，中国的菜都是做在一起的。聚合之后，或者说是组合效应，刚才我不是说了，北大不是请了一个药学家，讲组合化学吗？我研究过黑锡丹，黑锡丹铅和硫，我研究过砒霜，砒霜治哮喘，就是宋朝的许叔微的《本事方》里面记载了一个病人，二十多年的哮喘，现在好了，他就问病人用了什么药，用了紫金丹，紫金丹两味药，砒和豆豉。根据我的研究，砒和豆豉的结合，就变成豆豉里面的赖氨酸和砒结合变成对氨基苯生酸，对氨基苯生酸是没有毒的，不仅没有毒，而且是个人工抗源。可现在西药怎么弄呢？西方把中药一烧，烧成灰分了，然后检验，这里面有汞，这里面有砒，这瞎掰，它真正的存在状态不是这个状态，你一烧之后，它就变成不是这个东西了，对不对？现在稻草一烧，就变出二恶英出来了，并不等于稻草里都是二恶英啊！问题是你把它分解了，分解的话从进化论说，越往下分解越有毒，越往上组合越没毒，而且效果越好。70年代初，苏联远东研究所研究我们东北的三味药：吉林的人参，辽宁的五味子，黑龙江的刺五加，得出了几个结论：第一，双向反应，高血压的能下降，低血压的能上去，高血糖的能下降，低血糖的能上去，白细胞高的能下降，白细胞低的能上去，双向，双向和过去的对抗疗法不一样啊，对不对？所以后来他们组织一次会，让我讨论，王振刚他们是搞药学的，什么药怎么怎么的，我说根本就是身体内有个阴阳在那儿，身体内的阴阳调节的结果。所以说，实际上对中药的研究啊，这半个世纪以来，包括苏联也有进步，包括日本也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