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经典中医理论的形成。
1殷商时期屠杀奴隶,得到脏腑实体的知识
《灵枢.胃肠篇》:黄帝问于伯高曰:余愿闻六府传谷者,肠胃之小大长短,受谷之多少奈何?伯高曰;请尽言之,谷所从出入浅深远近长短之度:唇至齿长九分,口广二寸半。齿以后至会厌,深三寸半,大容五合。舌重十两。长七寸,广二寸半。咽门重十两,广一寸半,至胃长一尺六寸。胃纡曲屈,伸之,长二尺六寸,大一尺五寸,径五寸,大容三斗五升。
小肠后附脊,左环回周迭积,其注于回肠者,外附于脐上,回运环十六曲,大二寸半,经八分分之少半,长三丈二尺。回肠当脐,左环回周叶积而下,回运环反十六曲,大四寸,径一寸寸之少半,长二丈一尺。广肠傅脊,以受回肠,左环叶脊上下辟,大八寸,径二寸寸之大半,长二尺八寸。肠胃所入至所出,长六丈四寸四分,回曲环反,三十二曲也。
以上是原文。
与西医解剖学相比较,《内经》中的“小肠”应为西医的十二指肠、空肠,“回肠”应为西医的回肠、结肠上段,“广肠”应为西医的乙状结肠、直肠。但是《内经》“小肠”、“回肠”、“广肠”之间的分界线说得比较含糊,无法用西医解剖术语精确表述,各段长度数据仅供参考。而且其中的“丈”、“尺”、“寸”等单位合在公制长度单位多少还有待分析。不过人们发现这些疑问可以暂时跳过,可以从消化道各段长度比例入手另辟蹊径(寻找另外一个参照物)。
西医解剖学中,成人食道长度与下消化道长度(胃以下到肛门)的比值是固定的,根据现代解剖学数据,成人食道长约25cm,下消化道长925cm,二者比例是1:37。而《灵枢》中食道长1尺6寸(咽门……至胃长一尺六寸),下消化道长5丈5尺8寸(小肠……长三丈二尺。回肠……长二丈一尺。广肠……长二尺八寸),二者比例是1:35。非常接近,这说明《灵枢》中的数据是经过实测的,而且是准确的。
如果按食道长1尺6寸合25cm分析,《灵枢.胃肠篇》里的一尺合15.6cm,而如果用下消化道长5丈6尺8寸合925cm分析,《灵枢.胃肠篇》里的一尺合16.29cm。而南京博物馆所藏出土于安阳的商代骨尺长度为16.95cm。考虑到解剖学个体差异以及远古时代度量衡的精确度,再加上从西周到现代55种“尺”没有一种小于22.7cm,可以肯定,《灵枢.胃肠篇》里的长度是商朝的原始数据,而且以后没再重新测量过。
关于殷商时代医学的发展,甲骨文中有多种疾病的记载。当时人殉、人祭之风盛行,奠基、丧葬、祭祀杀人最多一次超过2000,而且砍头、断肢、剖腹……手段极为残忍,殉难者的遗体大多随意弃置,奴隶几乎没有任何社会地位,与牲畜无异。这种情况下,对这些尸体进行实体观察,测量,破腹挖心不会有任何舆论阻力,甚至不排除有活体破腹挖心的可能性。《灵枢.胃肠篇》中的数据很可能就是这样得到的。屠宰动物也是认识脏腑的重要依据。
通过屠杀俘虏,宰杀动物,认识到了五脏六腑的大小,位置;观察日常生活,知道了饮食与大小便,出汗之间的关系;观察到死亡与心跳之间有直接关系,情绪变化与心跳有关;胸部运动与呼吸相关;妇女月经与怀孕有关,流产的块状物与精、胎儿有关;不同药物的味觉,气味能够治疗不同的疾病;针刺四肢可以治疗内脏的疾病……积累了大量的药物与疾病之间的关系,
这些零散的,大量的基本常识需要归类,系统化,古人以阴阳五行为参照系,运用取象比类,反复推理演绎,归纳,分析综合,才在《内经》中的各个不同部分,把这些知识进行归类,还没有形成系统的五脏藏象理论。《难经》对于《内经》做了补充,解释了一些疑难问题。《伤寒杂病论》在临床实际上,应用了《内经》的相关理论,创立了理法方药的临床理论体系。之后,各家学说蜂起,直至明清时期,建立起完整的中医理论体系。
由此可知,关于人体各部位的命名,实体的测量,各脏腑的命名,位置关系等等,都不一定是医者干的事,战士,将军,祭师,巫师,神职人员,巫医,屠夫等等把这些事都完成了。
五脏的功能,来源于远古时代基本的生活常识,或者巫医。例如:判定死亡的标准是心脏停止跳动,血流完了人就死亡了,死亡在古代是非常神秘的事,是神在主导,由此,人们认识到心主神,心主血脉。心情不好,肝区胀闷感,长出一口气,能够缓解,认识到肝主疏泄;长期心情不好,消化功能降低,认识到这也是肝气郁结引起的。呼吸的时候,胸廓一起一伏,认识到肺主气,司呼吸。等等,这些知识未必是医生发现的,而是来源于基本的生活常识。
当时的医药知识散在于诗经,山海经,离骚,各种哲学著作,五十二病方……等非医学著作中。
奴隶社会的“中医”,打上了奴隶社会意识形态的烙印。
2 五行配五脏是在祭祀活动中逐渐形成的 中医的零散的经验、知识,在春秋战国时期与阴阳五行不期而遇,阴阳五行成为中医的基础和理论框架。
“五行”这个词散见于众多古代文献中,如《尚书》、《国语》、《左传》等。五行学说起源于《尚书·洪范》已得到公认,其详细论述的“五行”,已非简单观念,而是相当系统的体系:“初一曰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
五行最初源于五材,五材则导源于六府。古代有木、火、土、金、水、谷六府主管事务,周幽王之后撤销谷府,逐渐形成“五材”。《国语·鲁语》《左传·昭公三十二年》中均有所记载,春秋时期,五行基本确定。
关于五行的配属在历史上有不同的几种格局,而产生分歧的关键在于五行配脏问题。如《吕氏春秋·十二纪》和《礼记·月令》中都记载了相同的五行配属:
《孟春纪·正月纪》:一曰孟春之月……其味酸……其祀户,祭先脾。注曰:“脾属土,陈爻且豆脾在前。故曰:“祭先脾。春木胜土,先食胜也。一说脾属木,自用其藏也。”
《孟夏纪·四月纪》:一曰孟夏之月……其味苦…其祀灶,祭先肺。注曰:“肺,金也。祭礼之先进肺,用其胜也。一曰肺火,自用其藏。”
《季夏纪·六月纪》:一曰季夏之月……其味甘……其祀中矲,祭先心。注曰:“土王中央,故祀中矲.矲,室中之祭,祭祀之肉先进心。心,火也,用所胜也。一曰心土,自用其藏也。”
《孟秋纪·七月纪》:一曰孟秋之月……其味辛……其祀门,祭先肝。注曰:“肝,木也。祭祀之肉用其胜,故先进肝。又曰:肝,金也,自用其藏也。”
《孟冬纪·十月纪》:一曰孟冬之月……其味咸……其祀行,祭先肾。注曰:“祭祀之肉先进。肾属水,自用其藏也。”
从上述文字中可以了解到:在《吕氏春秋·十二纪》和《礼记·月令》中是以十二月配五行来说明祭祀活动,以脾属木,肺属火,心属土,肝属金,肾属水。
《古尚书》说:脾,木也;肺,火也;心,土也;肝,金也;肾,水也。许慎按:《月令》‘春祭脾,夏祭肺,季夏祭心,秋祭肝,冬祭肾’。”与《古尚书》同。郑驳之云:“《月令》祭四时之位,及其五藏之上下次之耳。冬位在后而肾在下,夏位在前而肺在上,春位小前故祭先脾,秋位小却故祭先肝。肾也、脾也,俱在鬲下。肺也、心也、肝也,俱在鬲上。祭者必三,故有先后焉,不得同五行之气,今医疾之法,以肝为木,心为火,脾为土,肺为金,肾为水,则有瘳也。若反其术,不死为剧。”如郑此言,五行所主,则从《今文尚书》之说,不同许慎之义。
《吕氏春秋》成书于战国末年,在其后的西汉著名学者扬雄在其著作《太玄》中,提出了与《吕氏春秋》大致相同的五行配脏格局。但晋·范望在注释《太玄》时提出的五行配脏依据与《吕氏春秋·十二纪》和《礼记·月令》不同。
三八为木……为东方为春……声角……色青……味酸……生火胜土……藏脾。范望注:“天有五行,人有五藏,脾藏色青,故在木也。”
四九为金……为西方为秋……声商……色白……味辛……生水胜木……藏肝。范望注曰:“肝色黄,金之精者亦黄,故金藏黄肝。”
一六为水……为北方为冬……声羽……色黑……味咸……生木胜火……藏肾。范望注曰:“肾,色黑也。”
二七为火……为南方为夏……声徵……色赤……味苦……生土胜金。范望注曰:“肺之言敷也。象火敷扬,故火在肺。”
五五为土,为中央为四维……声宫……色黄……味甘……生金胜火……藏心。
上述文字表明:扬雄《太玄》中五行配脏与《吕氏春秋·十二纪》、《礼记·月令》大致相同,但论述却有差异。这是因为扬雄崇信道家的自然论,他的学术思想是老子和易传学说的混合体。他论述五行的生成是出于阴阳匹耦的变化。在《河图》中,阳数一与阴数六相匹耦于北方,阴数二与阳数七相匹耦于南方,阳数三与阴数八相匹耦于东方,阴数四与阳数九相匹耦于西方,阳数五与阴数十相匹耦于中央。由《太玄》中论述的五行配属可知,扬雄的五行配属观是深受易传学说的影响。晋代范望在注释时,不是象《吕氏春秋·十二纪》以祭祀定五脏之位,而是依据五脏的功能来解释配属的原因,这种解释更贴近临床实践。
另一种配脏法(即医学配脏法)最早见于西汉时,《淮南子·地形训》中记载有:苍色主肝……赤色主心……白色主肺……黑色主肾……黄色主胃。
《古尚书》说:脾,木也;肺,火也;心,土也;肝,金也;肾,水也。许慎按:《月令》‘春祭脾,夏祭肺,季夏祭心,秋祭肝,冬祭肾’。”与《古尚书》同。
至东汉时,郑玄在《礼记注疏·祭先脾孔疏》中驳之云:“《月令》祭四时之位,及其五藏之上下次之耳。冬位在后而肾在下,夏位在前而肺在上,春位小前故祭先脾,秋位小却故祭先肝。肾也、脾也,俱在鬲下。肺也、心也、肝也,俱在鬲上。祭者必三,故有先后焉,不得同五行之气,今医疾之法,以肝为木,心为火,脾为土,肺为金,肾为水,则有瘳也。若反其术,不死为剧。”郑玄提出了与《黄帝内经》完全相同的五行配脏观。 “今医疾之法,以肝为木,心为火,脾为土,肺为金,肾为水,则有瘳也;若反其术,不死为剧。”这表明郑玄提出五行配脏法的直接依据是医疗实践。至《黄帝内经》时,在《淮南子·地形训》提出的五色配脏的基础上,《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完整地提出了五行配脏观,且一直沿用至今。
3 《黄帝内经》中的五行配脏观较《吕氏春秋》中的晚,它是源于古人的医疗实践,并依据五行的特性运用推演络绎,取象类比的方法来阐述的。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原文(略)
原文精简如下: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在藏为肝,在音为角,在味为酸,在色为苍……。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在藏为心,在音为徵,在味为苦,在色为赤……。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在藏为脾,在音为宫,在味为甘,在色为黄……。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在藏为肺,在音为商,在味为辛,在色为白……。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在藏为肾,在音为羽,在味为咸,在色为黑……。
《素问·灵兰秘典论篇第八》中,五行与十二官的配属,运用了取象比类的方法,说明了五脏在正常情况下,没有疾病的时候的五脏功能,按照形式逻辑的说法,就是给五脏六腑各自下了一个定义(种加属差),形成了藏象学说的雏形。(取象比类内含着形式逻辑)
《素问·灵兰秘典论篇第八》 黄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岐伯对日:悉乎哉问也。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技巧出焉。三焦者,决读之官,水道出焉。膀航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殁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成之戒之!
把这两篇合二为一,至此,源于医疗实践并依靠五脏功能来配属的五行配脏格局已形成。但是还不能够得出《内经》的五脏配属五行的全部内容,还需要把其他章节的相关内容综合在一起,得出完整的脏腑学说,才能够成为一个系统。
例如:黄帝内经第二十二篇 藏气法时论【原文】岐伯曰:
肝主春,足厥阴、少阳主治,其日甲乙;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
心主夏,手少阴、太阳主治,其日丙丁;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
脾主长夏,足太阴、阳明主治,其日戊己;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
肺主秋,手太阴、阳明主治,其日庚辛;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
肾主冬,足少阴、太阳主治,其日壬癸;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这一段话论述“合人形以法四时五行五治”的道理,阐明五脏病“愈”“加”、“持”、“起”的时间禁忌与治则,五脏虚实的症候及具体治法,论述五色、五味及五谷、五果、五畜、五菜对五脏之所宜。
把散在于《内经》各篇章中脏腑的功能与异常,归类完整,成为现在简单的一张表。
中医五行分类表——五行与人体和自然界的对应关系
五行 木 火 土 金 水
形体 筋 脉 肉 皮毛 骨
情志 怒 喜 思 悲 恐
五声 呼 笑 歌 哭 呻
变动 握 忧 哕 咳 栗
五音 角 徵 宫 商 羽
五味 酸 苦 甘 辛 咸
五色 青 赤 黄 白 黑
五化 生 长 化 收 藏
五气 风 暑 湿 燥 寒
五方 东 南 中 西 北
五季 春 夏 长夏 秋 冬
这个理论经过反复的实践,与事实符合的保留,成为理论,不符合的自动扬弃;人为的归类于五类,对于事实人为的取舍、归并使之与理论构架相符合。
商朝(约公元前1600年~约公元前1046年),到秦汉时期,大约1500多年。《易经》指夏代的《连山》、商代的《归藏》及周代的《周易》阴阳来源于易经,应该在夏代以前,夏代公元前2070~前1600年,阴阳五行应该在公元前2000年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从阴阳五行的确立到《内经》,大约有1000年的时间,阴阳五行与五脏匹配具有充足的时间,正如系辞上八:【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所云:言说天下万物最繁杂的现象,不能妄自开口;言说天下万物最复杂的运动,不能胡言乱语。拟出卦象,然后言说,琢磨探求,然后行动,经过比拟和讨论,来把握万事万物的变化。
之所以这样归类,是经过反复比对,排列组合,与实际情况核实而得出来的,这时候的心,小肠,脾,五脏六腑的名称,就由日常用语转变为医学术语了!是一个医学概念,超出了日常用语的范畴!不单单是个实体器官,而且具有特定的功能!《素问·经脉别论》云:“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中的脾,肺……不单单是祭祀用的祭品,也不是日常用语的可以食用的一块肉,而是一个医学概念,具有特定的功能!所以,科学概念,哲学概念,学术语言都是由日常用语转变来的,其方法就是取象比类,或者类比。
到了《内经》时代,十二官与五脏六腑匹配,五脏与五神匹配,五脏与四时匹配……散在于内经的各个章节……,之后的医学家反复验证,完善了脏腑理论,上世纪80年代,才出现了藏象学说!《内经》,把日常用语,哲学概念转变为中医学概念,这是一个质的转变。藏象,在《内经》时代已经出现,而“藏象学说”这个术语、概念是上个世纪80年代才出现的!
小结
殷商时期屠杀奴隶,得到脏腑实体的知识与名称。这时候的五脏六腑的名称是日常用语,没有医学含义。
五行配脏是古代祭祀活动与哲学家完成的;
《内经》五脏学说散在于不同章节心肝脾肺肾,由日常用语转变为学术用语,即医学概念,这是一个质的转变。
第二阶段 中医理论的发展。
《内经》之后,历代医家在此基础上进行发展、补充、注解,直至明清时期,中医脏腑学说趋于完善。
唐代孙思邈《千金要方》记述了五脏六腑的轻重、大小、长短、阔狭、容量等,将五脏、五时(春、夏、长夏、秋、冬)、五方(东、南、中、西、北)、五体(筋、脉、肉、皮、骨髓)等纳入五行的范畴,说明脏腑器官之间及与自然界的整体联系。对于杂病,则以五脏为中心,分列病证并阐述其证治方药。
宋代儿科学家钱乙,治病以五脏为纲,配合五腑(六腑除三焦外)、五官、五志等进行辨证,认为五脏的发病特点是心主惊、肝主风、脾主困、肺主喘、肾主虚,并对五脏为病的常见症状作了归纳,立法用药颇具匠心,对后世影响很深。金代张元素,以脏腑寒热虚实来分析病机,进行辨证治疗,并从补虚、泻实、温寒、清热几个方面提出常用方药,对脏腑辨证作出很大的贡献。
创立脏腑学说的医家是张元素(1131~1234年),字洁古,金朝之易州(河北省易县军士村,今水口村)人,中医易水学派创始人。张氏对祖国医学的的最大贡献是在《内经》脏腑理论的启示下,结合自己数十年的临床经验,总结了以脏腑寒热虚实以言病机的学说(还没有阴阳),将脏腑的正常情况、疾病情况,把药物的使用与脏腑的标本寒热虚实的变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使脏脏辨证论治治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脏腑标本虚实寒热用药式》就是这一体系的结晶,最能反映其学术观点。张元素以研究脏腑病机为中心,成为一派医家之开山。对于脾胃病的治疗方法成为易水学派师弟相传的家法,其弟子李东垣、王好古均为中国医学史上青史留名的人物。张元素的脏腑辨证说对中医学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元代朱震亨,字彦修(1281──1358年)在《格致余论•阳有余阴不足论》中,首次正面概况了肝的生理功能,提出“肝司疏泄”(主闭藏者肾也,司疏泄者肝也)。可见,肝主疏泄是在肝气郁结,肝火之后,提出来的。这个时候,还没有肝阴,肝阳之说。
李杲以脾胃理论,阐发内伤热中证,不落窠臼,独创新义,自成一家,形成了较系统的脾胃藏象理论,对后世医家薛己、张介宾、李中梓、叶桂等人产生巨大的影响。
薛己首创脾统血,薛已的脾胃理论渊源于《内经》,上承东垣之学。不仅认识到脾胃气血之本,而且从《内经》“脾裹血”引申发展,首创脾统血理论,指出:“血藏于脾土,故云脾统血”(薛己《妇人大全良方·月经不调方论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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