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叟心语 10

杏林润德

                        愚叟心语  10
                    联想•反思——战胜自己！
西方某国的动物园门前，向游客展示的第一个动物“人”！以醒目的文字加注：“世界上最凶恶的动物”。
我像蜗牛一样，在荆棘丛生的弯道上爬行，缓慢地觅寻医理。历时之久，苦涩之多，有师承、校授者恐难理会。简述途中“自鞭”之一二，或许对后学者有借鉴之助！
初爱出自猎奇，出发点不正！杂虚假于“学”中。这是背叛了原来无知狂妄，今之较为清醒的老叟对四十年前“行尸走肉”般的“假我”的评判！
仅爱其叶茂、花锦、果香。学的目的——采异猎奇！念逐而搜读，攀枝而竭力摇拽，落地可拣者，皆枯枝黄叶。果实牢牢的挂在高高的枝条上，可望难及！方知己所攀者，原是大树最低最细之枝梢。
用前人成方、验方治好了些病人，其中不乏奇特疗效，已知“然”，欲究“所以然”。生探求医理之念！学舌易，究理难！我把自己推到了中医理论的边沿。
最先遇到的是我没有一本这方面的书。时处文革，欲读的全是“禁书”，书店无售。我便于旧书店、造纸厂浆池前的纸堆、寄卖所、旧书摊、收破烂人那里……一切可能找的地方去找，有幸得到几本旧书，如获至宝。关起门来，废寝忘食的死肯硬钻。中医理论的城墙是钢铁铸成的!五运六气等玄冥莫测，晦涩难明的峻岭横亘在我面前，无法逾越，我只能在“医理”的城垣周围徘徊、叹息！
六二年，借到一本建国初出版的介绍中医的科普医书，其中有关阴阳五行的简短论述。偷读后，初知阴阳五行，始写笔记，被老班长发现，告诫“不要学唯心论，形而上学的东西……”身为共产党党员的我深知党的话理解与不理解的，都要无条件执行，那时人们心目中的党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因我实在读不懂，减了兴趣，心安理得的放弃了!
人虽离开了“形而上学”，但心系之“所以然”总是絮绕心头，挥之不去。此一离读，消失了十一年宝贵地可用以研习之光阴！
七三年始读《难经》。至七难，怨越人以甲子申明脉应时气是故弄玄虚，糊弄人，读55—56难行批“纯属谬说”，无知狂妄到何种程度！
我反对的最凶最狠的是五运六气学说。只要见到“运气”字眼。眉头、行间之加批或笔记所写皆讥讽嘲笑、诽谤之词。甚至心发无赖之怨！这些昔时之丑恶行径，若为体面可隐而不发！揭己丑于世，仅供步余之后尘者鉴！
年龄的增长，学习渐深入。慢慢地冷静下来。清醒多了，不敢横了！常告诫自己，“做人要做天平的砝码，己重不逾物；不要做秤砣，人云：秤砣虽小压千斤。但秤砣不知己重。压千斤，力不在己而在人调正毫挈。变换星路，不要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
继而对自肯不动的医理，采取回避的态度，欲究“所以然”，总是避不过。所有探源之著，朔源皆至这座峻岭脚下！我开始在自身找症结，找到了——无知是“狂”之源！无理是“妄”之由!而狂妄是枷己之桎梏！！
真正清醒始于一九九六年夏。伏病结肠炎，于四十年后癌变了。二便癃闭，生命垂危。医学给我判了三——五个月的缓期死刑！由于心态平稳，停治在家等死的我，居然活了过来，且越来越好，读书是我一生享受人生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乐趣！更加抓紧所剩不多的时日，不分昼夜的拼命读书，由医而及“易”、“佛”、“道”等。从佛学“内观”领悟识己之要，初知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此段时间内写了几十首以“己”为内容的诗，主题不离“励、勉、策、鞭、言、规、律、诫、圆、质、照、渡、宽、修、悟、脱”——等，矛头对准将死的自己！揭露自己丑陋的过去，背叛昔时的大敌，向真理投降不是羞耻，而是荣耀！
二零零零年春节。我给自己卧室门出一楹联“枯骨腐肉化为灰，陋形犹存人已非”，横批以“我何存”。告别了昔日之躯！找回质朴平实的真我。也弄清了阻我领悟中医的峻岭是昨天的自己，而不是古人的“玄乎”！
昔之“自己”和现在的“我”判若二人，但根性一——不掩饰真面目，不藏匿心里话。我说过“涵容万物任其性，体轻似风落足重”。我确比鸿毛还要轻，甘为一丝微微的清风。处事则要脚踏实地，言必信，字字如铁，落地有声！学医初出“不取难中人分文”！兑现诺言已五十二年！愧对妻、子，我无悔！
给论坛提点建议：
1进入论坛的朋友都是中医爱好者或关心中医前途的人。对中医好不好？要不要?要个什么样的中医之争。请反对，质疑的学者，不要只攻城池不举旗，拿出反对质疑的理由？指出所反所批的，其错误所在及其危害？自己的新见、新知、新树！有旗帜、有义理，不愁旗下聚不来亿万之众！历史总得前进，科学总得发展，中医也不能滞留在原有或现在的水平上。
2论坛应是庄严的学术殿堂。争论的各方均应持严肃认真的态度，坚持以理服人，礼貌点好，不要动辄“嘻嘻”、“哈哈”！不要把小品、喜剧、明星的演技模仿到论坛上来，此处不是娱乐场所！
3权威们手里有“如意金箍棒”。因有常人不具的慧目，才有资格掌棒，请予棒喝前先用金睛，看清看准了再舞棒，分量太重，一棒下去，生灵涂炭！特别对那些年轻气盛的后生，容忍其狂妄劲，爱护其活力！未来的中医精英，不少将出于“愣头青”的行列里？！取材不拘一格嘛！
4常人力不及持棒、智不足用棒。也不要像电影电视里江湖丐帮一样，捡个柴棍拿在手里，胡挥乱打，虽力不至伤生，但也不好吧!

                  言亦出于心，算是又一页吧。
                                               二零零玖年七月二十九日

宁臣

           好！！！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