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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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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0 07:17: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中西医融合观 于 2021-8-13 23:12 编辑

        医学著作

《温热论》,温病著作。一卷。



折叠编辑本段版本

清·叶天士述,相传系叶氏门人顾景文记录整理而成。传本不一,其一传于叶氏门人华岫云,王孟英《温热经纬》中《外感温热篇》的原文即据于此;又本见于唐大烈《吴医汇讲》卷一,名为《温症论治》,内容与华氏大同小异,次序略有不同,章虚谷注本即本于此,名为《叶天士温热论》,收入《医门棒喝》中。《温热论》记录了叶氏对温热病论述的精华部分,重点分析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的传变规律,温热病的病理和“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直须凉血散血”的治疗原则,创立卫、气、营、血的辨证体系,介绍温热病察舌、验齿和观察斑疹、白(疒咅)的诊法等内容。此书对后世的影响很大,吴鞠通接受了叶天士《温热论》的学术思想和医疗成就才有可能产生《温病条辨》,其中的一些学术见解直到现在仍为临床医家所重视。此外尚有清·周学海等多种注本,较近的一本为杨达夫所撰《集注新解叶天士温热论》,系杨氏汇集诸家注释结合个人经验体会编成,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近代的治疗发展情况。现存清刻本、丛书本等。又本书于1962年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折叠编辑本段内容

在明清以前,论治外感热病皆宗伤寒,自吴又可出始将伤寒与温疫明确鉴别开,可惜他把温疫与广义的温病等同认识,混为一谈,因此他对温病学理论体系的建立只起先导作用。叶氏则首次阐述了温病发生发展规律。他明确提出“温邪”是导致温病的主因,突破了传统的“伏寒化温”的认识范围,彻底摆脱了热病皆伤寒的束缚,这就从根本上划清了温病与伤寒的界限。叶氏接受吴又可邪从口鼻而入的观点,概括新感温病的受邪途径是“温邪上受,首先犯肺”,其传变规律为邪如不外解,可由肺卫顺传阳明或逆传心包,这与伤寒之邪按六经传变不同。特别是“逆传心包”理论,是对温病传变规律认识的一大创见,亦是对《伤寒论》六经传变理论的一大突破,如叶氏认为神昏谵语不单单是按《伤寒论》所说由燥屎所致,更重要的是因“邪入心包”,故立法以清营清宫为主,选“三宝”和犀角、金汁、竹叶之类。因此其意义不仅仅在于是理论上的重大突破,更重要是为温病危重急症的治疗独辟蹊径,拯救了众多垂危病人的生命。叶氏在对温病整体认识基础上,创立了卫气营血辨证论治理论体系,他指出温病的病理变化主要是卫气营血的病机变化。其各自证候表现为:邪在卫分则见发热、微恶风寒、无汗或少汗、头痛、咳嗽、口渴、脉浮数等肺卫证;邪在气分则见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口渴欲饮、苔黄燥、脉滑数等里热证;邪入营分则见烦躁不安,夜甚不寐、斑疹隐现、舌质红绛等热损营阴和心神被扰证;邪在血分则见身热、吐血、衄血、便血、斑疹透露、舌质深绛等热盛动血证。提出“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的传变顺序规律,并据此确立了“在卫汗之可也”,治宜辛凉透解;“到气才可清气”,治宜辛寒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治宜清营泄热,药用“犀角、玄参、羚羊角等物”;“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治宜凉血活血、清热解毒,药用“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的温病治疗大法。可见,叶氏的卫气营血理论,与仲景以营卫解释风寒表证病机,并作为调和营卫辛温解表的立法依据,用气血来解释部分病证的病位、病机的意义很不相同,与《内经》只提出卫气营血的概念、功能,更是理论上质的飞跃。



热论

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辨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异也。

大凡看法,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方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如犀角、玄参、羚羊角等物,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如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否则前后不循缓急之法,虑其动手便错,反致慌张矣。

【邪在肺卫】 盖伤寒之邪留恋在表,然后化热入里,温邪则热变最速,未传心包,邪尚在肺,肺主气,其合皮毛,故云在表。在表初用辛凉轻剂。挟风则加入薄荷牛蒡之属,挟湿加芦根滑石之流。或透风于热外,或渗湿于热下,不与热相搏,势必孤矣。

不尔,风挟温热而燥生,清窍必干,谓水主之气不能上荣,两阳相劫也。湿与温合,蒸郁而蒙蔽于上,清窍为之壅塞,浊邪害清也。其病有类伤寒,其验之之法,伤寒多有变证,温热虽久,在一经不移,以此为辨。

【流连气分】 若其邪始终在气分流连者,可冀其战汗透邪,法宜益胃,令邪与汗并,热达腠开,邪从汗出。解后胃气空虚,当肤冷一昼夜,待气还自温暖如常矣,盖战汗而解,邪退正虚,阳从汗泄,故渐肤冷,未必即成脱证。此时宜令病者,安舒静卧,以养阳气来复,旁人切勿惊惶,频频呼唤,扰其元神,使其烦躁,但诊其脉,若虚软和缓,虽倦卧不语,汗出肤冷,却非脱证;若脉急疾,噪扰不卧,肤冷汗出,便为气脱之证矣。更有邪盛正虚,不能一战而解,停一二日再战汗而愈者,不可不知。

再论气病有不传血分,而邪留三焦,亦如伤寒中少阳病也。彼则和解表里之半,此则分消上下之势,随证变法,如近时杏、朴、苓等类,或如温胆汤之走泄。因其仍在气分,犹可望其战汗之门户,转疟之机括。

【里结阳明】 再论三焦不得从外解,必致成里结。里结于何,在阳明胃与肠也。亦须用下法,不可以气血之分,就不可下也。但伤寒邪热在里,劫烁津液,下之宜猛;此多湿邪内搏,下之宜轻。伤寒大便溏为邪已尽,不可再下;湿温病大便溏为邪未尽,必大便硬,慎不可再攻也,以粪燥为无湿矣。

再人之体,脘在腹上,其地位处于中,按之痛,或自痛,或痞胀,当用苦泄,以其入腹近也。必验之于舌:或黄或浊,可与小陷胸汤或泻心汤,随证治之;或白不燥,或黄白相兼,或灰白不渴,慎不可乱投苦泄。其中有外邪未解,里先结者,或邪郁未伸,或素属中冷者,虽有脘中痞闷,宜从开泄,宣通气滞,以达归于肺,如近俗之杏、蔻、橘、桔等,是轻苦微辛,具流动之品可耳。

苦泄

适应症:湿热或痰热阻于胸脘,气机郁滞,苔黄浊 (湿已化热)

作用:苦寒清化泄降 (苦辛开降)

方剂:小陷胸汤、半夏泻心汤

药物:枳实、川连、全瓜蒌、半夏等 (药性偏苦寒)

开泄

适应症:中焦湿阻气滞,苔白不燥或黄白相兼,或灰白不渴 (湿重于热)

作用:轻苦微辛,流气化湿

方剂:三仁汤

药物:杏仁、蔻仁、橘皮、桔梗等 (药性偏苦温)

再前云舌黄或浊,须要有地之黄,若光滑者,乃无形湿热中有虚象,大忌前法。其脐以上为大腹,或满或胀或痛,此必邪已入里矣,表证必无,或十只存一。亦要验之于舌,或黄甚,或如沉香色,或如灰黄色,或老黄色,或中有断纹,皆当下之,如小承气汤,用槟榔青皮、枳实、元明粉、生首乌等。若未见此等舌,不宜用此等法,恐其中有湿聚太阴为满,或寒湿错杂为痛,或气壅为胀,又当以别法治之。

【论湿】 且吾吴湿邪害人最广,如面色白者,须要顾其阳气,湿盛则阳微也,法应清凉,然到十分之六七,既不可过于寒凉,恐成功反弃,何以故耶?湿热一去,阳亦衰微也;面色苍者,须要顾其津液,清凉到十分之六七,往往热减身寒者,不可就云虚寒而投补剂,恐炉烟虽熄,灰中有火也,须细察精详,方少少与之,慎不可直率而往也。又有酒客里湿素盛,外邪入里,里湿为合。在阳旺之躯,胃湿恒多;在阴盛之体,脾湿亦不少,然其化热则一。热病救阴犹易,通阳最难,救阴不在血,而在津与汗,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然较之杂证,则有不同矣。

【邪入营血】 前言辛凉散风,甘淡驱湿,若病仍不解,是渐欲入营也。营分受热,则血液受劫,心神不安,夜甚无寐,或斑点隐隐,即撒去气药。如从风热陷入者,用犀角、竹叶之属;如从湿热陷入者,犀角、花露之品,参入凉血清热方中。若加烦躁,大便不通,金汁亦可加入,老年或平素有寒者,以人中黄代之,急急透斑为要。

若斑出热不解者,胃津亡也。主以甘寒,重则如玉女煎,轻则如梨皮、蔗浆之类。或其人肾水素亏,虽未及下焦,先自彷徨矣,必验之于舌,如甘寒之中加入咸寒,务在先安未受邪之地,恐其陷入易易耳。

【白苔】 再舌苔白厚而干燥者,此胃燥气伤也,滋润药中加甘草,令甘守津还之意。舌白而薄者,外感风寒也,当疏散之。若白干薄者,肺津伤也,加麦冬、花露、芦根汁等轻清之品,为上者上之也。若白苔绛底者,湿遏热伏也,当先泄湿透热,防其就干也。勿忧之,再从里透于外,则变润也。初病舌就干,神不昏者,急加养正透邪之药;若神已昏,此内匮矣,不可救药。

舌苔不燥,自觉闷极者,属脾湿盛也。或有伤痕血迹者,必问曾经搔挖否?不可以有血便为枯证,仍从湿治可也。再有神情清爽,舌胀大不能出口者,此脾湿胃热,郁极化风而毒延口也。用大黄磨入当用剂内,则舌胀自消矣。

再舌上白苔黏腻,吐出浊厚涎沫,口必甜味也,为脾瘅病。乃湿热气聚与谷气相搏,土有余也,盈满则上泛。当用省头草芳香辛散以逐之则退。若舌上苔如碱者,胃中宿滞挟浊秽郁伏,当急急开泄,否则闭结中焦,不能从膜原达出矣。

若舌白如粉而滑,四边色紫绛者,温疫病初入膜原,未归胃府,急急透解,莫待传陷而入,为险恶之病,且见此舌者,病必见凶,须要小心。

【黄苔】 再黄苔不甚厚而滑者,热未伤津,犹可清热透表,若虽薄而干者,邪虽去而津受伤也,苦重之药当禁,宜甘寒轻剂可也。

【黑苔】 若舌无苔而有如烟煤隐隐者,不渴肢寒,知挟阴病。如口渴烦热,平时胃燥舌也,不可攻之。若燥者,甘寒益胃;若润者,甘温扶中。此何故?外露而里无也。

若舌黑而滑者,水来克火,为阴证,当温之。若见短缩,此肾气竭也,为难治。欲救之,加人参、五味子勉希万一。舌黑而干者,津枯火炽,急急泻南补北。若燥而中心厚培者,土燥水竭,急以咸苦下之。

【芒刺】 又不拘何色,舌上生芒刺者,皆是上焦热极也,当用青布拭冷薄荷水揩之,即去者轻,旋即生者险矣。

【红绛苔】 再论其热传营,舌色必绛。绛,深红色也。初传绛色中兼黄白色,此气分之邪未尽也,泄卫透营,两和可也。纯绛鲜泽者,包络受病也,宜犀角、鲜生地、连翘郁金石菖蒲等。延之数日,或平素心虚有痰,外热一陷,里络就闭,非菖蒲、郁金等所能开,须用牛黄丸、至宝丹之类以开其闭,恐其昏厥为痉也。

再色绛而舌中心干者, 乃心胃火燔,劫烁津液,即黄连石膏亦可加入。若烦渴烦热,舌心干,四边色红,中心或黄或白者,此非血分也,乃上焦气热烁津,急用凉膈散,散其无形之热,再看其后转变可也。慎勿用血药,以滋腻难散。至舌绛望之若干,手扪之原有津液,此津亏湿热熏蒸,将成浊痰蒙蔽心包也。

舌色绛而上有黏腻似苔非苔者,中挟秽浊之气,急加芳香逐之。舌绛欲伸出口。而抵齿难骤伸者,痰阻舌根,有内风也。舌绛而光亮,胃阴亡也,急用干凉濡润之品。若舌绛而干燥者,火邪劫营,凉血清火为要。舌绛而有碎点白黄者,当生疳也,大红点者,热毒乘心也,用黄连、金汁。其有虽绛而不鲜,干枯而萎者,肾阴涸也,急以阿胶、鸡子黄、地黄、天冬等救之,缓则恐涸极而无救也。

其有舌独中心绛干者,此胃热心营受灼也,当于清胃方中,加入清心之品,否则延及于尖,为津干火盛也。舌尖绛独干,此心火上炎,用导赤散泻其腑。

【紫舌】 再有热传营血,其人素有瘀伤宿血在胸膈中,挟热而搏,其舌色必紫而暗,扪之湿,当加入散血之品,如琥珀丹参、桃仁、丹皮等。不尔,瘀血与热为伍,阻遏正气,遂变如狂发狂之证。若紫而肿大者,乃酒毒冲心。若紫而干晦者,肾肝色泛也,难治。

【淡红舌】 舌淡红无色者,或干而色不荣者,当是胃津伤而气无化液也,当用炙甘草汤,不可用寒凉药。

【验齿】 再温热之病,看舌之后亦须验齿。齿为肾之余,龈为胃之络。热邪不燥胃津必耗肾液,且二经之血皆走其地,病深动血,结瓣于上。阳血者色必紫,紫如干漆;阴血者色必黄,黄如酱瓣。阳血若见,安胃为主;阴血若见,救肾为要。然豆瓣色者多险,若证还不逆者尚可治,否则难治矣。何以故耶?盖阴下竭阳上厥也。

齿若光燥如石者,胃热甚也。若无汗恶寒,卫偏胜也,辛凉泄卫,透汗为要。若如枯骨色者,肾液枯也,为难治。若上半截润,水不上承,心火上炎也,急急清心救水,俟枯处转润为妥。

若咬牙啮齿者,湿热化风,痉病;但咬牙者,胃热气走其路也。若咬牙而脉证皆衰者,胃虚无谷以内荣,亦咬牙也。何以故耶?虚则喜实也。舌本不缩而硬,而牙关咬定难开者,此非风痰阻络,即欲作痉证,用酸物擦之即开,木来泄土故也。

若齿垢如灰糕样者,胃气无权,津亡湿浊用事,多死。而初病齿缝流清血,痛者,胃火冲激也;不痛者,龙火内燔也。齿焦无垢者,死;齿焦有垢者,肾热胃劫也,当微下之,或玉女煎清胃救肾可也。

【斑诊】 凡斑诊初见,须用纸捻照见胸背两胁。点大而在皮肤之上者为斑,或云头隐隐,或琐碎小粒者为疹,又宜见而不宜多见。按方书谓斑色红者属胃热,紫者热极,黑者胃烂,然亦必看外证所合,方可断之。

若斑色紫,小点者,心包热也;点大而紫,胃中热也。黑斑而光亮者,热胜毒盛,虽属不治,若其人气血充者,或依法治之,尚可救;若黑而晦者必死;若黑而隐隐,四旁赤色,火郁内伏,大用清凉透发,间有转红成可救者。若夹斑带疹,皆是邪之不一,各随其部而泄。然斑属血者恒多,疹属气者不少。斑疹皆是邪气外露之象,发出宜神情清爽,为外解里和之意;如斑疹出而昏者,正不胜邪,内陷为患,或胃津内涸之故。然春夏之间,湿病俱发疹为甚,且其色要辨。如淡红色,四肢清,口不甚渴,脉不洪数,非虚斑即阴斑。或胸微见数点,面赤足冷,或下利清谷,此阴盛格阳于上而见,当温之。

【白培】 再有一种白培,小粒如水晶色者,此湿热伤肺,邪虽出而气液枯也,必得甘药补之。或未至久延,伤及气液,乃湿郁卫分,汗出不彻之故,当理气分之邪,或白如枯骨者多凶,为气液竭也。

【妇人温病】 再妇人病温与男子同,但多胎前产后,以及经水适来适断。大凡胎前病,古人皆以四物加减用之,谓护胎为要,恐来害妊,如热极用井底泥,蓝布浸冷,覆盖腹上等,皆是保护之意,但亦要看其邪之可解处。用血腻之药不灵,又当省察,不可认板法。然须步步保护胎元,恐损正邪陷也。

至于产后之法,按方书谓慎用苦寒,恐伤其已亡之阴也。然亦要辨其邪能从上中解者,稍从证用之,亦无妨也。不过勿犯下焦,且属虚体,当如虚祛人病邪而治。总之无犯实实虚虚之禁,况产后当气血沸腾之候,最多空窦,邪势必虚内陷,虚处受邪,为难治也。

如经水适来适断,邪将陷血室,少阳伤寒言之详兮,不必多赘。但数动与正伤寒不同,仲景立小柴胡汤,提出所陷热邪,参、枣扶胃气,以冲脉隶属阳明也,此与虚者为合治。若热邪陷入,与血相结者,当从陶氏小柴胡汤去参、枣加生地、桃仁、楂肉、丹皮或犀角等。若本经血结自甚,必少腹满痛,轻者刺期门,重者小柴胡汤去甘药加延胡、归尾、桃仁,挟寒加肉桂心,气滞者加香附陈皮枳壳等。然热陷血室之证,多有谵语如狂之象,防是阳明胃实,当辨之。血结者身体必重,非若阳明之轻旋便捷者。何以故耶?阴主重浊,络脉被阻,侧旁气痹,连胸背皆拘束不遂,故祛邪通络,正合其病。往往延久,上逆心包,胸中痛,即陶氏所谓血结胸也。王海藏出一桂枝红花汤加海蛤、桃仁,原是表里上下一齐尽解之理,看此方大有巧手,故录出以备学者之用。[2]

三时伏气外感篇

【概论】 夫春温、夏热、秋凉、冬寒,四时之序也。春应温而反大寒,夏应热而反大凉,秋应凉而反大热,冬应寒而反大温,皆不正之乖气也。病自外感,治从阳分, 若因口鼻受气,未必恰在足太阳经矣。大凡吸入之邪,首先犯肺,发热咳喘。口鼻均入之邪,先上继中,咳喘必兼呕逆、瞋胀,虽因外邪,亦是表中之里。设宗世医发散阳经,虽汗不解,幼稚质薄神祛,日期多延,病变错综。兹以四气常法列左。

【春温】 春温一证,由冬令收藏未固,昔人以冬寒内伏,藏于少阴,入春发于少阳,以春木内应肝胆也。寒邪深伏,已经化热。昔贤以黄芩汤为主方,苦寒直清里热,热伏于阴,苦味坚阴乃正治也。知温邪忌散,不与暴感门同法。若因外邪先受,引动在里伏热,必先辛凉以解新邪,继进苦寒以清里热。况热乃无形之气,幼医多用消滞,攻治有形, 胃汁先涸,阴液劫尽者多矣 。

【风温】 风温者,春月受风,其气已温。《经》谓「春气病在头」,治在上焦,肺位最高,邪必先伤。此手太阴气分先病,失治则入手厥阴心包络,血分亦伤。盖足经顺传,如太阳传阳明,人皆知之;肺病失治,逆传心包络,幼科多不知者。俗医见身热咳喘,不知肺病在上之旨,妄投荆、防、柴、葛,加入枳、朴、杏、苏、卜子、楂、麦、广皮之属,辄云解肌消食。有见痰喘便用大黄礞石滚痰丸,大便数行,上热愈结。幼稚谷少胃薄,表里苦辛化燥,胃汁已伤,复用大黄大苦沉降丸药,致脾胃阳和伤极,陡变惊痫,莫救者多矣。

春季温暖,风温极多,温变热最速,若发散风寒、消食,劫伤津液,变症尤速。初起咳嗽喘促,通行用薄荷(汗多不用)、连翘、象贝、牛蒡、花粉、桔梗、沙参、木通、枳壳、橘红、桑皮、甘草、山栀(泄泻不用)、苏子(泻不用,降气)。表解,热不清,用黄芩、连翘、桑皮、花粉、地骨皮、川贝、知母、山礞。里热不清,早上凉,晚暮热,即当清解血分,久则滋清养阴。若热陷神昏,痰升喘促,急用牛黄丸、至宝丹之属。

【暑病】 夏为热病,然夏至以前,时令未为大热,《经》以先夏至病温,后夏至病暑。温邪前已申明,暑热一证,幼医易眩。夏暑发自阳明,古人以白虎汤为主方,后贤刘河间创议迥出诸家,谓温热时邪,当分三焦投药,以苦辛寒为主,若拘六经分证,仍是伤寒治法,致误多矣。盖伤寒外受之寒,必先从汗解,辛温散邪是矣。 口鼻吸入之寒,即为中寒阴病,治当温里,分三阴见证施治。若夫暑病,专方甚少,皆因前人略于暑详于寒耳。考古如《金匮》暑、暍、痉之因,而洁古以动静分中暑中热,各具至理,兹不盖述。论幼科病暑热夹杂别病有诸,而时下不外发散消导,加入香薷一味,或六一散一服。考本草香薷辛温发汗,能泄宿水。夏热气闭无汗,渴饮停水,香薷必佐杏仁。以杏仁苦降泄气,大顺散取义若此。长夏湿令,暑必兼湿。暑伤气分,湿亦伤气,汗则耗气伤阳,胃汁大受劫烁,变病由此甚多。发泄司令,里真自虚。张凤达云:暑病首用辛凉,继用甘寒,再用酸泄酸敛,不必用下,可称要言不烦矣。然幼科因暑热蔓延,变生他病,兹摘其概。

暑邪必挟湿,状如外感风寒。忌用柴、葛、羌、防。如肌表热无汗,辛凉轻剂无误。香薷辛温气升,热服易吐,佐苦降如杏仁、川连、黄芩则不吐。宣通上焦,如杏仁、连翘、薄荷、竹叶。暑热深入,伏热烦渴,白虎汤、六一散。暑病头胀如蒙,皆湿盛生热,白虎、竹叶。酒湿食滞加辛温通里。

暑热邪伤,初在气分,日多不解,渐入血分,反渴不多饮,唇舌绛赤,芩、连、膏、知不应,必用血药,谅佐清气热一味足矣。轻则用青蒿、丹皮 (忌多汗)、犀角、竹叶心、玄参、鲜生地、细生地、木通(亦能发汗)、淡竹叶,若热久痞结,泻心汤选用。又夏月热久入血,最多蓄血一证,谵语,昏狂。看法以小便清长者,大便必黑为是,桃仁承气汤为要药。

夏令受热,昏迷若惊,此为暑厥。即热气闭塞孔窍所致,其邪入络,与中络同法。 牛黄丸、至宝丹芳香利窍可效。神苏以后用清凉血分,如连翘心、竹叶心、玄参、细生地、二冬之属。此证初起,大忌风药。初病暑热伤气,竹叶石膏汤,或清肺轻剂。 大凡热深厥深,四肢逆冷,但看面垢齿燥、二便不通或泻不爽为是,大忌误认伤寒也。

【秋燥】 秋深初凉,稚年发热咳嗽,证似春月风温证。但温乃渐热之称,凉即渐冷之意。春月为病,犹冬藏固密之余,秋令感伤,恰值夏热发泄之后,其体质虚实不同。 但温自上受,燥自上伤,理亦相等,均是肺气受病。 世人误认暴感风寒,混投三阳发散,津劫燥甚,喘急告危。若果属暴凉外束,身热痰嗽,只宜葱豉汤,或苏梗、前胡、杏仁、枳、桔之属,仅一、二剂亦可。更有粗工,亦知热病,与泻白散加芩、连之属,不知愈苦助燥,必增他变。当以辛凉甘润之方,气燥自平而愈,慎勿用苦燥,劫烁胃汁。

秋燥一证,气分先受,治肺为急。 若延绵数十日之久,病必入血分,又非轻浮肺药可医,须审体质证端。古谓治病当活泼泼地,如盘走珠耳。[3]



折叠编辑本段成书经过

叶桂讲授,门人顾景文等据笔记整理而成;《续临证指南》中称为《外感温热篇》;《温热经纬》中称作《叶香岩外感温热病篇》;《医门棒喝》则称《叶天士温热论》。阐明温病发生、发展规律,归纳为“温邪上受,首先犯上,逆传心包”;提出温病发展的卫、所、营、血四个阶段,表示疾病由浅入深的四个层次;叙述辨舌、验齿、辨斑疹等意义。在温病学说的发展上,起了承前启后的作用。现有多种刊本。



折叠编辑本段评价

《温热论》(另一传本为《温证论治》)由清代著名中医温病大家叶天士编曲撰。内容简短,仅四千余字,却温病理论与临床有极大的指导价值,对后世温病学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是一部切合临床实用的温病理论性著作。叶天士创立的卫气管血辨证方法和辨舌辨齿辨癍疹的诊断方法,对后世的温病学说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至今仍是临床辨治外感温热病最为常用的临证辨治方法。本书是从事中医温病医、教、研人员的重要参考书,对中医各科临床医生均有参考价值。

鉴于本书有《温热论》与《温证论治》两种传本,且两书的文字表述有较大的差异,故本次整理以《温热论》为主,其后附录《温证论治》。前者以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卫生堂刻本为底本,后者以乾隆五十七年(1792)吴门唐氏问心草堂刻《吴医汇讲》本为底本,并参照其他刻本重新点校。书前撰有导读,便于读者学习。



折叠编辑本段叶天士

叶天士(1667-1746),名桂,号香岩,别号南阳先生,江苏吴县人,清代杰出的医学家,为温病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叶天士生于医学世家,祖父叶时、父叶朝采都是精通医术,尤其以儿科闻名。叶桂12岁开始从父学医,14岁时,他父亲死了,于是抱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再他父亲的门人朱某为老师,专学医术。叶天士聪慧过人,悟超象外,一点即通;尤其虚心好学,凡听到某位医生有专长,就向他行弟子礼拜其为师,十年之内,换了十七个老师,并且他能融会贯通,因此医术突飞猛进,名声大震。尚书沈德潜曾为他立传,说:“以是名著朝野,即下至贩夫竖子,运至邻省外服,无不知有叶天士先生,由其实至而名归也。”(《沈归愚文集·叶香岩传》)叶氏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治学讲求宏搜博览,学究天人,精细严谨,使医术与学术相得益彰,他认为“学问无穷,读书不可轻量也。”故虽享有盛名,但却手不释卷,广采众长。嵇璜“序”曾说:“先生之名益高,从游者益众,先生固无日不读书也。”其为人“内外修备、交朋忠信……以患难相告者,倾囊助之,无所顾藉”。他为医却不喜欢以医自名,临终前对他的儿了说:“医可为而不可为,必天资敏悟,又读万卷书而后可借术济世。不然,鲜有不杀人者,是以药饵为刃也。吾死,子孙慎勿轻言医。”

叶氏一生忙于诊事,在世没有亲笔著述。现传有《临证指南医案》十卷,后附《幼科心法》及《温热论治》各一卷;《叶天士医案存真》三卷。据载都是他的门人和后代整理记录的。其中《温热论治》是叶氏口传心授经验心得,为临床经验的结晶,是温病学说中一部非常重要珍贵的文献。全篇主要论述温病感受途径、传变规律、治疗大法和卫气营血辨证作为温病诊治纲领以及舌、齿、斑疹等的辨析方法及其诊断意义,并论妇人胎前产后、经水适来适断之际所患温病的证候和治疗。据传是他的门人顾景文随叶氏舟游洞庭湖时,将其口授之说记录而成。《临证指南医案》则是无锡华岫云收集叶氏晚年医案,加以分类编辑而成。分疾病八十九门,每门由其门人撰附论治一篇,门后附徐灵胎评议。卷一至卷八记载内科之杂证、时证案;卷九为妇科;卷十为儿科;书末附所用方剂索引。《幼科心法》相传为叶桂手定后,章楠改题为《三时伏气外感篇》,主要论述儿科诸病的辨证论治,尤其阐发了春时、夏令伏气外感和秋燥之证治。《叶天士医案存真》是叶氏曾孙叶万青,取家藏方案编成,卷一以杂病为主;卷二以温热病案为多;卷三为运用仲景方验案。另有门人周仲开抄录而成的《未刻本叶氏医案》等。另外,托名叶氏的医案和著述颇多,可考的有《景岳发挥》、《叶氏医衡》、《医效秘传》、《本事方释义》、《女科症治》等等。

叶天士在中国医学发展史上,是一位贡献非常卓越的医学家,他创立的温病卫气营血辨证论治纲领,为温病学说理论体系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对杂病提出的许多新见和治法方药,至今在临床上仍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和实用价值。

在明清以前,论治外感热病皆宗伤寒,自吴又可出始将伤寒与温疫明确鉴别开,可惜他把温疫与广义的温病等同认识,混为一谈,因此他对温病学理论体系的建立只起先导作用。叶氏则首次阐述了温病发生发展规律。他明确提出“温邪”是导致温病的主因,突破了传统的“伏寒化温”的认识范围,彻底摆脱了热病皆伤寒的束缚,这就从根本上划清了温病与伤寒的界限。叶氏接受吴又可邪从口鼻而入的观点,概括新感温病的受邪途径是“温邪上受,首先犯肺”,其传变规律为邪如不外解,可由肺卫顺传阳明或逆传心包,这与伤寒之邪按六经传变不同。特别是“逆传心包”理论,是对温病传变规律认识的一大创见,亦是对《伤寒论》六经传变理论的一大突破,如叶氏认为神昏谵语不单单是按《伤寒论》所说由燥屎所致,更重要的是因“邪入心包”,故立法以清营清宫为主,选“三宝”和犀角、金汁、竹叶之类。因此其意义不仅仅在于是理论上的重大突破,更重要是为温病危重急症的治疗独辟蹊径,拯救了众多垂危病人的生命。叶氏在对温病整体认识基础上,创立了卫气营血辨证论治理论体系,他指出温病的病理变化主要是卫气营血的病机变化。其各自证候表现为:邪在卫分则见发热、微恶风寒、无汗或少汗、头痛、咳嗽、口渴、脉浮数等肺卫证;邪在气分则见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口渴欲饮、苔黄燥、脉滑数等里热证;邪入营分则见烦躁不安,夜甚不寐、斑疹隐现、舌质红绛等热损营阴和心神被扰证;邪在血分则见身热、吐血、衄血、便血、斑疹透露、舌质深绛等热盛动血证。提出“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的传变顺序规律,并据此确立了“在卫汗之可也”,治宜辛凉透解;“到气才可清气”,治宜辛寒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治宜清营泄热,药用“犀角、玄参、羚羊角等物”;“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治宜凉血活血、清热解毒,药用“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的温病治疗大法。可见,叶氏的卫气营血理论,与仲景以营卫解释风寒表证病机,并作为调和营卫辛温解表的立法依据,用气血来解释部分病证的病位、病机的意义很不相同,与《内经》只提出卫气营血的概念、功能,更是理论上质的飞跃。



        温证论治
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胞。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辨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异。盖伤寒之邪留恋在表,然后化热入里;温邪则化热最速。未传心胞,邪尚在肺,肺合皮毛而主气,故云在表。初用辛凉轻剂。挟风,加薄荷、牛蒡之属;挟湿,加芦根、滑石之流。或透风于热外,或渗湿于热下,不与热相搏,势必孤矣。不尔,风挟温热而燥生,清窍必干,谓水主之气不能上荣,两阳相劫也。湿与温合,蒸郁而蒙痹于上,清窍为之壅塞,浊邪害清也,其病有类伤寒。验之之法,伤寒多有变症,温热虽久,总在一经为辨。
前言辛凉散风,甘淡驱湿,若病仍不解,是渐欲入营也。营分受热,则血液受劫,心神不安,夜甚无寐,或斑点隐隐,即撤去气药。如从风热陷入者,用犀角、竹叶之属;如从湿热陷入者,用犀角、花露之品,参入凉血清热方中。若加烦躁,大便不通,金汁亦可加入;老年及平素有寒者,以人中黄代之,急速透斑为要。若斑出热不解者,胃津亡也,主以甘寒,重则如玉女煎,轻则如梨皮、蔗浆之类。或其人肾水素亏,病虽未及下焦,每多先自彷徨,此必验之于舌。
如甘寒之中加入咸寒,务在先安未受邪之地,恐其陷入耳。若其邪始终在气分流连者,可冀其战汗透邪,法宜益胃,令邪与汗并,热达腠开,邪从汗出。解后胃气空虚,当肤冷一昼夜,待气还自温暖如常矣。盖战汗而解,邪退正虚,阳从汗泄,故渐肤冷,未必即成脱症。此时宜安舒静卧,以养阳气来复,旁人切勿惊惶,频频呼唤,扰其元气。但诊其脉,若虚软和缓,虽倦卧不语,汗出肤冷,却非脱症;若脉急疾,躁扰不卧,肤冷汗出,便为气脱之症矣。更有邪盛正虚,不能一战而解,停一二日再战汗而愈者,不可不知。
再论气病有不传血分,而邪留三焦,犹之伤寒中少阳病也。彼则和解表里之半,此则分消上下之势。随症变法,如近时杏、朴、苓等类;或如温胆汤之走泄。因其仍在气分,犹有战汗之门户,转疟之机括也。大凡看法,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宜清气。乍入营分,犹可透热,仍转气分而解,如犀角、元参、羚羊等物是也。
至入于血,则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如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是也。若不循缓急之法,虑其动手便错耳。
且吾吴湿邪害人最多,如面色白者,须要顾其阳气,湿胜则阳微也。如法应清凉,用到十分之六七,即不可过凉,盖恐湿热一去,阳亦衰微也。面色苍者,须要顾其津液,清凉到十分之六七。往往热减身寒者,不可便云虚寒而投补剂,恐炉烟虽熄,灰中有火也,须细察精详,方少少与之,慎不可漫然而进也。又有酒客,里湿素盛,外邪入里,与之相搏,在阳旺之躯,胃湿恒多,在阴盛之体,脾湿亦不少,然其化热则一。热病救阴犹易,通阳最难。救阴不在补血,而在养津与测汗;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较之杂症有不同也。
再论三焦不从外解,必致里结,里结于何?在阳明胃与肠也。亦须用下法,不可以气血之分,谓其不可下也。惟伤寒热邪在里,劫烁津液,下之宜猛;此多湿邪内搏,下之宜轻。伤寒大便溏为邪已尽,不可再下;湿温病大便溏为邪未尽,必大便硬,乃为无湿,始不可再攻也。再人之体,脘在腹上,其位居中,按之痛,或自痛,或痞胀,当用苦泄,以其入腹近也。必验之于舌,或黄或浊,可与小陷胸汤或泻心汤随症治之。若白不燥,或黄白相兼,或灰白不渴,慎不可乱投苦泄。其中有外邪未解,里先结者,或邪郁未伸,或素属中冷者,虽有脘中痞痛,宜从开泄,宣通气滞,以达归于肺,如近世之杏、蔻、橘、桔等,轻苦微辛,具流动之品可耳。又有舌上白苔粘腻,吐出浊浓涎沫者,其口必甜,此为脾瘅。乃湿热气聚,与谷气相搏,土有余也,盈满则上泛。当用佩兰叶,芳香辛散以逐之。若舌上苔如碱者,胃中宿滞,挟浊秽郁伏,当急急开泄,否则闭结中焦,不能从募原达出矣。
再舌苔白浓而干燥者,此胃燥气伤也,滋润药中加甘草,令甘守津还之意。舌白而薄者,外感风寒也,当疏散之。
若薄白而干者,肺液伤也,加麦冬、花露、芦根汁等轻清之品,为上者上之也。若苔白而底绎者,湿遏热伏也,当先泄湿透热,防其即干也;此可勿忧,再从里而透于外,则变润矣。初病舌即干,神不昏者,宜急养正,微加透邪之药;若神已昏,此内溃,不可救药矣。
前云舌黄或浊,当用陷胸、泻心,须要有地之黄。若光滑者,乃无形湿热,已有中虚之象。大忌前法。其脐以上为大腹,或满、或胀、或痛,此必邪已入里,表症必无,或存十之一二,亦须验之于舌。或黄甚,或如沉香色,或如灰黄色,或老黄色,或中有断纹,皆当下之,如小承气汤,用槟榔、青皮、枳实、元明粉、生首乌等皆可。若未现此等舌,不宜用此等药,恐其中有湿聚太阴为满,或寒湿错杂为痛,或气壅为胀,又当以别法治之矣。
再黄胎不甚浓而滑者,热未伤津,犹可清热透表。若虽薄而干者,邪虽去而津受伤也,苦重之药当禁,宜甘寒轻剂养之。
再论其热传营,舌色必绛。绛,深红色也。初传绎色,中兼黄白色,此气分之邪未尽也,泄卫透营,两和可也。纯绛鲜泽者,胞络受邪也,宜犀角、鲜生地、连翘、郁金、石菖蒲等清泄之。延之数日,或平素心虚有痰,外热一陷,里络即闭,非菖蒲、郁金等所能开,须用牛黄丸、至宝丹之类,以开其闭,恐其昏厥为痉也。
再论舌绛而干燥者,火邪劫营,凉血清血为要。色绛而舌心干者,乃心胃火燔,劫烁津液,即黄连、石膏亦可加入。
其有舌心独绛而干者,亦胃热而心营受灼也,当于清胃方中加入清心之品,否则延及于尖,为津干火盛之候矣。舌尖独绛而干,此心火上炎,用导赤散泻其腑。若烦渴、烦热,舌心干、四边色红、中心或黄或白者,此非血分也,乃上焦气热烁津,急用凉膈散散其无形之热,再看其后转变可也;慎勿用血药,反致滋腻留邪。至舌绛望之若干,手扪之原有津液,此津亏湿热薰蒸,将成浊痰蒙闭心胞也。舌色绛而上有粘腻,似苔非苔者,中挟秽浊之气,急加芳香逐之。舌绛而抵齿难伸退场门者,痰阻舌根,有内风也。舌绛而光亮,胃阴亡也,急用甘凉濡润之品。舌绛而有碎点黄白者,将生疳也。
大红点者,热毒乘心也,用黄连、金汁。其有虽绛而不鲜,干枯而痿者,此肾阴涸也,急以阿胶、鸡子黄、地黄、天冬等救之,缓则恐涸极而无救也。
再有热传营血,其人素有瘀伤宿血在胸膈中,舌色必紫而暗,扪之潮湿,当加散血之品,如琥珀、丹参、桃仁、丹皮等,否则瘀血与热相搏,阻遏正气,遂变如狂发狂之症。若紫而肿大者,乃酒毒冲心。紫而干晦者,肾、肝色泛也,难治。
舌若淡红无色,或干而色不荣者,乃是胃津伤而气无化液也,当用炙甘草汤,不可用寒凉药。
再有不拘何色,舌生芒刺者,皆是上焦热极也,当用青布拭冷薄荷水揩之,即去者轻,旋即生者险矣。
舌苔不燥,自觉闷极者,属脾湿盛也。或有伤痕血迹者,必问曾经搔挖否,不可以有血而便为枯症,仍从湿治可也。
再有神情清爽,舌胀大不能退场门者,此脾湿胃热郁极化风,而毒延于口也,用大黄磨入当用剂内,则舌胀自消矣。
舌无苔而有如烟煤隐隐者,慎不可忽视。如口渴烦热而燥者,平时胃燥也,不可攻之,宜甘寒益胃;若不渴、肢寒而润者,乃挟阴病,宜甘温扶中,此何以故?外露而里无也。
舌黑而滑者,水来克火,为阴症,当温之。若见短缩,此肾气竭也,为难治,惟加入参、五味子,或救万一。舌黑而干者,津枯火炽,急急泻南补北。若黑燥而中心浓者,土燥水竭,急以咸苦下之。
若舌白如粉而滑,四边色紫绛者,温疫病初入募原,未归胃腑,急急透解,莫待传入而为险恶之症。且见此舌者,病必见凶,须要小心!凡斑疹初见,须用纸燃照看胸背两胁,点大而在皮肤之上者为斑,或云头隐隐,或琐碎小粒者为疹,又宜见而不宜多见。按方书谓斑色红者属胃热,紫者热极,黑者胃烂,然亦必看外症所合,方可断之。春夏之间,湿病俱发斑疹为甚,如淡红色,四肢清,口不甚渴,脉不洪数,此非虚斑,即属阴斑。或胸前微见数点,面赤足冷,或下利清谷,此阴盛格阳于上,当温之。若斑色紫而点小者,心胞热也;点大而紫,胃中热也。斑黑而光亮者,热毒极炽,虽属不治,然其人气血充者,根据法治之,或有可救。若黑而晦者,必死。黑而隐隐,四旁赤色者,乃火郁内伏,大用清凉透发,间有转红而可救者。又有夹斑带疹,皆是邪之不一,各随其部而泄;然斑属血者恒多,疹属气者不少。斑疹皆是邪气外露之象,发出之时,宜神情清爽,方为外解里和;如斑疹出而昏者,此正不胜邪而内陷,或胃津内涸之候矣。
再有一种白 ,小粒如水晶色者,此湿热伤肺,邪虽出而气液枯也,必得甘药补之。若未至久延,气液尚在未伤,乃为湿郁卫分,汗出不彻之故,当理气分之邪。枯白如骨者多凶,气液竭也。
再温热之病,看舌之后,亦须验齿。齿为肾之余,龈为胃之络,热邪不燥胃津,必耗肾液,且二经之血走于此处。
病深动血,结瓣于上。阳血色紫,紫如干漆;阴血色黄,黄如酱瓣。阳血若见,安胃为主;阴血若见,救肾为要。然豆瓣色者多险,惟症尚不逆者犹可治,否则难治矣,此何故耶?盖阴下竭,阳上厥也。
齿若光燥如石者,胃热甚也,证见无汗恶寒,卫偏胜也,辛凉泄卫透汗为要。若如枯骨色者,肾液枯也,为难治。
若上半截润,水不上承而心火上炎也。急急清心救水,俟枯处转润为妥。若切牙啮齿者,湿热化风,痉病。但切牙者,胃热气走其络也。切牙而脉症皆衰者,胃虚无谷以内荣也,此何以故?虚则喜实也。舌本不缩而硬,牙关咬定难开者,此非风痰阻络,即欲作痉症,用酸物擦之即开,酸走筋,木来泄土故也。
若齿垢如灰糕样者,胃气无权,津亡而湿浊用事,多死。初病齿缝流清血,痛者为胃火冲激,不痛者为龙火内燔。
齿焦无垢者死;齿焦有垢者,肾热胃劫也,当微下之,或玉女煎清胃救肾可也。
再妇人病温与男子同,但多胎前产后,以及经水适来适断。大凡胎前病,古人皆以四物加减用之,谓恐邪来害妊也。
如热极者,有用井底泥及蓝布浸冷覆盖腹上等,皆是护胎之意,然亦须看其邪之可解而用之。如血腻之药不灵,又当审察,不可固执,仍宜步步保护胎元,恐正损邪陷也。至于产后,方书谓慎用苦寒,恐伤已亡之阴也,然亦要辨其邪能从上中解者,稍从症用之,亦无妨也;不过,勿犯下焦,且属虚体,当如虚怯人病邪而治。况产后当血气沸腾之际,最多空窦,邪必乘虚内陷,虚处受邪,为难治也。如经水适来适断,邪将陷于血室,少阳伤寒言之详悉,不必多赘,但数动与正伤寒不同,仲景立小柴胡汤,提出所陷热邪,参、枣以扶胃气,因冲脉隶属阳明也,此惟虚者为合治。若热邪陷入,与血相结者,当宗陶氏小柴胡汤,去参、枣,加生地、桃仁、查肉、丹皮,或犀角等。若本经血结自甚,必少腹满痛,轻者刺期门,重者小柴胡汤去甘药,加延胡、归尾、桃仁,挟寒加肉桂心,气滞加香附、陈皮、枳壳等。然热陷血室之症,多有谵语、如狂之象,与阳明胃热相似,此种病机,最须辨别。血结者,身体必重,非若阳明之轻便者,何以故耶?
阴主重浊,络脉被阻,身之侧旁气痹,连及胸背,皆为阻窒,故去邪通络,正合其病。往往延久,上逆心胞,胸中痹痛,即陶氏所谓血结胸也,王海藏出一桂枝红花汤,加海蛤、桃仁,原欲表里上下一齐尽解之理,此方大有巧妙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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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23 07:43:43 | 只看该作者
清代与叶天士与吴鞠通、薛雪、王孟英并称为“温病四大家”,即使这些人组团穿越到现代社会,对于新冠肺炎的肆虐一定是束手无策的,因为清代的天花相比于新冠肺炎的传染性轻多了,可是叶天士与吴鞠通、薛雪、王孟英依然任由天花肆虐,今天即便是把他们的理论吹上天,他们对于传染病领域依然是一片空白。

人类对于宇宙、自然、人体的探索一直没有停止过,但是如果还有人认为四体液理论、放血疗法、阴阳五行、经络精气、脏腑脉学依然是亘古不变之真理者,必为天下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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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3 06:05:53 | 只看该作者
       明清温病医家 医之大者 为民为国

明清时期是中医古代抗疫的第三次高峰。这一时期的天花、鼠疫、霍乱等传染病在全世界流行。清朝近300年的历史,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与瘟疫博弈。据《清史稿》记载,清朝出现疫病的年份有134年。这一时期,温病学理论与临证经验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明末清初的江苏医家吴又可结合抗疫感悟写下《温疫论》,认为疫病由戾气引起,能从口鼻而入,并明确提出“客邪贵乎早逐”,强调疫病重在预防。看过电影《大明劫》的观众,对吴又可的故事更不会陌生。明朝末年,瘟疫流行,十室九空,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吴又可胸怀家国,临危受命,强烈的责任感让他大胆地对《伤寒论》提出质疑,运用自己独到的见解创出新的治疫方法,挽救数万明军将士。
清代江苏名医叶天士在温病一门独具慧眼,擅长治疗时疫和痧痘等高致病流行性传染病。由叶天士口述、其弟子顾景文执笔著录的《温热论》,提出了温病卫气营血辨证体系及论治纲领,成为温病学说的奠基性著作。叶天士不但医道高明,而且医德也很高尚,他经常无私地救助贫困患者,留下“插柳治病”等佳话。叶天士以其“立德、立功、立言”的为医最高境界而深受世人景仰。
清代与叶天士并称为“温病四大家”的另外三位医家——吴鞠通、薛雪、王孟英,对温病学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也有举足轻重的贡献,四位大家的另一共同之处是兼具深厚的家国情怀,无愧苍生大医也。
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京都大疫流行,吴鞠通因抗疫有功而名声大振。他撰写的《温病条辨》提出温病的三焦辨证学说,对温病学体系贡献很大。吴鞠通一生钻研医学,救世于民,还乡后还在西坝杨家码头开了“问心堂”药铺,坐堂济世。薛雪经常无偿为患者分发药物,直到耄耋之年还常出诊,一方面说明患者信任他、需要他,另一方面是他以治病救人为乐,对他而言,有病不治,于心为不忍,于情为痛苦。王孟英对温病学说的发展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他遇瘟疫危疾,毫不畏惧,竭力图治。时任婺州盐务总管周光远曾深有感触地说:“孟英学识过人,热肠独具。凡遇危险之候,从不轻弃,最肯出心任怨以图之。”
如今,新冠肺炎疫情还在肆虐,中西医协同攻关、优势互补,在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彰显了“中国智慧”。在第四个医师节到来之际,希望所有中医人继续弘扬抗疫精神,厚植家国情怀,护佑华夏儿女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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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19 10:13:06 | 只看该作者
   (33) 若咬牙啮齿者,湿热化风,痉病;但咬牙者,胃热气走其路也。若咬牙而脉证皆衰者,胃虚无谷以内荣,亦咬牙也。何以故耶?虚则喜实也。舌本不缩而硬,而牙关咬定难开者,此非风痰阻络,即欲作痉证,用酸物擦之即开,木来泄土故也 。

舌本不缩而硬,而牙关咬定难开者,此非风痰阻络,即欲作痉证,用酸物擦之即开,木来泄土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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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观全局,本条不是温病引起的牙关紧闭!
  牙关紧闭是一种临床症状,属中医“口噤”范畴。相当于西医的颞下颌关节综合征。是常见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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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17 06:58:33 | 只看该作者
        辨斑疹
凡斑疹初见,须用纸拈照看胸背两胁,点大而在皮肤之上者为斑;或云头隐隐,或琐碎小粒者为疹。又宜见而不宜多见。按方书谓斑色红者属胃热,紫者热极,黑者胃烂,然亦必看外症所合,方可断之。

春夏之间,湿病俱发斑疹为甚,如淡红色,四肢清,口不甚渴,脉不洪数,此非虚斑,即属阴斑,或胸前微见数点,面赤足冷,或下利清谷,此阴盛格阳于上,当温之。

若斑色紫而点小者,心包热也;点大而紫,胃中热也。斑黑而光亮者,虽属不治,然其人气血充者,根据法治之,或有可救;若黑而晦者必死。黑而隐隐四旁赤色者,乃火郁内伏,大用清凉透发,间有转红而可救者。

又有夹斑带疹,皆是邪之不一,各随其部而泄。然斑属血者恒多,疹属气者不少。斑疹皆是邪气外露之象,发出之时,宜神情清爽,方为外解里和。如斑疹出而昏者,此正不胜邪而内陷,或胃津内涸之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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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17 06:42:29 | 只看该作者
      【斑诊】 凡斑诊初见,须用纸捻照见胸背两胁。点大而在皮肤之上者为斑,或云头隐隐,或琐碎小粒者为疹,又宜见而不宜多见。按方书谓斑色红者属胃热,紫者热极,黑者胃烂,然亦必看外证所合,方可断之。

若斑色紫,小点者,心包热也;点大而紫,胃中热也。黑斑而光亮者,热胜毒盛,虽属不治,若其人气血充者,或依法治之,尚可救;若黑而晦者必死;若黑而隐隐,四旁赤色,火郁内伏,大用清凉透发,间有转红成可救者。若夹斑带疹,皆是邪之不一,各随其部而泄。然斑属血者恒多,疹属气者不少。斑疹皆是邪气外露之象,发出宜神情清爽,为外解里和之意;如斑疹出而昏者,正不胜邪,内陷为患,或胃津内涸之故。然春夏之间,湿病俱发疹为甚,且其色要辨。如淡红色,四肢清,口不甚渴,脉不洪数,非虚斑即阴斑。或胸微见数点,面赤足冷,或下利清谷,此阴盛格阳于上而见,当温之。

【白培】 再有一种白培,小粒如水晶色者,此湿热伤肺,邪虽出而气液枯也,必得甘药补之。或未至久延,伤及气液,乃湿郁卫分,汗出不彻之故,当理气分之邪,或白如枯骨者多凶,为气液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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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一种急性肠道传染病。伤寒患者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特征就是玫瑰皮疹,玫瑰皮疹通常出现在患者病后的一周左右,主要出现在患者的胸部、腹部以及肩背部,很少见于四肢,是一种淡红色的小斑丘疹,大小在2~4mm,用手按压会出现褪色现象,一般不会超过10个,在2~4天内会逐渐变淡消失,可同时出现也可分批出现。玫瑰皮疹虽然是伤寒的特异性表现,但鉴别起来比较困难,必须由专科医生来进行判断,普通人不要自行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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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12 07:45:31 | 只看该作者
         (20)又不拘何色,舌上生芒刺者,皆是上焦热极也,当用青布拭冷薄荷水揩之,即去者轻,旋即生者险矣。
        (21)舌苔不燥,自觉闷极者,属脾湿盛也。或有伤痕血迹者,必问曾经搔挖否?不可以有血便为枯证,仍从湿治可也。再有神情清爽,舌胀大不能出口者,此脾湿胃热,郁极化风而毒延口也。用大黄磨入当用剂内,则舌胀自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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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温,以脾胃为中心,以脾胃症状为主,伤寒阳明病也出现脾胃症状,这些相类似的临床表现,正是温病与伤寒需要鉴别、区分的,因为治疗方法完全不同。舌象是一个重要的鉴别点。
         伤寒阳明病舌象:白虎加人参汤,苔多黄而干;调味承气汤,舌苔黄燥;小承气汤,舌苔黄厚干燥;大承气汤,舌苔老黄甚或焦躁起刺。
        湿温舌象:舌苔腻,黏腻

          只有把湿温与伤寒阳明病鉴别开来,治疗方剂才能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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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10 07:23: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中西医融合观 于 2021-8-9 23:25 编辑

    17    舌色绛而上有黏腻似苔非苔者,中挟秽浊之气,急加芳香逐之。舌绛欲伸出口。而抵齿难骤伸者,痰阻舌根,有内风也。舌绛而光亮,胃阴亡也,急用干凉濡润之品。若舌绛而干燥者,火邪劫营,凉血清火为要。舌绛而有碎点白黄者,当生疳也,大红点者,热毒乘心也,用黄连、金汁。其有虽绛而不鲜,干枯而萎者,肾阴涸也,急以阿胶、鸡子黄、地黄、天冬等救之,缓则恐涸极而无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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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条是指湿热入营血分的重症,以及热耗真阴证之时的舌象变化。温病学的舌象、验齿是其特点,是中医学的创新与发展。  
        这些都是经过临床实践反复验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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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4 07:33: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中西医融合观 于 2021-8-3 23:35 编辑

《温热论.申景旺评》


     1条回复:一般温病的传变规律是由卫经气,营到血,如果病邪较重,发病开始就严重,变化迅速的,可不按次序传变,由卫分(肺)突然陷入营分(心包),出现神昏谵语等,称为逆传心包。  

       6条回复:  何谓:战汗?
       战汗有三个过程: 振栗,发热,汗出,是体内邪正相争,正胜邪却的结果,属于热性病过程中正邪抗争的一种表现
        即全身战栗后汗出,是热性病过程中正邪抗争的一种表现。如战汗后热退,脉静身凉,表示邪去正安,元气恢复,是一种好现象。若汗出后四肢厥冷、烦躁不安,表示正不胜邪,正气随着虚弱下去,则是危重症候。战汗多见于各种传染病的初、中期。
     【冀其】何意?冀是希望的意思。
何谓:流连气分?其邪始终在气分流连者?
其邪始终在气分流连者,是指有一些温病,始终不向营血分传变!

       7条回复: 邪留三焦与弥漫三焦,是温病中的两个不同的概念!申先生知道吗?不知道吧! 暑湿、湿温、暑温弥漫三焦,申先生知道不知道??
       战汗,是机体对于外邪的抵抗反应!不是医生使用的治疗方法!!

         8条回复:  【(8) 大凡看法,卫之 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在卫汗之可也,】这是卫气营血辨证论治的概论、纲领。在大学里,一个专业、一个理论、一门课程、一个学说,诸如:物理学、原子物理学、生物学、医学、中医学、温病学等等,其概论是最难写、最难讲的,是学生的第一堂课,能够给学生上第一堂课讲授概论的,必定是最权威的教授!概论也是最权威的教授、专家撰写的!!
       叶天士把温病学的卫气营血已经搞得清清楚楚,才能够提炼出:在卫汗……,到气……,入营……,入血……。这样的规律!!你根本不懂温病,提出:那么营分在何处呢?的糊涂问题!!可笑,可悲。
大凡:表示总括一般的情形,常跟“总”“都”等词呼应:大概率的意思。
       大凡看法:总的看法,大概率的看法,总括的看法,一般规律,总的规律等等。不是 似是而非的大概!

     《温热论.申景旺评》第9条     且吾吴湿邪害人最广,如面色白者,须要顾其阳气,湿盛则阳微也,法应清凉,然到十分之六七,既不可过于寒凉,恐成功反弃,何以故耶?
        9条回复: 湿温,是温病学中最难的难点,也正是温病学中的最亮点,把湿温搞清楚了,温病学就懂了一大半。
        湿温,看起来与少阳、阳明相似,病因、病机、治疗等,实则大相庭径,差之分毫谬之千里。
        湿温
1        好发于长夏
2        以脾胃病变为主
3        其特点是病势缠绵,病程较长,病史多留连於气分
4        表现有身热不扬、身重痠痛、胸部痞闷、面色淡黄、苔腻、脉濡。
5        病情进一步发展,可以入营入血,
      《伤寒论》331条~339条,大段条文,没有方剂,实际上就是温病学中的“湿温”,说明张仲景没有办法治疗,到了温病学,才有了系统的辨证论治即方剂。这一大段话实际上就是现代的西医伤寒杆菌引起的伤寒病!
         在2007年陕西科技出版社出版的《中西医融合观》169~171页,论述了湿温的特点,与西医病原体、季节气候、临床表现等的关系。湿温按照卫气营血辨证、三焦辨证论治各自应该使用的方剂。其中最有名的风机室藿香正气散、达原饮等。
      先生到三江源看看,一源三龙!
     先生只知道黄河,没有去过长江、澜沧江,误以为三江源只是黄河的源头!用黄河的标准评价长江和澜沧江,抬手动脚都是错!
     胸中无全局,一叶障目!先生把温病学好好学习学习,搞清楚了再批评。这是现在批评中医的通病!没有学懂,妄加评论。

        10条回复:   三焦辨证论治中的中焦脾胃与《伤寒论》中的足阳明胃经,胃家实,是有区别的!!叶天士已经告诉你:【伤寒邪热在里,劫烁津液,下之宜猛;伤寒大便溏为邪已尽,不可再下;】,【温病多湿邪内搏,下之宜轻。湿温病大便溏为邪未尽,必大便硬,慎不可再攻也,以粪燥为无湿矣。】明明白白告诉你:伤寒下法与温病下法的区别!
       【湿温病是少阳阳明合病】你的根据是什么?你把整个温病都看做【少阳阳明合病】,反复重复。温病、伤寒是两大类疾病,在先生头脑里是一盆浆糊。

       原文叙述为“吉州青原惟信禅师,上堂:“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 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是同是别?有人缁素得出,许汝亲见老僧。””====================================
      申先生,你初看到的温病是:【少阳阳明合病】,及 至后来你看到的温病还是:【少阳阳明合病】,到你“得个休歇处”,你看到的温病依旧是:【少阳阳明合病】!!先生看到底温病就是【少阳阳明合病】!先生根本就没有看到温病!你也根本没有看到山,你根本不认识山(温病)是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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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4 07:13:25 | 只看该作者
     (12)再前云舌黄或浊,须要有地之黄,若光滑者,乃无形湿热中有虚象,大忌前法。其脐以上为大腹,或满或胀或痛,此必邪已入里矣,表证必无,或十只存一。亦要验之于舌,或黄甚,或如沉香色,或如灰黄色,或老黄色,或中有断纹,皆当下之,如小承气汤,用槟榔、青皮、枳实、元明粉、生首乌等。若未见此等舌,不宜用此等法,恐其中有湿聚太阴为满,或寒湿错杂为痛,或气壅为胀,又当以别法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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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条是继11条之后,进一步说明舌象在湿热病中的重要意义。少阳阳明病没有这些舌象,这些舌象恰恰是温病湿热与《伤寒论》少阳阳明病的鉴别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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