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虎：中医小方治大病

铁骨铮铮2002

【国医微课堂】王三虎老师讲稿——“小方治大病”
2016-05-03 国医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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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虎老师讲稿——“小方治大病”


大家好，有机会在咱们这个群做这个讲演，我感到非常高兴，我今天讲的话题主要是方剂，题目叫小方治大病。因为我认为方剂是中医临床和理论的结晶，方剂是理法方药的关键环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中医学说就是随着方剂的增加而成熟壮大的。大家看最早的《黄帝内经》中间有13个方剂， 到张仲景时代《伤寒杂病论》中间是260多首方剂，以后到了唐代孙思邈的《千金方》《外台秘要》6000多首方剂，以后随着中医学说的发展，明代大概有10000多首，清代就更多了，那么可见中医学说的发展与方剂数量的增加有很大的关系。 甚至我认为名医的成长与方剂密不可分。从医学院校毕业算起，前十年是有方阶段，再十年是无方阶段。因为原来学的方子并不那么都非常切合，所以第二个十年是无方阶段。慢慢把前十年的纯粹以方治病的思维换成几种药，学会加减。那么后十年，就是说第三个十年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新方。那么这其实就是成为一个名医的时候了。当然，从实际上来看，我们能不能成为名医。首先就看你掌握的方剂有多少，那么我们应该背多少首方剂，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医。实际上，清代就有说法，《汤头歌诀》四百首。那么我是在1981年中专毕业的时候，我能背六百首方剂。所以我特别重视方剂在整个学术体系中间的作用。那么要学好方剂，首先我觉得要从小方着手，所以我今天的话题是小方治大病。
在没有考入中医学校以前，我就读陈修园的《医学三字经》，那么他其中的三字经我都背过，所以当我们村里一个老头，他是一个看瓜的，在瓜地里他跟我说他头晕的时候，看到他舌红苔黄厚，我就想到陈修园三字经里讲过痰火亢，大黄安。所以我就给他开了10克大黄，考虑到大黄酒炒以后能去上部的痰热，所以让他酒炒以后服，结果过几天看到老头，我问怎么样，他说好了，但是当时拉肚子拉的好厉害，痰火从大肠走了。更主要的是，他也没有按照酒大黄的说法，那么至少这也是我早期行医时候的一个经验，就这一味药治这个病。那么现在生大黄粉治疗上消化道出血也成为这几十年来我们中医形成的共识。因为大黄既能止血，又能活血，止血而不留瘀，与单纯的上消化道出血一味地禁食相比，大黄确实有非常好的作用。
还有一个我要跟大家说的一味药是生硫磺,治遗尿，这也是我在上中专以前的事。我的弟弟要到外村上初中了，但是他多年的尿床问题始终没有解决，我的伯父也开过方子，我也照着书上开过方子，补肾缩尿的药，肉桂、乌药等等都用过，都没效果。但是他现在要到外村上学，每天晚上尿床之后，床褥子都湿了怎么办，所以我压力很大。我就想能不能找到一个方子，服用方便，价钱不能高，而且还有效。这个时候，我首先读过张锡纯的《医学衷中参西录》，张锡纯有服生硫磺法的论述。他用生硫磺治疗了好多病，但是没有治尿床的，而对尿床来说，我们农村都知道是骨寒，肾主骨，骨寒类似我们说的肾阳虚，那么而生硫磺大家都知道“硫磺原是火中精”，那么就是最热的药。我想用最热的药来治疗这种肾阳虚或骨寒的病，而且服药量也小，也不像我们想象的它有多少毒。因为《医学衷中参西录》张锡纯说“硫磺没有毒，毒就是热，我们用的就是它的那种热性”。所以我就亲自到卖菜、种菜的那个地方买了半斤生硫磺，它是一块一块的，每天吃枣核大小，嚼服，牙咬着一冲就行了，这个效果非常明显。当天晚上就不尿床了。连续吃了几天，都没没尿了。结果中间吃到一半过了以后，他因为感冒停了几天，又尿床了。最后把那个再坚持吃完以后就不尿了。在1984年，陕西中医药第九期上我就有了一篇短小的文章，叫“生硫磺治遗尿”，说的就是这个事。我从这个受到启发以后，对许多锢冷虚寒的顽固性疾病，也都用生硫磺。2004年，我到柳州之后，碰到肺癌，确实属于阳虚痰盛的一个老人家。我建议他用生硫磺，因为药房还不提供这个药，因为生硫磺按说是外用的，不能内服。我把当时发表的文章、张锡纯的书，我的经验都给老先生交谈，他就同意用。在这个人身上，我观察到生硫黄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再一个我要说的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独参汤。当然我们常用的独参汤是抢救用的。唐代军医李绛，以及明代医家张禄裕在《张氏医通》中记载用它治疗乳腺癌。单味人参吃一二斤，乳腺癌就好了。当然张仲景用人参治病也很早。他在治疗胃反流、呕吐的大半夏汤用半夏人参蜂蜜。受这个影响呢，我在肿瘤临床用人参的机会非常多。也写过一篇《人参抗癌论》。这个独参汤就是一个单独的一味药组成的方剂,这个古人叫“单行”,关于单行,我就举这三个例孑。

    下面我来说说两位药组成的方子。我在临床上经常用的泽泻汤就是两位药组成的方子，这个方子是张仲景治疗支饮用的方子。我在临床上经常用它治疗脑肿瘤，效果非常好。这里我举一个我在临床上的一个例子，2007年5月左右，有一个大学生来找我看病，这个大学生说他头木两三年，吃了很多药还是治不好，同时我看了他的舌苔，典型的花剥苔。我就问他你这个头木有没有减轻过，他说在哈气的时候能好点。我就在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他说自己有时候会闻不到气味。在查看了一些其他情况我就打算给他开泽泻汤了。为什么呢？我认为我们以前对花剥苔的理解是片面的，所看到的没有舌苔的一部分是阴虚，却没有看到一块一块保留的地图样的东西是湿浊，那也就是说花剥苔是阴虚和痰湿并重的舌象，这样一来呢，我说：好了，我知道你这个病是什么原因了，你就是痰浊阻滞，心肺阴虚，因为痰浊阻滞，所以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所以你就头木，为什么哈气能好一点呢，哈气是浊气吐出，使清阳之气得到补充，所以就有好转。那为什么你阴虚呢？心肺阴虚就是《金匮要略》里讲的百合病啊，等于你这个病在中医看来是支饮和百合病两个病在一起，是阴虚和痰浊共同作用的结果，那么我们用方子怎么用呢？泽泻汤疏清降浊，泽泻30g，白术12g，百合汤养阴,生地30g，百合20g，这样两两相对，用四味药一个星期。在第二个星期这一天上班的时候，她妈领上这个孩子一到门口就大声说：第四军医大学教授就是有本事，我的女儿看了几年的病，他四味药就给我治好啦。
实际上我用这两味方子合起来的，这个两味组成的方子是张仲景的长处。还有一个叫甘草干姜汤，它是治疗肺萎“吐涎沫而不渴，是其人不渴，必遗尿、小便数。所以然者，以上虚不能制下故也。此为肺中冷，必眩、多涎唾，甘草干姜汤以温之’’。那么实际上这个甘草干姜汤就是治疗肺萎中属于肺脏虚寒的，这个肺萎经过我的考证，肺萎就是肺癌，那么当年我2004年3月到西安市中医院以后碰到的第一个住院病人就是肺萎的虚寒型。这个病人我再三考察他就是虚寒，因为我们要开白花蛇草,半枝莲很容易，即使效果不好，不至于对新来的专家抱有怀疑，那么我开甘草干姜汤还是要带着很大风险的，所以我再三用排除法证明他就是甘草干姜汤证。我说那就用四付，两味药，病房这个药也比较少，比较特殊了，所以四天以后主治医师没叫我查房，我还有点忐忑，那么到了第八天的时候，那个医生让我查房就是那个病人，我说怎么样，他说还行还行，我就问他你用了怎么样？这个从甘肃来的病人说非常好，我说那你喝了这个药以后口渴吗？他说不渴，我说张仲景说的“若服汤已渴者，属消渴”。因为消渴虽然有阳虚寒盛的时候，但是它和肺癌的这种锢冷虚寒相比，那是要轻得多，所以一般来说甘草干姜汤虽然治疗在肺萎上肺癌上有作用，但是不治愈。那么我在西安碰到肺癌咯血，怕冷，我就是用炒干姜、炙甘草两味取得了明显的止血，改善体质，止渴的效果。所以我们用多了药也不一定治得多，两味药就能带来惊喜。
那么,和芍药甘草汤相对的是桂枝甘草汤。桂枝甘草汤是补阳的主方,这个辛甘化阳嘛!张仲景原文‘‘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那么当年,我没上中专以前,在卫生院工作的时候、给我上伤寒的老师,他是低血压。他准备第二天要去西安找他的老师,是一个西医的副教授,说找他去看病,说低血压头晕没办法。我听到了以后我说：‘‘赵老师你看能不能这样？我看到杂志上有人报道说用桂枝、甘草、肉桂三味药各10克,泡水喝治疗低血压。他的根据是低血压属于心肾阳虚,桂枝甘草汤补心阳,加上肉桂补肾阳,据报道有明显的升压作用。”他一听有道理就说好。我当时还年轻,马上就抓了十付,每天一付各10g泡水喝。每天晚上我绐他拿上血压计量,每天上升10毫米汞柱。连续上升,直到恢复正常。以后我在那一带,对好多人的低血压都用这个方孑。去年我在微信讲课,讲到桂枝甘草汤的时候,英国的一个中医,讲了以后,他也用这个方子治低血压，也都治好了。

还有一个就是蒲灰散，在《金贵要略》里面“小便不利者，蒲灰散主之。”当年我在《千金方》里面看过，改名蒲黄滑石散。1992年我用蒲黄滑石散，用蒲黄、滑石两味药加味的基础上也加了芍药甘草汤，五苓散治疗肾和输尿管结石，把曾经认为是非要动手术不可的结石治好了。也取得了一定效果。
那么。我还要给大家讲的是三味药的，首先要说的是，大黄黄连泻心汤，治疗心动过速。我中专毕业留校在附属医院期间，在病房接收的第一个病人就是继发性心动过速。住院住了一段时间，用的安神镇静呀什么的方子，不行。我就反复问这个病人，究竟什么病症。在我详细的询问下，他无意间说心口觉得热，我就结合他是一个厨师，整日在厨房那种环境，导致胃中无形热邪蕴结胃脘，上扰心神，导致的继发性心动过速，心率一百五六十次。我就取大黄黄连泻心汤泻无形热邪的意思，张仲景说过：心气不足，吐血衄血,大黄黄连泻心汤主子。但是我们学经方，就是学它的意嘛 !把握病机，都是无形热邪蕴结胃脘的一个表现，所以我用大黄黄连黄芩三味药治疗。第二天查房的时候心率五十几次，我们问怎么回事。他说他把我开的两天的量都泡在水壶里，一天都喝了,因为觉得量小。这是我用三味药治疗继发性心动过速的一个经验。
张仲景在治疗咽痛的时候，有几个方子，比如说少阴病咽中痛用甘草汤，是一味药。用甘草汤无效,用桔梗汤，两味药。我们以后用玄麦桔甘汤，就是玄参麦冬桔梗甘草四味药，这个主要治疗阴虚咽痛，因为这个比较常见。但是张仲景用的半夏散及汤治疗少阴病咽中痛就不被大家理解了，因为半夏，桂枝，甘草三味药一方合用，治疗的就是阳虚寒凝咽痛。我在早年，也就是还没上中专以前，我就给我一个本村的同学用过。他是一个食积，又有咽疼，说是用抗生素不行。我看他舌头也不红，咽喉也不红，我那个时候也就是没有过多的顾虑，我说你这个就是半夏散及汤，一毛多钱一副药，好像不到一毛钱。三付药就好了。之后他还和我说：再犯了之后用这个是有效的。那么现在我不仅仅用它治疗这个痰饮，阳虚寒凝的咽痛，还用它治疗鼻咽癌，放疗以后引起的这种咽干、咽痛。光咽干我还不太用它，如果伴有咽痛，因为就有寒象。所以桂枝有化气行水通阳的意思。半夏化痰甘草利咽，这是我最近的一个感悟。
那么就是还有刚才提到的大半夏汤，三味药半夏、人参、蜂蜜。张仲景是用他治疗胃反呕吐，实际上在我们现在看来就是胃癌的晚期吧。那么这个也有一个例子。这个是我从西安市中医院下班出来时，和我的同学刚好一起下班，正好有个电话给他打来，是他的小学老师，胃癌晚期。不能下床了，还吐，问我有什么方法。我说那就是半夏、人参、生姜。我没有用蜂蜜，我用的生姜。结果他就又打电话过去。一个月以后，我有在上班，有个老太太来，在我这肿瘤科门口说：哎呀，我老头当时吃不下去、吐得不行，胃癌晚期，结果吃了黄院长三味药，现在已经能够到西安来看病啦。哦，我就知道，张仲景的药少而精。
还能说明张仲景药方少而精的是当归贝母苦参丸。当归贝母苦参丸呢，张仲景讲的比较简单。“妊娠小便难，饮食如故，当归贝母苦参丸主之。”那么我们教妇科的老师对这个方子很感兴趣，多次说这个方子如何如何好。但是说实话呢，没有说清为什么这个方子好。那么自从我搞肿瘤以后，提出了“燥湿相混致癌论”后，我发现当归贝母苦参丸就是针对燥湿相混这个主要病机的。就是说一方面湿热内蕴，一方面阴虚易陷的现象。这种两难的情况下，尤其是针对小便的问题，其实张仲景不光说的是小便难。其实他不光是这样，他不过是一个代表。所以我们用贝母润燥，苦参燥湿，那么当归也有养阴润燥的意思。那么正好曾经有一个膀胱癌的老太太到门诊上找我。她说自己得膀胱癌以后疼的受不了。我说你只要愿意,我叫你一个星期不疼!结果老太太愿意吃我的药,一星期以后果然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我用它治疗泌尿系统恶性肿瘤,取到了很好的效果。
大家还知道这个玉屏风散。是黄芪白术防风三味药组成。方名也起得很巧妙，就是预防风邪侵入人体的。当年我还没上中专的时候,有一个支气管哮喘的病人,经常要找我打针。动不动就感冒,感冒就打针,我说那你吃玉屏风散啊,你让他不感冒不就完了吗？我记得当时岳美中医话讲过:这个量还不能大,效果好。我让他用效果确实很好。
还有一个故事。我一个亲戚的亲戚找到我,滔滔不绝得说她哮喘三年治不好。我耐着性孑听她说完然后问她‘‘你怎么啦?’’，她说她哮喘,我说你怎么就叫哮喘了,她说我就是气不够用。我说气不够用就叫哮喘吗?气不够用就是短气。短气这在中医是种单独的病，你短气你告诉人家医生说你哮喘,怪不得按哮喘治，治了三年治不好。张仲景在《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篇》说“胸痹,胸中气塞，短气,茯苓杏仁甘草汤主之,橘皮枳实生姜汤亦主之’’,实际上他认为短气是可以分为上焦肺气不宣和中焦中气不畅。上焦肺气不宣用茯苓杏仁甘草汤,中焦中气不畅用橘枳姜汤，那么我鉴于她就是短气，我也没能力细分究竟是上焦还是中焦,尤其是这两个方子加起来也不过这六味药，所以我说同时用。就这六味药,六付。第二个月的时候她又来了。我问怎么样?她说好了。我说好了你今天来啥意思?她说我配的那些进口的止喘的药怎么办?我说开玩笑，又不是我让你买的，呵呵。所以说从此以后我对张仲景的这个药少效宏,用药精练尤其是治疗短气我得到了深刻的体会。我在西安也好,柳州也好,有很多用这两个方孑治疗短气的，都有很好的疗效。所以《陕西中医学院校报》就有一期介绍我用这两个方子治短气的经验。

我还要说一个叫三物黄芩汤方,大家知道三物黄芩汤出自《千金方》,是宋代医家把它编入《外台密要》的。我刚才一开始就强调了方剂的重要性，你看我们最早的《五十二病方》、《千金方》、《外台密要方》、《普济方》等等，实质上方剂往往就是中药百科全书。甚至我们现在看的《金匮要略》实际上原书的名字叫《金匮要略方论》，那么这个《金匮要略方论》就是宋代医家在王叔和以后把《伤寒杂病论》中间除外《伤寒论》部分的整理。宋代医家已经感觉到了张仲景经方的不足，所以在妇人产后病篇，他用三物黄芩汤来治疗产祷热。那么我呢，在肿瘤临床上深刻的遵循了三物黄芪汤的组方，我认为他就是燥湿相混致癌论的一个非常好的方剂，黄芩一味，攻抵四用：既能清实热，也能清血热，也能清湿热，也能清虚热，解毒抗癌，配合起来非常巧妙。那么我把它用于治疗结直肠癌，这个大家熟悉我的，都知道我经常提到这个方子。因为我们抓住了结直肠癌的基本病机，抓住了三物黄芩汤左右逢源，药少效宏的特点，所以用它来作为长期的基本方剂。有许多例子可以给大家晒一晒：一个就是大概十几年前找我的一个亲戚的亲戚，直肠癌之后有了淋巴转移，一次化疗也没做完，他就坚持要吃中药，不再化疗，而且还跟我说一没钱，二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要靠伺候，这个对我压力很大，我以前出的书上有这个人的病例，那么我就是在三物黄芩汤的基础上没有用多少药，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他的老母亲已经过了百岁了，他也没复发。
我还要跟大家说一个叫通关丸，也叫滋肾通关丸，肉桂、黄柏、知母，用于尿潴留、前列腺增生等这种小便不利的病效果明显，组方奇特。你看，寒热并用之方，一方面用这个黄柏、知母清热泻火，一方面用肉桂化气行水，这个方有组方之妙，那么我当年在第四军大学肿瘤研究所时候的病人好不容易找到我，就是他的亲家尿潴留两个月，输尿管拔不了，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尿不下你得再插上啊，我说那就吃中药吧，因为他的儿子说那个医生说要电切，我开玩笑说那你就电切去吧，找我那个朋友说听你的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说，要说我怎么办，你住到我这里，我纯用中药，结果就是通关丸，没加几样药，四天以后，小便就通了，这也是我们现在对这个膀胱癌寒热并用的一个方子。  
下面我要跟大家说一下四味成方的。最典型的是苓桂术甘汤。这还要追溯到当年我中专毕业后留校以后。正谈恋爱的时期，我夫人，当时是我女朋友，打乒乓球的时候，她无意中说她背部有一片…我说“我懂了我懂了，你这个病我能治。张仲景说‘胸下有流饮，其人背寒冷如掌大’你虽然没有说寒冷，但你说有一片位置。这实际上就是痰液阻滞，阳气不能布散的结果。”我马上给她抓了两付苓桂术甘汤,打成粉,做成散剂让她服。结果把她多年自己也开方孑，老师也开方孑，治不好的水肿,虚肿的这种体质,连外形都给改变了。她同学找她都不认识了，甚至当着她的面找她。这个以后她自己也给她爸用,给她奶也用。前几年又犯了，我说还用苓桂木甘汤。吃了三付的时候她说好是好，但小肚子有点胀。我说那就用苓桂甘草汤了哦。总之这个方子还是蛮神奇的。
还值得我给大家说的是犀角地黃汤，《千金方》中的。四味药,大家都知道!我们用水牛角代替犀角。我用它来治疗血管瘤，有一个女孩一个耳朵像兔子耳朵一样，变成紫的了，西医是血管瘤，怎么办，没办法，我辨证是血热血瘀,用犀角地黄汤取效。对于这件事，然后还有一些疑难病，我也用犀角地黄汤来取效，还有跟大家说的是，其实这也是一种方法的问题。
我女儿上初中，快中考的时候，突然给我说“爸，我这个记忆力不行了，说过去的我就忘了，我压力太大了。那怎么办呢？”那就问问古人怎么办？我就找到定志丸：人参，远志，茯苓，石菖蒲这四味药，这个组方挺好的，我一下子抓了20副，每天亲自熬药给女儿吃，吃了18副，好了，一直到现在，女儿没有说过自己记忆力不好，甚至记忆力超常，什么商品、价格都记得住，以后也有同学让我开这个方子，我短信开过去，马上他“人参3克？”给我打回来了，他认为少了。实际上这个保健性质的，我们开人参我们还能开的量大吗？所以人参不能量大，人参3克，远志6克，茯苓6克，石菖蒲6克，这也就是说量也非常重要，今天晚上我讲了这一个小时，谢谢大家聆听。

溪流

王三虎是广西柳州肿瘤医院院长。著有《中医抗癌临证新识》
治疗晚期肿瘤，多数情况下，都不是小方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