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中医会师北京，反派人物一个没来

曹东义

捍卫中医会师北京，反派人物一个没来
曹东义
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
邮编：050031  电话：0311—86738352、电子信箱：caodongyi58@sohu.com
没有想到，2007年8月8日在北京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参加了“《东方科学迎奥运宣言》发表仪式暨《第三只眼看中医》首发式”，这是中国中医药出版社毛嘉陵先生和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创造的机会，因为他们一起努力，推出来一本新书《第三只眼看中医》。
根据毛嘉陵先生说，事先作好了准备，不仅请了长期从事“东方科学”研究和为捍卫中医而不断呐喊的“七君子”，而且，发出邀请，希望反对中医的三个代表人物到场，把中医问题正反方的观点都摆一摆，让世人好好地看一看，真理到底在哪里？谁是严肃的科学研究，谁是不负责任的轻浮主张？
由于我一直瞄准张功耀已经一年有余，而且刚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了《捍卫中医》一书，因此，得以参与这次邀请。自从接到邀请，我就积极准备，既准备阐述自己的主张，也准备应对可能的发问，更准备好了质问反派人物的正义言辞。所以，7日下午，我就专程赶到了远在北京五环以北的御生堂。那真是一片少有的清净之地，不仅住宿的地方不太方便，而且，吃饭的地方也很少。我住在乌兰宾馆，是松辽驻京办事处，一个比北京大学国际宾馆还要贵的地方。好在不久就联系上了河北省专程前来的民间中医王耀勋先生，他不仅自费前来，而且为了以模糊思维的方法研究中医，他与我和符友丰先生一起，参加了北京大学哲学系举办的“中医复兴与复杂性科学研讨会”。
有朋友一起关注中医，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是寂寞的。
会前我们一起参观了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虽然远离城市中心，但是，丰富的馆藏还是让我们觉得即使是专程前来参观，也是不虚此行的。那么多的国药店的老招牌，那么多中医药的实物文物，让我们一下子就对中医药的历史辉煌，有了直接感受。
上午十点，“七君子”在二楼会客厅小坐，彼此见面寒暄，尽管许多人此前，或有耳闻，或者曾经在一起开过会，但是为了这样一个特殊的事情，走在一起，谈在一处，实在是难得一聚，意味深远。
十点半钟，中国中医药报社刘智利女士主持会议，介绍了邀请的各位嘉宾。他们分别是毛嘉陵(中国中医药报社总编辑助理兼总编室主任)、刘长林(中国社科院研究员)、宋正海(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张其成(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姜岩(著名国际科学新闻记者、新华社国际部科技室主任)、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研究员)、黎鸣(著名哲学家)。
接着，毛嘉陵先生也介绍了应该到场，而没有到场的三位“反派人物”。他们为什么没来？毛先生说：
8月7日上午，他接到了何祚庥的电话，问为什么只有邀请书，而没有《第三只眼看中医》的书？毛说，不仅没有给他，所有的嘉宾都没有给，“首发式”上一起给。何说，看不到书，不能去。于是，毛嘉陵安排立即快递送书。后来书到了，何祚庥说：“你寄的书我收到了，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但我不能参加你们的活动。你在书的封面就写了要与何祚庥、方舟子、张功耀‘过招’，要‘过招’我就不去了”。
毛先生接着说：“由于不清楚方舟子博士的详细通讯地址，这次首发式对他的邀请函我是根据‘新语丝’网站上留的电子邮箱，向他发出的邀请。同时，还在给何祚庥院士的快递信中，放了一份给方舟子的邀请函，请何院士代为转交。张功耀教授收到我的邀请信后，给我回了电子邮件，他说不同意东方科学的提法，也没有看到书，所以不参加。”
其实，他们参加与否，不影响人们捍卫中医的效果。更何况，反派人物，不仅严重乏人，而且严重乏术。他们“最有力”的依据，依然是几十年之前的陈旧口号，没有跨越民国时期反中医人的知识范畴，连口号也是陈旧的，毫无新意。充分证明了他们的知识贫乏，也反映出民国时代知识精英思想的前卫，尽管受时代局限，他们错怪了中医，但是，远比继承他们口号的现代反派人物前卫得多，思想深厚得多。
紧接着，由姜岩先生宣读的《东方科学宣言――人类认识观念的一次革命性回归》，可以说是这次盛会的一个成就。宣言说：
东方科学，这是中国人既熟悉又陌生的一个知识体系和“学术主张”。
我们说熟悉东方科学，是因为这个知识体系既是中国人所创，又存在于中国人的身边，“活在”中国人的心上。正是东方科学几千年来的不断发展和广泛应用，才创造了中国灿烂辉煌的悠久历史，保障了中华民族的健康和繁衍昌盛，使中国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中都处于世界上的领先地位。
我们说陌生东方科学，是因为在此之前经历过西学东渐和新文化运动的百年中，还没有谁像今天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将中国传统的知识创造定义为“东方科学”。
不同的国家和地域都存在着不同的文化传统，不同文化传统影响下形成的认知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不同的认知方式必然会产生出不同形态的知识或科学。
世界上最具代表性的是东方和西方两大类科学体系，它们有着不同的表述形式、思维模式、评价方法和学术标准，甚至在很多情况下都是难以相互“沟通”的。如果将东西方不同的科学体系笼统地都归为一种大而全的“科学”，不仅不利于人们对不同科学体系的认识和研究，而且很容易造成“混乱”，甚至还会不合理、不公正地把处于“强势”的科学体系作为标准去评判其他科学体系。当前，在西方还原论科学主义盛行、科学文化多样性被强势文化严重践踏的形势下，为了促进科学研究和知识创造的“百花齐放”，我们认为有必要将东西方不同的科学体系进行区分，分别称为“西方科学”和“东方科学”。
东方科学注重对世界进行整体的、宏观的、关联的、功能性的、个性化的、定性的概括和描述，以形象、直觉等思维方式来认识和研究世界。“天人合一”、“和谐共生”是其最重要的价值观，“太极”、“阴阳”、“五行”、“气”是其最基本的学术表述形式。东方科学的这些特色和以人学为中心的世界观，与西方科学以物质为核心的还原论思想正好相对应，可以完美地形成优势互补的关系，共同造福人类。
“东方科学”这个新主张的提出，不仅使具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式知识创造有了一个恰当的学术“名份”，而且，必将推动世界科学进入到多元化发展的新时代，这也是人类认识发展的必然和社会进步的大势所趋。
重新认识东方科学，是中国人对母体文化认可的一次精神回归；接受东方科学，是西方人认识观念上的一次革命；大力发展东方科学，这是一项有利于人类的伟大事业。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One World ，OneDream），集中体现了奥林匹克精神的实质和普遍价值观――团结、友谊、进步、和谐、参与和梦想。因此，发展东西方不同的科学文明，不仅有利于丰富全人类的认知，而且有利于将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人团结起来，共同追求人类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和谐生存发展的理想，与奥运精神不谋而合。东方科学“以人为本、天人合一、和为贵”的主张，与北京奥运会提出的“绿色奥运、科技奥运、人文奥运”理念也是一致的。
今天，我们乘借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东风，向全世界展示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风采，促进中外科技文化的交流，让主张“以人为本、和谐发展”的东方科学在全世界范围内更广泛的传播，从而更好地为各国人民服务。
为此，我们在这里共同发表宣言：
我们认定：东方科学重振雄风的时代已经到来……
我们坚信：东方科学必将成为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一个重要基石……
我们展望：东方科学必将逐渐被全世界所接受，成为全人类的共同文明……
发起人：毛嘉陵(中国中医药报社总编辑助理兼总编室主任)、刘长林(中国社科院研究员)、宋正海(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张其成(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姜岩(著名国际科学新闻记者、新华社国际部科技室主任)、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研究员)、黎鸣(著名哲学家)。
2008年8月8日，于北京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
紧接着，请各位与会专家即兴演讲。
前边几位专家，都谈了他们对于东方科学、对于中医科学性的认识。我倒数第二个发言。我是来自临床的唯一一位中医，因此，我必须为中医说几句话。
我说，感谢毛先生和出版社、御生堂一起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使大家聚在一起关注中医，谈论中医。谈论中医，首先要注意不能突破学术底线，因为去年以来，有人谈论中医，就越了界。他们用错误的方法研究中医，用错误的结论污损中医，说中医是骗子，中医理论是土匪黑话，中医推行毒物、污物入药坑害患者，中医解释病情是“欺骗性的医理解释”。这严重地触犯了法律。因为，中医治病救人、以中医理论解释病情，使用中药治疗疾病，都是依法履行职责，应当受到社会的尊重，而不是被污蔑、诽谤。因此，曾经想过起诉他们，捍卫中医合法权益。但是，后来几经权衡，决定还是在学术的范围内声讨为好。
我说，中医与西医是不同的学术体系，他们的指导理论不同，认识方法不同，治疗疾病的手段也不相同。概括地说，中医药属于东方科学。
东方科学尽管在很多方面，与西方科学不同，我认为最显著的特征是，东方科学是整体贯通的科学，而西方科学是分科发展的科学。所谓整体贯通，就是中医所用的气一元论、太极阴阳二元论、五行整体生克制化相关学说，不仅中医使用它，而且古代的天文、历法、农学、军事、政治、哲学都可以使用这一类学说，是整体贯通的；中医用这一套学说，不仅贯通了天地人，而且贯通了生理与病理，健康与疾病；贯通了理论与治疗方法，贯通了中药、针灸、按摩、气功、导引、饮食养生。完全是一气贯通，无障碍地贯通在一起。
与此相对应，西医的方法很多是不能贯通的。比如一个老人，到大医院的专家门诊分别去看一看，每一位专家用科学的仪器一检查，就有可能从头到脚“全身毛病”。每一位专家都可以很有科学依据地开出来几样药，加在一起就是一堆药，甚至是一车药。这些药如何吃？都吃？都不吃？随意吃？没有人说得清楚。因为，这些药都是一个一个研究出来的。
一个药单独说的时候，每一个西药的体内代谢过程可能都是清晰的，是有依据的，而加在一起就完全模糊了，说不清楚了。因为，这是还原论方法论造成的。不是专家的错，也不是专家没知识。还原论就是追求局部最佳，以为局部可以决定整体。
中医的方法与此完全相反，中医把所有可以表征疾病的信息都纳入进来，在一个治疗方案里统筹兼顾，“一揽子解决”。中药的具体成分可能是模糊的，但中药所对应的整体是清晰的，治疗效果也是清晰的。只是这种清晰不是还原论的清晰，不是物理、化学的清晰。
通俗地说，中医是山水文化，西医是海洋文化。从《山海经》开始，中华民族就赋予山水人文精神。所以，三山五岳除了自然风光以外，还有人文精神的景观。中医的经典就是一座一座的大山，有人研究中医几十年，只在山脚打转，更不了解其他的高山，所以就不了解中医药的精华。
西医也有山，只是在造山运动的时候，沉入了海底，或者成了礁石，或者成了孤岛。中医药的河流虽然最终要汇入大海，但是，千百年来一直滋润着中华大地。
因此，我呼吁：排除干扰，坚定不移地发展中医。
我发言之后，是著名的哲学家黎鸣先生，他又一次慷慨激昂地讲述他的力作：《西方哲学死了》。他的演讲赢得了阵阵掌声，精彩极了，我第一次紧距离地感受到一种震撼。
会议还在进行，一位读者，已是白发苍苍，快步走上前来，想看一眼我刚才举给大家看的《捍卫中医》，他拿过去翻了一会儿，其他人也进行传阅。很快，他就过来，推给我一把钱，说他买下这本《捍卫中医》，要回去仔细看看。
我说，书可以送给您，钱不能收。他坚持着放下钱就走了，我坐在主席台，不便还钱，就让一位学生把钱送了过去。
会议散了，大家谈兴很浓，有的忙着照相、留念。可是，没有想到，准备的盒饭不够了，主办方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到这个荒郊野外来开这样一个盛会。主持人刘智利女士，开上车拉着我和王耀勋先生，以及一位同学，直奔市里，并且招待我们一次麦当劳。饭后，开车一直把我们送到北京大学西门口，因为第二天我们要参加北京大学哲学系的“中医复兴与复杂性科学研讨会”。她此后再去报社赶稿子，王社长还等着看三审的清样。
北京大学哲学与科技史网站，这个在2006年放出张功耀《告别中医中药》的网站，可以被蒙混一时，不可被蒙混一世。终于在张功耀说没有一个中国人可以谈论系统科学之后，这里的老教授们谈论起来了。并且请了人民大学的苗东升教授等，一起来关注中医，关注东方科学。（有关细节，将另文述说。）
2007.8.13

曹东义

曹东义见到他公开表态的张狂气焰，立即写了《欢送张功耀教授进入史册》、《警惕张功耀现象由可怜走向可耻》、《解析反中医的张功耀现象》等文。当然，对于张功耀引来的身在美国的王澄，曹东义也同时揭露和批判，写了《王澄看中医，横竖不顺眼》《王澄误解了中医》等文章。
后来，张功耀在和讯开了博客，成了反中医专门博客网站，成了一个反中医的专业户。在这上边他发表了大量的反中医文章，很吸引眼球，是一个专业化的运作。过去反中医的都是一些西医网站，兼作反中医买卖。比如，捌号楼网站、新语丝网站等，都没有张功耀那么专业，也没有他那么“敬业”。
开了网站，张功耀觉得人气大涨，因此，积极搞专访，以为可以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现他的反中医伎俩了。因此，在2006年9月21日，搞了一个网络访谈：“为何主张告别中医中药”。也许他以为网管要顺着他的意思走，把反中医的闹剧演向高潮，但是现场的气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反对声一片。就如他自己所说“被淹没在庸众的思潮里”。曹东义参加了这场大战，而且与杭州王明华等网友一道奋战，击溃了他的访谈，并写了《即使以主的名义也救不了张功耀》，本来以为他应该看出民心所向，知难而退。没有想到，国庆节之后他和王澄闹出来更大的动静：搞取消中医网络签名活动。因为，张功耀的身后站着王澄，他身不由己。
反中医的几重唱里王澄走的最远，他不但说“当今照亮世界的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天上的太阳，一个是地上的美国”，而且，在他的眼里，中华民族几乎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他说：“我站在美国纽约遥望大洋彼岸的神州大地，赵XX曾说到的那个‘礼仪之邦’今天在何方？我看到的是一个道德沉沦良心泯灭的中华民族。中医就是在这样一个低劣文化氛围中求得生存，而中华民族又因为中医的泛滥进一步走向堕落。”
张功耀会骂人的朋友不止王澄，在他的反中医专业博客上另一个被他推崇的人安希孟，在《近代西医和传统中医药学》中说：“中国，恶人的国度，败类的天堂，岂止丑陋！如此劣等之民！”张功耀把他引为朋友，不仅发他的文章，而且还发他的“诗歌”。
张功耀的博客上，还有王澄的文章《中医能治疗非典？鬼扯！》。王澄的做派，除了漫骂，就是睁着眼说一些黑夜里的“鬼扯”，因为他把颂歌都留给了“天上的太阳，地上的美国”，对于中国、对于中医，他没有那份好心情。
这样的二重唱、三重唱，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典范。他们要给国家发改委出主意，提医疗改革的建议，不知要把中国引向何处？！他们发起的取消中医网络签名活动，不过是趁机进其毒剂，希望发改委“饮鸩止渴”而已。
10月10日，卫生部表态，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的言行。当头棒喝，张功耀立即把签名单由他的网站转到美国网站上，他在国内继续攻击中医。
曹东义全面记录这次反中医思潮的书《捍卫中医》，已经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于2007年7月正式出版发行。
现在这股思潮虽然已经退却，然而并没有彻底消除其不良影响。有朝一日，可能还要卷土重来。尽管会改头换面，但是我们不可放松警惕。
痛定思痛，在国家重视中医、世界各国欢迎中医的新世纪，为什么会出现反中医思潮的再度泛滥呢？我们认为与不正确的科技观、文化观分不开。

曹东义

张功耀见他的《告别中医中药》已经从《医学与哲学》杂志公开发表，就从隐身化名之中走出来，发表《给全国网络读者的公开信》，网络论战升级了。
张功耀在《给全国网络读者的公开信》中说：“我就是《告别中医中药》一文的作者。就像有些读者所说，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我从来就不曾想像过，我要受到现在这样的鼓噪。但是，既然我已经被大家鼓噪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就不得不就网络读者关心的有关问题表明我的态度了。”“这篇近乎宣言书式的檄文，最大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终于打破了‘中医神圣不可侵犯’的神话！经过热心而勇敢的读者转帖，和与中医护医派人士之间的短兵相接的舌战，这篇文章就像‘共产主义的幽灵’那样在中华大地上徘徊。”
他宣称，日新月异的科学，与从来不进步、以鬼混过日子的中医之间的搏斗是不可避免的；一个厌恶进步，甚至根本没有找到一条使自己进步的道路的中医，自不量力地与不断进步的科学医学（即所谓“西医”）唱对台戏，甚至更加自不量力地宣称，要通过抱残守缺的“复古”战胜科学医学。这就决定了“中医”必然要被“西医”毁灭的命运。他说：“在科学的照妖镜面前，中医不但不科学，而且简直就是文化垃圾。我们甚至应该不只是告别它，而是应该把它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拒不创新的技术必然要被不断创新的技术所毁灭。这条原理，几乎是一种铁则。中医也决然逃脱不了这个铁的规律的惩罚。”
他说：“我可以负责地说，中医既不是什么积极的文化，更不是什么科学，甚至还不够格称‘伪科学’，而是中国古代落第文人，利用人们‘病急乱投医’的心理而刻意做成的骗局。什么‘三阴三阳’、‘五运六气’、‘七经八脉’，全都是热混了的胡话，没有丝毫的科学价值和文化价值。过去人们受骗，是因为中国的科学落后。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科学，就不应该继续容忍这种装腔作势的欺骗性文化了。那些愿意躺在他们的‘文化归宿’中说梦话的，我们可以去唤醒他们，但不要勉强他们。但是，他们没有权力继续诱导我们的年轻人跟着他们一道去说梦话。一个混乱而自满自足的思想体系，无论怎样‘弘扬’和‘保护’，都绝对不能与集中了全世界人民智慧的科学去竞争。所有对中医的‘弘扬’和‘保护’，无非就是继续培养一些睡大觉、说胡话的人。如果被《红楼梦》养活的教授，终归不至于一开口就说胡话的话，以《黄帝内经》作为自己的‘文化归宿’的人，则每每开口却尽是些热混的胡话。”
他诽谤中医是“装腔作势、满口‘土匪黑话’（庸医理论）、有意或无意的骗子！”
他说：“我断言，不出20年，中医中药就将退出科学的殿堂，回到它原来的起点。但这个工作仅仅是中国文化改造的一个组成部分，不是全部。我们还得为中国文化在各个方面的革新和改造而继续努力。只有努力改造中国传统文化，中国才可能有走向未来的希望的萌芽。这就是我要对你们说的。你们愿意为此欢呼的可以欢呼，愿意为此谩骂的还可以继续谩骂。不过，我可能会支持你们的欢呼，但可能不会因为你们的欢呼而雀跃，我可能会厌恶你们的谩骂，但绝不会因为你们的谩骂而畏缩。我要告诉那些曾经试图骂倒我的人我的一句座右铭：如果我连谩骂都感到害怕，那我就将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了。很明显，我将继续战斗下去！你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要指望我‘悬崖勒马’，‘告别固执’！”
他的落款是“你们的同志、朋友或敌人：张功耀”

曹东义

2006年出现的这一股反对中医的思潮，首先由张功耀发表《告别中医中药》在理论上进行舆论导航，并且同时祭出来“科学、文化、生物多样性、人道主义”四面显赫旗帜，宣扬说“我们有充足理由告别中医中药”。
一时之间，虽然有少量的如曾昭武博士的批评文章，但是在网络里，“北京大学、中南大学校报强文：取消中医、取消中药”的叫嚣铺天盖地。再加上他是“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的显赫招牌，网络世界里变换莫测的真名假名，风起云集，引燃一片争鸣。他们使不明真相的网络民众十分困惑，以为中医药已经面临被历史淘汰的境地。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曹东义摸索上阵，贴了几篇文章：《奉劝张功耀迅即告别固执与偏见》、《不能放任张功耀〈告别中医中药〉泛滥》、《张功耀只知化学医学，不懂辩证法》、《张功耀反中医有违宪法精神》、《张功耀反中医根于文化自卑》等等。张功耀也陆续发表了《告别中医中药比破除迷信更容易》、《中医不具备谈论人的资格》、《中医诸‘优势’辨析》、《向中医的护医使者们提八个问题》等网络文章。
这些文章在2006年5、6月发出之后，有的网友大声疾呼《张功耀终于等来了对手》、《好一篇猛文！》。曹东义此后又贴出去《张功耀为何误读了科技史》、《张功耀误解了孔子》、《中医倡导反巫几千年》、《张功耀来了告诉我，捍卫中医没商量》等文，西医王明华发表《张功耀涉嫌造假》、《张功耀的五大伪科学问题》，其他网友也参与进来，纷纷发表论战文章。

曹东义

“有论必争”，浅见拙识，必然会引起学界的争鸣，当然也有不少鼓励的电信传来。互联网与现代传媒的空前发达，使得远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尹德祺教授，这位移居美国多年的大学好友也打来越洋电话询问有关论争的情况。
尽管不能像古人那样“以文会友”，然而，如果把自己“另类”的想法“和盘托出”，或许能博得智者贤人的指正教诲，或因其偏颇而有益于借鉴，或因其“心忧”而引来“同声呼唤”，进而扬旗击鼓，张显中医个性，共同奋进于振兴之旅，岂非丰厚收获？何幸如之！故乐意翘首以待，将拙文尽早出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曹东义

经过几年断断续续地写作，2003年初我完成了《中医外感热病学史》的初稿，在等待出版的时候，爆发了SARS之疫。面对迅速发展的疫情，我忧心如焚，因此不揣浅陋，在五月上中旬三次上书卫生部陈述管见。好在中医界不辱使命，再次彰显了中华大医的时代风貌。2004年初，拙著出版之后开始了我向邓铁涛教授、朱良春先生等大师的求教。没有想到，邓老寄来了他的著作，并且在来信中谈到他对于伤寒、温病关系以及将来发展趋向的看法。朱老不但寄来了学术著作，而且把我们的师生缘叙得那么久远：“令太老师无言先生与敝业师次公先生是志同道合之挚友，而瀛鳌兄与愚云鹤交往，因此与阁下虽未谋面，但早有宿缘存矣，不亦快哉！”2004年11月在广州亲耳聆听了邓老宣讲《中医与未来医学》，眼为之一亮，心为之激荡，中医的“仁心仁术”竟然可以代表未来医学发展的方向！在广州我也见到了仰慕已久的朱老，只是后来河北省中医药管理局开办的“优秀中医临床人才”培训项目，让“省队与国家队”一起听课、共同培训，才促成了我与邓老、朱老的师徒缘。
邓铁涛教授择徒甚严，在贾谦先生的大力推荐下，笔者才得以拜邓老为师。邓老说：“你我建立师徒关系，我感到很高兴，得英才而教育之，乃人生一大幸事也！兹将我对学生之要求提出如下，如同意希为遵守。一、培养德才兼备的人才，是我国优良的传统。‘德’在‘才’的前面。我认为‘德’更为重要。作为‘学者’必须尽量做到——淡薄名利，重视对国家与人民作贡献，为振兴中医，奋斗不息。二、学术上，把自己培养成为铁杆中医。三、建议你争取临证的机会，我的学生必须有较高的临床水平，千万莫做空头的理论家”。邓老曾经代表全国的名老中医，在人民大会堂以中华大医的胸怀，倡言：“学我者，必须像我，超过我！”他对于我的要求与期待，也正是他对于千万个未来中医的要求与期待。朱老也认为我“孺子可教”，收为门下。遥望着大师们的背影，我们应当努力追赶，并且大声地回应他们的召唤：“来了，来了！我们来了！”
在大师们的教导下，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我逐渐地从只关心自己、只关心自己课题的狭隘境界解放出来，把目光投向中医的前途与命运，对于中医学的特质，特色与优势；对于中医的脉因证治、理法方药等不断思考；对于宏观中医学的微观基础；对于复杂微观变化与病灶、与证候的关系；对于病灶与证候的关系；对于既往的研究成果，进行了力所能及的反思。

曹东义

笔者切身体会到，自己从小学开始就受西方数理化的“科学教育”，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缺少认识。1978年初刚进河北医学院学习中医的时候，立即感觉到巨大的落差：中西医学对比强烈，学习原创于中国的中医学，比学来于外国的西医学不知要多费几倍的劲，简直是格格不入。中医的理论好象是外国、外星球的说教；西医的知识却象是自己的、本来固有的东西。中医药学术自“五四”以后，已经割断“地气”几十年了，要想学习中医、学好中医，必须重打基础，一切从头再来。
20年前，笔者有幸考入中国中医研究院，读著名中医文献学家余瀛鳌研究员的研究生。余老指定的必读历代中医代表性书目和经常翻阅的《中国医籍考》《宋以前医籍考》，使我看到了中医宝库的博大深邃。研究生部重视经典和互相争鸣、百花齐放宽松的学术氛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北大选修《古代汉语》《版本学》《目录学》《校勘学》之后，使我初步了解了古人治学的门径。余老指导我完成的“宋金元伤寒学术源流探要”，让我初步了解了宋金元时期的医学家如何继承了仲景开创的伤寒学术，又如何影响了明清时代的温病学说的发展。
硕士毕业后，在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工作期间，为了研究生活于春秋末期的扁鹊秦越人的生平事迹，我翻阅了一些经史与诸子的著作，弥补了不少自己对于中华文化知识的缺乏与无知。2001年，我的职称已经晋升到了“最高”，并且被批准为“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导师，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到了“承前启后”的岗位上了。可是，中医的学术特质是什么？自己手里的中医知识到底有多少，我们要传递下去的“中医学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什么是中西医结合，它与中医的关系如何？实在说不好，也不好说。尽管我30年前就开始做赤脚医生，去掉上学的几年，从事中医临床治疗工作也有20几年，10年前也曾经获得过河北省首届优秀青年中医的金杯奖，我心中仍然充满困惑。

曹东义

毫无疑问，半个世纪以来中医教育培养了不少高级人才，中医的硕士、博士、主任医师、教授等职称系列齐全，科技成果不少。然而，透过中医事业“一片繁荣”的表面现象，不难看到中医界内部用西医的标准评价、改造中医，自我甘居从属地位的人不在少数；中医经典不被重视，历代中医名著不再有人阅读，中医学术萎缩，中医信仰危机不断蔓延的颓势，实在让人担忧；中医博士写不出十个中药处方，中医专家看病不再摸脉，中医院不姓中等一系列本不应该出现的现象的背后，反映了现实问题的严重程度。邓老因此呼吁青年中医学经典，做临床，能中不西，先中后西，“回归中医”，“做铁杆中医”，发展中医学术。

知易子

临床精于中医内科，尤长于治疗肝病、肾病、心脑血管病、泌尿生殖系疾病、糖尿病、癫痫等多种疑难病证，其经验方已被收于《名医名方录》、《当代名医证治汇萃》等书。
可见曹先生是中医文献学专业的研究生，怎么一下子东中西医结合了呢？曹先生口口声声要当铁杆中医，其研究生的论文却用大鼠研究。这一切表明曹先生的所谓纯中医不过是欺世之谈罢了。提倡尊经读典不过是出于有意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因为东义先生也就知道点中医经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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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08先生牢骚满腹,不知其用意何在?
余瀛鳌，男，(1933—)，江苏阜宁人。出身于世医名家。------单就这一点,曹先生从事中医事业就不会脱离临床实践.试问:哪个中医世家不是靠强硬的临床技术支撑,有"我理论很行,可是我不会看病!"这样的中医世家吗???
可见曹先生是中医文献学专业的研究生------这个正是曹先生还是一名真中医的关键所在.很多中医所谓博士 硕士学的分子生物学,对经典一无所知,把脉 开方样样睁眼瞎.他们还是中医吗???完全西医了吗.
曹先生口口声声要当铁杆中医，其研究生的论文却用大鼠研究。这一切表明曹先生的所谓纯中医不过是欺世之谈罢了。------曹先生可能深刻知道其害处,才会有那么多文章出来.可是,现在大的教育体制如此.中医教育已经脱离中医领域,研究生还不会临症开方用药.不拿小白鼠研究,难道去拿人的生命开玩笑吗?

196608

东义先生对人成其为临床效果显著的国医术大家很受用，对我的评价很不以为然。我不知道所谓知易子的评价是否有依据，我对曹先生的评价是有根据的。下面看曹先生的自我介绍：
   曹东义，男，1988 年毕业于中国中医研究院，师从于余瀛螯研究员，获硕士学位。又拜邓铁涛、朱良春先生为师，学做铁杆中医。现为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主任医师，硕士导师，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临床呼吸病防治。主持河北省中医药管理局课题“ SARS 与中医外感热病诊治规范研究”、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课题“中医外感热病诊治规律研究”。著有《中医外感热病学史》，发表《外感热病学说演变》、《广义狭义温病论》等论文30 余篇。
   下面是曹先生导师的官方介绍：
   余瀛鳌，男，(1933—)，江苏阜宁人。出身于世医名家。1955毕业于上海第二 医学院本科。1955年冬，参加卫生部中医研究院主办的全国第一届西医学习中医研究班学习。1958年以优异成绩结业，分配在中医研究院工作迄今。现任中国中医研究院专家委员会委员、研究员、研究生部客座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中医文献研究室主任、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副所长、所长等职。兼任国务院古籍小组成员、当代中医药技术中心顾问、中国中医药学会文献分会副主委等，是我国中医临床文献学科代头人。著述丰富，主编《中国传统医学大系》、《中医大辞典》、《现代名 中医类案选》、《中国古籍珍本提要》等多种医籍，发表学术论文近200篇， 并获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已被收入《当代世界名人传》等多种传记性著作， 并被英国剑桥传记中心收载于《国际知识分子名人录》。 临床精于中医内科，尤长于治疗肝病、肾病、心脑血管病、泌尿生殖系疾病、糖尿病、癫痫等多种疑难病证，其经验方已被收于《名医名方录》、《当代名医证治汇萃》等书。
    以下是曹先生1989年以来发表的文章：
1张功耀为何误读了科技史 医学与哲学：人文社会医学版 2006年 12期
2春秋四个医学家的启示(五) 扁鹊诊赵简子家庭中医药 2006年第11 期
3春秋四个医学家的启示(四) 扁鹊学医十年乃成并非神授 家庭中医药 2006年第10 期
4春秋四个医学家的启示（二）：医和论贪恋女色之害 家庭中医药 2006年第7期
5驳《告别中医中药》 医学与哲学：人文社会医学版 2006年 6期
6反中医情结根于文化自卑——再驳张功耀《告别中医中药》中医药通报　2006年第5期
7为何选择中医——听余瀛鳌先生说那过去的事情 家庭中医药 2006年第5期
8中医与巫术  前进论坛 2006年第9期
9不能放任张功耀《告别中医中药》泛滥  中医药通报  2006 年第4 期
10五行、八卦与四元素学说探析 中华医史杂志 2006 年第 4 期
11冲出西医病名围城中医才能卓然自立  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医学版）》2006 年第 1 期
12证候是疾病微观变化的动态反映    中医药通报  2006 年第 1 期
13中医是善于改变微观的医学 中医药通报  2005 年第 5 期
14不能忽视传统文化的积极意义——兼与杨振宁教授商榷 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医学版）》2005 年第 1 期
15非典过去带给中医的新思考   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医学版）》2005 年第 1 期
16华佗"六部三法"伤寒学说的历史意义 2002 年第 3 期
17韩祗和名考及其伤寒学说 河北中医药学报 2001 年第 4 期
18温病概念古今不同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01 年第 1 期
19反复呼吸道感染中医药疗效好 家庭中医药 2001年第1 期
20扁鹊脉学成就研究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1997 年第 1 期
21扁鹊墓庙研究 中华医史杂志 1995年第 2 期
22扁鹊生活年代考 天津中医学院学报1995年第 1 期
23反复呼吸道感染的中西医治疗 河北中医药学报 1995 年第 1 期
24扁鹊著作考 中医杂志 1994 年第 8 期
25就扁鹊里籍再答温先生 河北中医药学报 1994 年第 4 期
26医易汇通大家赵献可 国医论坛1992年3期
27论张仲景,王叔和与《伤寒例》中华医史杂志 1991年第1 期
28寒温关系复杂化缘起探究 吉林中医药  1991年第6 期  
29广义.狭义温病论 国医论坛1990年4期
  指导研究生论文：
不同解表方药对大鼠急性肺损伤的影响研究
可见曹先生是中医文献学专业的研究生，怎么一下子东中西医结合了呢？曹先生口口声声要当铁杆中医，其研究生的论文却用大鼠研究。这一切表明曹先生的所谓纯中医不过是欺世之谈罢了。提倡尊经读典不过是出于有意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因为东义先生也就知道点中医经典，不是吗？
倒是2005年后东义先生先骂杨振宁，2006年再骂张功耀赚了点虚名。
如果中医专业的学生上了曹先生的当，曹先生是不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