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晓辉教授：新冠奥密克戎疫情暴发之后的思考

南京陈斌

编者按

在新型冠状病毒全球大流行中，奥密克戎变异株虽然致病力有所下降，但是传播力和传播速度惊人，加上极具隐匿性，使得全球防控工作困难重重。中国香港、上海、北京等多个城市先后受其影响，防疫一度陷入混沌和胶着状态。



作为传染病专家和上海疫情亲历者，缪晓辉教授深有体会。缪教授2003年曾带领医疗队赴北京小汤山医院参加传染性非典型肺炎（SARS）的救治，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国际肝病》特此连线缪教授，请他谈谈奥密克戎疫情暴发之后的思考，以期吸取教训、总结经验，迎战未来。

缪晓辉教授：新冠奥密克戎疫情暴发之后的思考
“我们仍处于疫情时。我们很难预测疫情何时结束。现在不存在后疫情时代，疫情还在发展中，走向不明，下一轮有没有可能发生，我们不能太乐观。而且，新型冠状病毒还在变异，变异之后的传染性和致病性均不清楚。”



医学专家在疫情中的责任与担当


您既是传染病专家，又是新冠病毒奥密克戎变异株上海疫情的亲历者。您怎么评价医学专家在新冠疫情中的责任与担当？

01

医学专家应准确阐述疾病

以新冠命名为例，“新型冠状病毒病”比“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更为准确，因为很多患者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后并没有肺炎的表现，特别是奥密克戎株，其以感染上呼吸道为主，对肺泡上皮细胞没有侵蚀性，即没有肺炎，以轻型和无症状感染者居多，所以称“疾病”更加合适，它是一种病的状态。传染科医生、感染科医生在学术上应该严谨。



所以，我们专家在新型冠状病毒病的防御中，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个病描述清楚，有责任和义务让我们的学术界、医学界、老百姓将一些容易产生歧义的名词弄清楚，正确认识疾病，以免误导老百姓，甚至误导我们领导层，这对我们的诊断和治疗有帮助，对老百姓的心理安稳也有作用。比如只要提及新冠，“肺炎”立即跟随而至，老百姓听到“肺炎”二字自然就会恐慌。世卫组织将“新型冠状病毒病”作为命名，我国自2020年至今暂未修改，甚至连国家办的诊治指南也沿用“肺炎”，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02

医学专家应深入参与，各司其职

医学专家参与抗疫是必然的，但专家的参与和医务人员的普遍参与有所不同。医学专家不仅参与科普教育、参与一线工作，包括参与预防、方舱医院和定点医院的救治，而且还参与公共卫生的建议。专家各司其职，同时又协调统一。由卫建委统筹领导，临床、疾控中心、公共卫生、微生物学家，以及研发疫苗，开发核酸、抗原、中合抗体检测试剂的专业技术人员等医学专家各司其职。



03

医学专家应积极科普

除临床诊治之外，科普教育也非常重要。避免违背基本医学常识的事件发生，例如对室内空气消毒等。医学专家适时站出来科普，无论是公共卫生专家，还是流行病学专家，有理有据告知相关工作人员或大众室内应如何消毒。比如在室外空气消毒没有意义，甚至是否有害等，要科普，这在大流行疫情中发挥的作用要优于行政命令和瞎指挥。



04

医学专家应建言献策

医学专家要通过正当的渠道发声，建言献策。专家要清醒地意识到这个病毒本身的特征，为了全体人民的利益，为了整个国家的安全，为了老百姓的安定，无惧不同声音，积极建言献策。针对不同病毒变异株，应改变防疫策略，不要纠结于所谓“躺平”和“共存”，要实事求是，既不刻意淡化该传染病的危害，也不轻视其不良影响，要把正确的声音传达到高层决策者。我们完全可以走一条中国特色的可持续抗疫的道路。



05

医学专家应参加科学研究

专家要参加科学研究，要拿出中国的数据来。我们已经有中国香港的数据、深圳的数据、吉林的数据了，所以中国的医学专家们要把这些数据拿出来做分析。例如，明确死亡率、病死率和粗病死率，明确死亡与基础疾病、疫苗接种、年龄等的关系；进一步细化分析新冠病毒导致的死亡率究竟是多少；此外与微生物专家、分子生物学专家一起探究病毒变异是否会引起疫苗突破等。



除临床研究外，我们还要加强基础研究。没有基础研究，医学不能发展，我们在这个方面是落后于其他国家的，当然我们前面几次在发现病毒序列方面，是走在世界前面的，但是还有大量的基础工作要研究。基础研究出来以后，有助于我们新药的开发，有助于我们疫苗的改进等。

南京陈斌

老百姓在疫情中牢记科学、配合，理性维权


新冠奥密克戎变异株先后影响上海和北京，对于普通大众，面对新冠，您最想对他们说的是什么？

01

居家隔离

居家隔离与方舱医院集中隔离之间并不矛盾，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居家隔离还是方舱医院集中隔离，不应笼而统之、一刀切。居住条件是权衡居家隔离的重要因素。“十字隔离”法不科学，要不得。在提倡居家隔离的同时要特别强调保护两类人群，即80岁以上老人和有严重基础疾病者。



02

掌握防疫知识

可由政府组织通过公共媒体为大众提供专业的防疫知识，例如电视台、广播电台请知名权威专家给大家解释相关问题，例如气溶胶传播疾病的问题，核酸检测假阳性和假阴性的问题，所谓的后遗症问题。官方数据来解释，让老百姓不要恐慌，不要害怕去做核酸。老百姓应从官方渠道了解科学防疫知识，相比非官方渠道，也更信任官方渠道获得的信息。



03

预防交叉感染

建议做核酸时：一是不要发声，不需要张嘴“啊”，因为发声会使气流从呼吸道涌出，如果有病毒，发声带出的病毒比不发声多；二是前一个人做完以后用次氯酸或者酒精对着空气喷一下，让留下的飞沫或者已经形成的气溶胶密度降到最低，然后再继续采集下一位；三是注意帮扶老人，避免手接触检测台，触及飞沫；四是备两个口罩，完成核酸检测离开检测台后，换下旧口罩并放进预先准备的塑料袋，再戴上新口罩。



04

精细管理

疫情时的管理要精细，例如居委会要有充分思想准备，随时掌握人员动态，同时对食品供应不能一刀切，要做得精细，不要大包大揽，有区别对待，无力购买的人员应特供。上海的教训要成为之后防疫的经验。还要提醒大家掌握好“配合”与“维权”这两者之间的平衡点，理性防疫。



写在最后

中国大陆目前仍处于疫情中，新型冠状病毒仍在持续变异，未来很难预测，疫情形势存在高度不确定性。奥密克戎疫情之后，我们需要总结经验，为下一步防控做好准备。医学专家在疫情中要勇于担当，各司其职，充分发挥积极作用。普通大众积极配合防控举措，同时不忘理性维权，科学抗疫。如此各界合力，共克时艰，最终取得抗疫胜利。

中西医融合观

         一场世界性的新传染病，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医学问题，首先是一个大家的事情（zhengzhi）问题，医学家、专家、科学家、科学、医学都不过是政客们的工具、玩偶、手中攻击对的手一张牌！无不拿疫情将对手击败。历史上天灾人祸、传染病大流行、战争、朝代更替是息息相关的。俄乌战争不过是美国、俄罗斯转嫁国内疫情蔓延、国内矛盾激化的结果。如果美国国内矛盾得不到缓解，他还要继续把国内矛盾转化到国外。
         专家教授如果不到基层，或者到了基层不深入，带着自己的固有的成见，不尊重客观事实与基层一线医生以及老百姓的感受，脱离人民群众，必然是一事无成。看看美国的专家教授，哪一个总统把他们当“人”看了！
         世卫组织将“新型冠状病毒病”作为命名，我国自2020年至今暂未修改，甚至连国家办的诊治指南也沿用“肺炎”，令人有些匪夷所思。没有修改，还不是中国的专家们愚笨！我国的官僚们接受了中国愚笨专家的意见！根本就没有深入第一线，不相信老百姓，不相信最基层的医务工作者。我们论坛里的陈斌先生，早早就提出“新冠病毒感染”这个意见，认为“新冠病毒肺炎”不妥！！钟南山、张伯礼能够听得到吗？他们能够接受吗？武汉湖北中医医科大学的第一张方子是按照湿温开的，钟南山、张伯礼去了之后，都称为新冠肺炎！直至今日。
         

萧铁

上海的教训要成为之后防疫的经验。

上海的教训是什么？主张“与病毒共存”的人应先说说。那时有位仁兄说上海不封城是因为“上海是世界的上海”云云，应先找到这位仁兄问问他，上海的经验是什么。

萧铁

其实最大的问题之一是数据不透明。或者根本就没有。譬如核酸检测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但验出阳性的比率，如果有详细数据（包括区域公司数量比例），如果事后有爆发，可以很容易（相对）从数据的追溯找出检测机构可能作假的线索。第5波北京爆发后一段时间也一直未能清零，有天我看到新闻说北京抓了几家检测机构，很快就清零了。我很怀疑上海疫情缠绵那么久，类似因素不能排除。但有一窝人互相包庇就很难查了。

此文最大问题是讲的都很虚，一个数据都没有。没有数据的议论是不可靠的。

中西医融合观

      数据，不可能公开。因为数据掌握在政客手里！专家教授、医学、科学无非是政客手中的玩偶。数据可以造假啊。

中西医融合观

重新评价新冠病毒感染：
      1    空前的一次世界大流行。上世纪流行性感冒主要在欧洲，而后缓慢的传播到全世界；这一次1个月之内，传遍全世界，引起世界大流行，得力于航空、航海、高铁等先进的交通工具。
      2    不是医学问题，而是大家的事情问题。所有的大家的事情家以此攻击对方，科学家、医学家、科学、医学成为了大家的事情家的工具、棋子，失去了任何光环。
      3    已经激发了俄乌战争，还会激发新的战争！瘟疫、战争、天灾人祸、朝代更替等是相伴发生的，这是客观规律，不是主观意识的历史逻辑。
      4     深刻的影响我们的生活标准、生活方式、交际行为等等。戴口罩是文明行为，接吻、握手、拥抱、将废除，谈恋爱等等改变方式。餐饮业要革命，粪便管理要革命……        
5     催生新的世界医学发生。不单单是呼吸道传染病，也是消化道传染病。催生中西医融合。
6      深刻影响经济发展，产生了新的产业链，一些产业会消失……。

南京陈斌

医学专家应准确阐述疾病

以新冠命名为例，“新型冠状病毒病”比“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更为准确，因为很多患者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后并没有肺炎的表现，特别是奥密克戎株，其以感染上呼吸道为主，对肺泡上皮细胞没有侵蚀性，即没有肺炎，以轻型和无症状感染者居多，所以称“疾病”更加合适，它是一种病的状态。传染科医生、感染科医生在学术上应该严谨。


一一这个是亮点。

南京陈斌

新冠病毒感染，可以表现为新冠肺炎型，也可以不是新冠肺炎型，而是上呼吸道感染型。

南京陈斌

引起新冠病毒肺炎的病原体，是新冠病毒。新冠病毒感染引发的，则不仅仅是肺炎型，也可以是单纯上感型。变异后的新冠病毒(奥密克戎)，更是以单纯上感型为主要临床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