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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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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 14:5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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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海岸教学大纲已经要求讲授病理学和显微镜的使用。旧金山市太平洋医学院的约瑟夫.威思(Joseph H.Wythe), 一个组织学家,以研究肿瘤组织学而著名。
但是指导课程比较短,而且讲授时间有限。在芝加哥和西海岸之间,虽然我们偶尔看到讲授病理学,但几乎没有设置什么完整的病理课程。
这就是在1875年时期美国病理学的状况,发展停滞不前。近年来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病理学才开始迅速而大力发展,获得声誉。弗朗西斯. 德拉菲尔德,(Francis Delafield), 威廉. 韦尔奇(William H.Welch),和米切尔. 普鲁顿(T.Mitchell Prudden)这三个人是引领病理学发展的主要力量。韦尔奇(Welch)是当时该领域公认的领袖人物,但他始终没有忘记感谢德拉菲尔德(Delafield)对他的帮助。
弗朗西斯. 德拉菲尔德(Francis Delafield 1841-1915)是爱德华. 德拉菲尔德(Edward Delafield)的儿子,他一生奋勇向前,在1858-75年期间担任纽约医学院的院长。1863年他毕业于医学院的医疗系。然后到伦敦、巴黎和柏林继续学习和培训,在那里他对病理解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柏林期间,魏尔肖病理学对他影响深远,回到美国以后到处讲学,使得美国人相信病理学是一门可以独立的基础医学科学。随后一些年,虽然他的主要兴趣在内科,但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尸体解剖间内进行研究。1866年担任贝尔维尤(Bellevue)医院的病理博物馆的馆长,负责病理学和博物馆的所有工作。以后多年,他身兼临床和病理学二职。从1871到1890年,他在罗斯福医院任病理主治大夫;同时,兼任医学院医学和病理学客座讲师(1875年),1877年任客座教授。继阿朗佐. 克拉克(Alonzo Clark)后,1882年他被聘为病理学和内科教授,在这个职位上他一直工作到1891年。
除了在病理、内科教学以及他自己的门诊外,德拉菲尔德在标志美国医学新运动的实验科学领域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在1877年医学院的校友会上1,他为“推进医学标准”募捐了十万美元。德拉菲尔德建议把这笔资金用于学院的组织学和病理学实验室建设。正如我将看到的,正式的实验室主任后来授予米切尔.普鲁顿(T. Mitchell Prudden)。建立实验室只是开始,而运转实验室需要大量的资金,德拉菲尔德自己提供了一大部分。人们说他是纽约第一个实验室临床医师,以把过去依靠五官感觉的临床诊断和实验室的检测结果相结合而著名。
德拉菲尔德以肾炎、结核、脓血症和结肠疾病,以及大叶和支气管性肺炎的临床和病理方面研究而闻名,所有这些在他1878-91年期间出版的著作“病理解剖研究”里都有很充分的阐述。他在1872年出版的“死后检查和尸体解剖手册”牢固确立了他在美国病理学史中的地位。这是自格罗斯的“病理解剖要素”以后最重要的书籍,后来被认为是德拉菲尔德和普鲁顿的“病理教科书”系列的最初版本。对于每个医学生来说,从组织染色“Delafield苏木素”而非常熟悉他的名字。在贝尔维尤医院,他第一个鼓励威廉.韦尔奇(1850-1934), 并提供机会给他开始学习病理学。
1870年韦尔奇2毕业于耶鲁大学艺术系,1872年考取了纽约医学院,1875年毕业后到贝尔维尤医院实习。在德拉菲尔德和其他人的影响下,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在他们取得成功之前很久,就具有培养前途和潜质。他的最伟大的工作,是在约翰.霍普金大学完成的。有趣的是在18世纪70年代早期关于筹建大学的基本构想,在学校还没有建立前就强烈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和其它大多数的医学生非常不同,他对成为一名医学院的教师非常有兴趣。他知道校长丹尼尔·科伊特·吉尔曼要在巴尔的摩建立一个研究所,将要采用一个新的医学教育标准和大力促进医学研究。到了1876年,约翰.霍普金大学开始招生时,建立医院和医学院的计划已经完成,这时的韦尔奇想成为一个病理解剖学教授。但知道自己与年长的病理学教师相比,资历尚浅,但他非常了解这个领域需要有一些像他这样年龄的候选人,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和研究中。他甚至想向校长毛遂自荐,但时间尚不成熟。
很明显,他尽一切努力学习病理学。他知道在德国有许多进一步学习的机会。几个贝尔维尤医院的学科带头人催促他到国外学习,特别是詹姆斯R. 伍德(James R.Wood)和亚伯拉罕.雅各(Abraham Jacobi)。1876年4月,他启程去德国,最初到了斯特拉斯堡(Strassburg),向魏尔肖的学生弗里德里.希丹尼尔.冯.雷克林豪森(Friedrich Daniel von Recklinghausen)学习,一个最有才干的德国的病理学家,在传统病理解剖学方面非常有有名,而且也是蒸蒸日上的实验病理学的带头人。然而在那里,开始还是要求他去学习基本课程,因此他向解剖学家威廉(Wilhelm)学习组织学,向菲利克. 斯霍普 - 塞勒(Felix Hopper-Seyler)学习生理化学。
为了在充满机会的情况下充分利用时间,他于1878年8月搬到莱比锡,和一个当时思想最活跃老师卡尔. 路德维希(Carl Ludwing)一起工作,他有许多美国学生,对美国的生理学产生重要影响。就在这里韦尔奇开始跟随恩斯特. 瓦格纳(Ernst Wagner)教授学习病理学,他的“普通病理学手册”的翻译本,在美国的医学生中被广泛使用。1877年,他到布雷斯劳(Breslau)跟魏尔啸的另一个学生朱利叶斯·科恩海姆(Julius Cohnheim)学习,他传承了魏尔啸的许多研究课题,特别是脓细胞的来源,在炎症研究上已成为最有权威的人物。韦尔奇原计划是来向魏尔啸学习的,他是病理学科公认的导师,但当他到达德国时,正是欧洲掀起反对魏尔啸某些理论的革命时期。随着他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离原来的目标也愈来愈远。在冯.雷克林豪森处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于1878年回到了美国。他在国外度过了2年时间,除了专科老师外,遇见了许多德国的学科领袖,与几个年轻人携手工作,大大提高了自己的科学水平,这些人后来都很有名气,如卡尔. 维格特(Carl Weigert)和保罗. 埃利希(Paul Ehrlich)。在那里他丰富了自己的教学经验,同时更加有信心、主动性和想象力。根据在布雷斯劳的学习,他在1878年,按德国人的传统在魏尔啸杂志上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关于肺水肿病理学的重要论文。他满载德国医学教育,特别是研究生学习和研究方面的精神和方法返回美国。
他这生最重要的机遇是在莱比锡的瓦格纳(Wanger)实验室时认识了约翰. 肖尔. 比林斯(John Shaw Billings,1838-1913),一个图书馆长,医学教育家;也是为丹尼尔·科伊特·吉尔曼设计约翰.霍普金医学院未来蓝图的私人顾问。韦尔奇高兴地发现自己在医疗培训方面的发展构想,和这位长者强调实验室指导在医学教育中的重要性非常吻合,比林斯有兴趣给他提供一个职位,鼓励他将来有机会到约翰.霍普金斯发展。
韦尔奇介绍新发展的细菌学,当时美国还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他在布雷斯劳和植物学家费迪南德. 科恩(Ferdinand Cohn)建立了非常好的朋友关系,所有新的细菌学家都会向科恩请益;在他回美国之前,很幸运地遇见了罗伯特. 科赫(Robert Koch),以及在伦敦聆听了利斯特勋爵(Lord Lister)的关于外科抗感染的学术报告。
在美国,韦尔奇首先必须解决生活的问题。他还是一心想通过医学教学和研究来谋生,而不需要当医生赚钱来养活自己。事实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因此,他在纽约开了一个小诊所,但随着更多的发展前景展现在他面前时,他关闭了诊所。在他去欧洲之前曾帮助过他的德拉菲尔德,再次给他一个医学院夏季病理学讲师的职位。然而,韦尔奇没有接受,因为那里没有合适的实验室做病理学研究。另一方面,贝尔维尤医院医学院给他一个实验室,虽然按现代化的标准来看,很小且设备也比较差,但有了这个小的实验室,他可以做一些感兴趣的实验。虽然他的许多朋友认为拒绝母校,接受其竞争者的职位是错误的。但事实证明韦尔奇的选择的正确性,不久他就有很多学生来自这两个学校以及纽约城市大学。病理学实验室成为当地的教学点,1878年的校历骄傲地记载了实验室提供私人教学,在詹韦(Janeway)教授和韦尔奇医师的指导下利用显微镜“提供了一个以前在这个国家从来没有的,医学生长期渴望的,通过一个仪器来观察病理组织学”的机会。
在医学院建立实验室之前不久,学校就已经通过其校友会资助了该实验室。首先邀请韦尔奇担任实验室主任一职,然而,由于在贝尔维尤医院的合同还没有到期,他没有接受这个职位,并立即推荐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29岁的米切尔. 普如顿(1849-1924)3。虽然他们个人之间并不是很熟悉,但韦尔奇非常了解他的能力。和韦尔奇一样,他毕业于纽约大学艺术系,不同的是,韦尔奇继续在纽约大学医学院攻读他的医学博士学业,而普如顿毕业后到德国学习医学,特别是在海德堡Julius Arnold和他的助理理查德·托马(Richard Thoma)的指导下,做了非常有意义的研究工作。其结果后来发表在魏尔啸档案(Virchow’s Arch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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