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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医非易立志苦中求
在中医理论指导下, 应用于临床治疗各种疾病的植物、动物和其他物品是谓中药。草药也是中药。中国地域辽阔,民族众多,生活习惯不同,用于治疗各种疾病的妙药妙方很多,在农村山野还蕴藏着很多治疗某种疫病的中草药秘方,由于生活环境的不同,所以一向以来这些妙药秘方都是很保守的,父子相传,师徒相授,所以在一定的时间空间里这些秘方很可能失传,只成一个故事在民间流传了,又者历代上层部门对民间医生,特别是有一技之长的草医草药人,都登不了大雅之堂,很少象朱良春老前辈这样胸怀的,才使季德胜的蛇药保传下来了。如果我们的父母官或是卫生主管部门,特别是那些制定政策的领导部门都能象朱老一样重视知识,重视人才,不拘一格,那么很多良医高手都会名扬于世,为造福人类作出更大的贡献的,要知道千里马是常有而百乐不常有的道理。常言道:“不为良相为良医”,良相难得,良医更不易啊!要有博大精深的胸怀、高尚仁慈的德行,未行医先行德,不管世俗言论褒贬得失,矢志耕耘于杏土上,象不少老前辈的医学家一样,专心致志,行千里路读万卷书,良医一定可成,那些常做发财梦的人们永远也不能成为良医的。
为医者,首先要懂药。药如兵将,不知兵将的良劣,怎么能打好胜仗。医和药也不能分家的,当前上面政策把医药分开是不对的,最少中医中药就受到了很大的滞后的,中医中药自古以来都是医药不分家,不少名医还自己种药、采药、制药,现在院校出来的中医科班学生很少能认识药物的,试问又怎能去选药配方治病呢?俗语说得好,懂医不懂药十方九不着,懂药不懂医空自苦劳心。不单要识药还要对其个性、共性、特殊性都要了如指掌,方可在临床上应用自如,有的放矢。
做良医者要从小致爱于医药,因为爱好是第一阶梯,一旦立志于医药生涯就要准备吃一辈子苦,读终生的书,你要脑子里装有这么多东西,特别古人的医案、医话,应该精读它,在临床中方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为医所用,能够多一道治病的路数就可减少一个病人的痛苦,拯救一个生命。
中医中药之现状
中医中药的现状令人担忧,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在培育医药人才上,特别是在建设中医院校及医院工作中所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是肯定的,收益也是肯定的,但不是同步的效果,中医在近百年来几经波折,从冷落到排斥、取消的凄风苦雨中,在不少有识之士的捍卫下,中医中药始终象一位巨人永远站立在这块古老又神奇的土地上,但问题乃是严峻的,观今中医中药现状,特别是在杏土上耕耘了一辈子的老中医前辈们,现在还健在的或者正在为中医中药道路上打拼的,甘愿献身的同道们有一样的感觉,要是不去重视她,中医中药将名存而实亡之矣。这不是枸人扰天啊,是一个很严峻的现象和现实的问题,只要你对中医中药有所了解,有所关心的话都可以感觉到这一点的,现在城市里的中医,特别是真正用中医的“望闻问切”的理法方药来结合诊治疾病的好象很难很少了,就是在大的中医院里,也是这样,打着中医院的招牌,在里面看病,不管患者病情总是先用西医的方法那套检查、化验等,然后根据这些数据再给一患者开方配药,都是打针,药片用西医西药的方法,本来我个人不是反对西医的那套先进的治疗方法,和进步的现代工具,西医的东西也有时不可缺少和取代的,但是人是患病的载体,不是物,主要是应分清主次,中医院里,西医只能为我所用,切不可取而代之,这样中医的以人为本的思维方法就自然会丢在一边,也就造就所有医务工作者的唯本本主义的懒惰思想,不愿用中医的辨证论治,“以人为本,天人合一”的取症临床思维方法去解决患者的临床问题,一见发热就只是想到感染了细菌或病毒了,不去从中医的风寒水湿方面上联想,本来几味中药就可解决的问题,而用打针、五颜六色的药片不时服下, 可就得花上近百元钱才能解决,人受苦又花钱,中药几元钱就行了。当然中药不比西药那么方便,味又苦难食,但现在可用煎药机,医院可把患者的中药煎成药汁给病人带回去一样方便得很,在于医院能不能给患者多想点子,只要一心放在患者的身上, 很多办法都是可以解决的。我在以往的工作中,记得1970年那时接诊过这样的一个病人:有一位机关工作的女干部,发热二十几天了,都在下午二点以后,一般热势不高,在38℃左右,打了不少针和服了不少中西药,进行过各种各样的多次反复检查,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后来找我诊治,我用八珍汤加减,只用二剂中药就把二十多天的病治好了,有人不理解说,本来病就快好了,你运气好才给治好的。殊不知在中药里面,甘温也可除大热啊。这说明了中医中药是在辨证下论治才会有效果的,也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啊,也说明了中医中药的确是个宝库,还有待我们去开发、利用。
在现代经济所左右的社会中,也难怪不少医者要去为那五斗米所折腰,一切向钱看的思想左右了不少人,在奔康致富的道路上,人们为了跟随社会潮流,向前发展要有足够的经济基础是无可非议的,但是有些人在文凭热的面前,看不到实质的东西,唯金钱是利,去搞什么违心的头衔,纵使堂皇的贵冠高高在上戴在自己的头上,在个人的欲望意义上说是满足了,但实际意义上百无一用是头衔;而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乡村野夫,技出家传师授,在人民群众中的确起到了健康保护神的作用,他们一代又一代,从不计较个人得失,默默地为一方百姓的身体健康付出辛勤劳动,虽然他们比起那些在院校出来的学生们不能把人体的五脏六腑、血液、神经等说得头头是道,但他们对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规律,对上适天时下应时气,春夏养阳,秋冬养阴的保健法则认识很深,法取自然,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牛溲马勃兼而蓄之”,设毒药以疗病,中病则止,是药三分毒的,防病重于治疗的道理,但有一些人,特别是那些本来就是中医者,竟然对中医也不信任了,失去了信心,如过去的日本小柴胡案,关木通案等,搞得草木皆兵。要知道中国的祖先们设药以疗疾,不是拿来当饭吃的,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中医中药的,更谈不上什么师,什么教授专家了,又还叫嚷着中医中药现代化要向世界接轨,要中医象西医那样,拿出什么本本标准来检查中医中药。中药是治病救人的药,西药也是药,过去西药这么多副作用,也在临床中出现过不少问题,为什么就不向世界人民保证十分的安全呢?西药进入中国才是百几十年的东西,我们的中医中药可是几千年都靠她呵护着我们中华女儿的千百代人的健康啊!中医中药是中国的,就是要定什么标准也得由我们自己来定,中医不是向世界去接轨,而是世界要向中医看齐,要向外国大力宣传中医中药,因为中国固步自封几百年,外国人民对她不了解,要外面世界向中医中药接轨才对,起码也是双向接轨,要让中医中药走向世界,我们国人要做很多工作,特别是上面制定政策的人们及中医中药的执行者们,应大肆向外国宣传介绍中医中药,使更多的外国人知道中医中药这还不够的,还要让外国人民在中医中药的使用中品偿到甜头,那时中医中药才会被世界人民认可的,才能立足于世,要让更多的中医中药人去发挥自己的能量,政府部门、特别是主管部门更要在职能上,认识上首先改革自身,这是一个主人翁的责任感发于腑内的语言,而不是找叉向谁推责的,要做更多的百乐,更多的朱良春。让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山野之人,都市隐者都能够发挥自己的一席之地,这里面的工作很多,涉及到方方面面,如在办学培养人才上也不能指望院校,师授、家传的真实功夫往往比起大学院校里出来的学生在某些方面还技高一筹的,一出师门就可能更易找到自己的切入点。现在的中医师,特别是那些能被社会所公认的而不是那些证书证明的,实在太少了,名医就更少了,真正名符其实的名医都是古稀老叟了, 他们的学识更多都是在旧社会里学成的,现在真正为人们所称道的名中医中药家实在太少太少了。
治病是以人为本,是生命的科学,关系重大,没有真知灼见十分的把握不能马虎下药处方的,所以“志欲园、行欲方,胆欲大、心欲小”不仅是唐代孙真人的感叹了。
难识庐山真面目,就前人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十分的正确,就需要我们在实践中给予验证,中医对待疾病是辨证论治的,个体化整体观的。有些病同但在治疗的方法上不一定相同,也有不同的病用同一种方法治疗而见效的,这对医生的资力、学识和悟性有很大关系,中医中药实践性很强,你认为不可用的药物他可以用,人们认为只可用少量的他可以用大量取效,这就是经验的问题。我记得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那时我初涉中医还不算久经沙场,儿科病房来了一位公社书记的儿子,才周岁多,腹痛便秘七天未解大便,当时儿科主治医师以肠梗阻收治的,给予支持保守疗法不能解决问题,继而出现腹胀、贫血、脱水等恶病质体,最后决定是手术治疗,家属不肯,要求出院回家听天由命了,后来凭着试试看的心态求助于我,看着这样棘手的病疾,我也无能为力,主要是小孩体质实在太差了,又进入肠麻痹状,大便不通关键所在,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联想起在日常生活曾遇过因不小心吃下二个苍蝇引起腹泄的事,因此叫家属用五只活苍蝇研冷开水给病孩服下,结果不到二个小时,大小便全通了,解去恶臭难闻的大便不少,小孩也马上神清思食,给予米汤等调养,半月就复元了,你说怪不怪?平时人们最讨厌的苍蝇也能拯救人的生命,真是不可思议,这里是什么原因,是苍蝇本身有可用的物质还是有大量的细菌可调整肠内的菌群而达到治疗作用也未可知,道理说不清,但见效了,你说是科学耶非科学耶?
又记得在“文革”期间,父亲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后进行劳动改造,没有了处方权,当时医院收治了一个外地转来的病人,五十多岁的男性,发热不退已一个多月了,去几家医院治疗效果不理想,当时是一位高资历的地区医疗队专家组队长,用白虎汤一剂给患者,成了“送终汤”,当时父亲在场,就是没有发言权,但出于医生的本能和“救死扶伤”的精神,父亲还是说这病人用不得白虎汤的,服药必送命,当时队长年青气盛不听,结果在上午十点半服下中药,(当时病人的生命指标还很强,就是有低热而已)到下午五点左右不治身亡。后来那位队长才知道中药可以救人,不懂用时也可以杀人,要知道中医中药辨证论证的严慎性。在同一时期有一位西医本科毕业临床多年的西医师,对鹿茸中药根本不了解,一次炖食30克而差点送命的教训,他认为鹿茸是鹿角的幼体,充其量不过食高钙的物质,与鹿角鹿骨没有什么区别,他这是对中药的白痴罢了。所以凡中药不管是动物植物的都应在中医中药的理论认识指导下进行应用,不然就会出乱子,是药三分毒嘛,所谓药是为疾病而设的,就人们最了解的人参用来滋补身体也不能乱食的, 要在身体的特定情况下方可应用,不然的话可真是“人参杀人无罪,大黄治病无功”啊。愿师用药疗疾,要对药物了解,对病情分析致彻,就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特别是对危重病人不是西药就一定见效快,中药也可救急难于一时的。中医中药的方法很多,有内服、外用、针炙等等,只要能给病者解除痛苦,救死扶伤都是可取的。记得曾有一个急性扁桃体的病孩,发热已三天,扁桃体严重肿大,中医叫做喉莪,连水都难以下咽了,病人在这么危险之中,随时都可能闭气危及生命,医生们都没什么良策了;当时我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声誉和风险,而是病人的生命,于是让我来试试的喊声应心而出,我给病者两耳上中下三点放血法和中草药贴于两脚涌泉穴,很快病者就热退,转危为安了,这说明一个医生在关键时就应不能老想着自己的得失,要敢于承担风险和责任,少点自我主义,就会多点治病的方法。
中医中药改革的思考
中医中药的改革应立足于本身,它是一个长远的博大工程,不能急功近利,随心所欲地扼杀,要用两手去抓。首先中医的本质不能丢了,一手抓现代的科学进展变化,跟着科学的潮流向前迈进,与时俱进,但不应是中医中药的主流;第二手是在中医中药本身传统基础上,全面地继承中医中药的精髓。没有继承的东西不能是地道的中医中药,那一定是改良的中医,扭曲了的中医,传统的中医要借鉴于西医的现代机械诊疗,为我所用,而不是去取代中医的,要各扬其长,补其所短。例如西医对阑尾炎从体征的检查上比中医更精确,但在治疗上不一定都要用手术治疗,可以先考虑用中医中药的方法来治疗,这样就省事多了。这就是中医与西医结合应用的方法了。在骨折方面,利用X光等现代科学检查,对骨折的定性定位要比中医准确,在治疗上采用中医中药的手法复位,内外用药的小夹板固定比西医优越得多、好得快、病人痛苦少,也要经济、后遗症少,病人容易接受,这就是从属之别,主次之分,使用之殊了。
社会的发展,科学的进步,任何一种科学都是全人类的,应该不分国界。比如电的发明与应用,现在说是哪个国家的专利了吗?中医也是一样的,一但被国人所掌握改良应用并有所发展,就不是地道的中医中药了,西医也一样,但传入中国才百几十年的时间,在通过我们的认识和应用,在应用过程中不断地改进与祖国医学结合发展,为我所用充实了自己的医药资源。如过去的中医中药里也就有很多外来品,那也不是西医了,任何东西都在发展的,但他的根本是不会变的。比如植物的稼接一样,产生出来的东西不过更完美罢了。事物在发展着,中医中药的发展也一样。从古时候的刀耕火种,懂得火炙石炼,可以解除在劳动中带来的某些痛苦,至发展为刀针治疗疾病的方法应用,都是在认识实践中得来的,又是在实践中不断地完善的。我们的祖先早就保持着自己传统文化的宗旨,对外来的东西是为我所取,取之所需,而不是取而代之,我们的中医中药才能历几千年而一枝独秀,这就是了不起的成果。好不好看疗效,医学是生命科学,不管你的现代化水平多高,技术如何先进,在治病救人上见不到成效就等于空谈的,医学上疗效就是硬道理,就是科学。
在中医的各种典籍中有很多为我们现代人所不理解的东西,但是却很实际的,只要你掌握了,就能为我们利用,解决很多医学上的难题。中医中药在保护人民的健康事业中是无可取代的地位,而今天我们有些人却拿着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金钵去化缘找饭吃,实在是对祖宗宝藏的糟蹋。今天在这盛世年华时代,如果我们还不觉悟清醒过来,这包括着制定政策和关心中医中药事业的人们无不应加倍努力的事实,不管是谁,如果想在此扼杀中医中药的科学性,实用性的话,他将带来的结果是可悲的可耻的,中医中药一定能在爱我中华、爱我中医的许许多多有识之士面前,以其独特的光辉,照耀中华大地,照耀全世界,为全世界人民带来福祉的,这要我们一代接一代的不懈努力与付出,在不远的将来一定可以实现。
要知道我国是一个超十亿人口的大国,占世界人口的比例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人们生老病死是一件大事。几千年来都是靠着我们自己的传统医药呵护着中华民族,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发展壮大,中医中药本身就是一种生命的科学,我们发展中医中药不是要去排斥西医西药,而是要国人自己对自己的东西有个清楚足够认识了解。中国几千年来不知经过多少医家的医疗实践,成功与教训、失败与经验才凝结成具有如此庞大的中医科学体系。中医中药其本身就是一个高深科学中的皇冠,还要什么再给她科学化,这不是瞎说吗?中医、西医是各成体系的二种思维方式的科学,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科学。社会发展进步到今天,需要我们去解决的问题很多。凡是对人类健康长寿有益的东西就是好东西,中医中药何常不是这样,对我们中华民族作出过巨大的贡献,特别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的时间里,中国人民经过多少次战乱疫病的侵害,都是靠自己的中医中药征服了它,我们中华民族才能一代比一代强,一天比一天发达起来。我们祖先的四大发明,叩开了人类象征文明进步科学社会的大门,现在不都是传遍了全世界,为全世界人民造福吗?
这也关系着上层建筑的方针政策的指导方向,特别在现在改革开放时期,人民对自己的宝贵财富不够重视的情况下,外面的信息不断的介入,比如在制药工业的工艺中,如果我们不加重视给予留意的话,很多传统的生产工艺都会随之丢失的。我们过去曾失去很多东西,中医中药也是这样,不能再丢失了。
有人说中医中药不科学。其实这话就不会是很科学的话,中医中药本身就是一门科学,一种生命的科学,在特定的时间空间中是没有什么可代替她的。当前有提出中医药要现代化、国际化、向国际接轨,本来就是不科学的说法,根本就是对中医中药不懂情况产生的。你知道中医中药的科学有多少?“天人合一,五运六气”这个中国特有的科学名词能理解多少?在今天很多东西还不可能用一般的科学思维去破解中医中药的时候,她很可能是高层次的科学,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对它更加了解,更加明白了这里面的潜在内涵时,中医中药就可能走进了领先世界的地位时代了。我们要知道中医中药的核心在哪里?你抓不住核心,你对中医中药就是一个“门外汉”了,一做就错的,对她的认识是这样,运用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有威望、有见识的名医,他一定知道中医中药的核心所在,不然的话不管他的地位名望如何堂皇,他始终是一个中医中药的匠人,永远也成不了一个中医中药的大师。
我曾经治疗且救过一位四十多岁的小学教师的屙血病,也就是一个平素健康的中年男性的大便屙血的病,发病之急,展转数家医院无法见愈。止血、止血,只要能把出血止住才能赢得时间救人治病,不然血之亡去命即难保唉,而西医则首先把出血原因查明,对病因进行治疗,这本来也无可厚非的事,但往往还没有等你把出血的原因查明,病人已经失去性命,怎么办?医生就是救死扶伤为天职,血是人最宝贵的东西,也是生命的依托,中医有急则治其标的原则,只要先把血止住了才能留住性命,最后把病治好。这病人从乡镇、到县、市医院都没有把病情查明,最后只有剖腹检查也无济于事,差点没把命送在手术台上,只好选择放弃回家安置。在我的几剂药下去,竟转危为安了,最后治愈了。这说明了不同医学的思维方式在处理同样的病人面前各显优劣,也体现出祖国医学的博大精深和其科学的含量。还有一个小女孩,也是大便出血,曾到广州某医院几次,集中所有高资历中西医会战,花了十几万元也无法解决,最后还是我给几十元的中药治好了,到现在没有复发。这说明中医中药不是不科学的,如果你没有掌握好这门科学,一旦她被人们认识和掌握了,她就以无限的价值展现在世人面前。
中医中药的前景无限
中药的应用极其丰富,中药的品种很多,就目前最常用于临床的也不下千种之多。在中医中药的历史长河中曾涌现过不少被人们所爱戴所尊敬的医药家,由于名医药家所处时代及服务对象和文化层次不同,所以见识各异、各执其论,不管其中有不泛个人见解,但也不失其经验理论之实践性,对他们的学术见解自有其一定的科学份量,因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所以说:“熟读王淑和,不如临证多”的确经验是在实践中体现出来的,正因为人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任何一门科学都是一样无可有终止的。
元代名医朱丹溪就在《局方发挥》一书中曾激烈地批评过曾在宋代风靡一时的局方,他对其中局方多用芳香辛燥之品有伤阴劫液的流弊,还对其某些方剂繁杂药多批评其为当时医家的陋习:“以多安药味,譬如狩猎多发人马,空地遮围,或冀一人偶然逢也”的话。的确,因为医生临诊处方要针对病情,审察疾病的病因病机,然后对症下药,如稍有差错会失之千里,如果只靠多投药味等于无的放矢。就清代叶天士也以“假兼备以幸中”之语泛评过同世医业人。再有《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书中的方剂,医圣张仲景用药大多向明洁要,方证法药,都井然不絮;象汉代华佗用药平常也不过数种、针炙不过数穴,能切中要害解决问题;但是据唐代药王孙真人的《千金方》中就有不同那样且很杂乱的药方,有的药多达五、六十味之多,可谓集寒热温凉于一方,升降浮沉于一炉,真有点象韩信用兵多多益善的样子,但不管其是一味药独效还是百味药见功,在临床用药方面都各显良效,特别对一些奇难杂症病,如果按照先贤的思路进行辩证审病,设药组方,证药合拍,也有未见得就立竿见影地药到病除。所以不能死搬硬套,有时候也是有书不若无书,竟是信古人误我、我误人。在自己几十年的临床工作中,觉得医理不可知而又易知,易知中又难知的境况,究其原因是中医中药的学问实在是人的生命科学,其中知识实在大深奥了。前人的理论也好,今天的文明世界对中医中药治病的道理还是很少其全貌,所以不能给中医中药一个硬性的规定。古今人文不一,就生活而言,大平盛世的情况下与战乱荒年的日子里,老百姓的吃穿不同,心态不同,所以疾病对人的作用也不同,加上五运六气的变化差别,就不能一个方子统治古今疾病,只能在已定的理法方法指导下进行选药配方。
比如要到达某一城市,向导先告诉你往什么方向,有多远,路上有什么标志等等,,但途中会遇到什么问题,自己怎样去解决,是走路还是坐车,那就得根据自己的条件去决定了。
一个技术较高的医生,不仅要辨证正确,同时也要掌握几种治疗的方法,所以学无止境,就算是到老年资深也还要不断学习, 了解和解决新生问题,学习新方法;博览群书是学习中不可少的,在读书中不能对过去的医家言论妄加评论,因在特定的时空里,有着不同的特殊产物差异的,自己不理喻的东西只能说自己没有经历过,没有发言权,要通过自己的实践去验证它,符合科学原理的保存研究开发,认为是糟粕的东西一时认识不了也不要马上丢弃,放在那里容后人再作评论研究,真正没用的东西在时空的通道上自然会被人们遗弃的。一旦你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原由,那就会变成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就大有长进了。
医生是给人治病的,是生命的保护神,医者父母心也。对病人要有高度的责任心,同情心,视同已爱,设身处地,在医药方面主要是对病、也要对人;因人的经济地位不同,有人只要药效不管药贵,但对普通的百姓就不一样,当前的社会情况来看,虽然人民生活大多改善了许多,绝大多数人群还是病不起的,不是你病不起就会没病的,病谁都不可避免的,当然一旦患上了病还是要用药的,目前医疗费用实在大高,一般群众难以接受,比如说当前治疗乙肝的药很多,水份不少,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有些名人也出来推波助澜,全心放在自己的钱包上,不考虑老百姓的承受能力,一个疗程一千几百元人民币,有的吃上万元不见好。我亲身经治过这样的病人,吃了几千元的药无点效果,最后还是据不同的病情进行辨证下药,用中药给治疗好了。所以在用药上要有的放矢,能简不繁,能轻勿重,能贱不贵,要灵活,尽量用最简单的,最小量的,最有效最易取的药去治疗,当然也有要用大剂量的,总的怪病用怪药在怪中取效,奇病用奇方,奇中取胜。一个医生能开出千万张处方,但真正能够做到杯覆而愈的,所谓药到病除的良方确实很少。千方易得一效难求,若不对症,就同开锁一样,你拿错了钥匙是不能把这锁打开的,治病何尝不是一样,不对症下药,那怕你服了多少剂都是难以见效的,如果药对症符,真的如同开锁一样,一用就灵。
在我们的医药活动中,相信大家都遇过这样的事,我治疗过一个病人是急腹症的,中西药用了不少,从凌晨3时一直折腾到上午9点,医院决定要剖腹检查了,病人不肯,后强忍耐着痛苦找我看,病人一见面给我的的印象是痛苦不堪,语言不清,再这样下去,再强身体小伙也受不了,必须先止痛再查病情病因了,自拟一方:白芍30克、元胡15克、内巾10克、生甘10克、只壳10克、砂仁10克、郁金10克、厚朴10克,只一剂痛止神清,你能说不怪吗?中药就是这样,说神奇又是这样平淡。
又有一位少女,忽然月经大量下血,连续几个月住院治疗,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医生也没什么招了,只有要求切除子宫,病人没有结婚当然不同意,后来找我治疗,病人面色苍白,没点力气的样子,本来是丰谀红润的少女已成了苍老不堪的老妇人一样,急则治标,先把血止住才能活命,再这样下去命都不保,急处方一剂:野鸡尾、白头翁、白术、贯众、 金英子、黑艾、黑姜、赤石脂、枣皮、丹皮、仙鹤草、乌梅、僵虫、狗脊,一剂量减,二剂止血,调养半月复元。
象这样的月经大量下血,西医称功能性子宫出血,止血针,激素调整,有的清宫,输血,解决了一时不能彻底治愈,用去金钱不算,还要受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才是最大的压力。我还在临床中遇过不少这样的病人,只几剂中药立竿见影,可见中药亦可治疗急症,说不如西医治疗急症快的是我们没有完全掌握好、应用罢了。
中医中药的伟大就在这里,你说科学吗又说不出其中所以然,但是必境是见效了,在你认识了她,掌握了她的时候就又好象这么简单,又省钱又实效,这肯定里面含有很高的科学原理,一时难于被人们用现代的科学加以说明罢了。
明代医家张景岳在《质疑录》一书中说过:“人身之病,变化无穷,其治法则千态万状,有不可一以一例者也”,清代的名医曹仁佰也说过:“每遇病机丛杂,治此碍彼,他人莫能措手者,必细意研求,或以一方变化而损益之,或合数方为一方而融贯之”,这对久历临床的医生来说都有同样的感想,所以在临床上对不同的病人都应随机应变,不可执其一端,既可单刀赴会去解决问题,也可仿韩信用兵。这里试举前贤孙东宿氏病案,他在治疗一痢疾病人,“大发寒热,寒至不惮入灶,热至不惮下井,痢兼红白日夜下八十余行,腹痛恶心,神气倦甚,见洪大脉,面色微红,汗淋淋下,病已二十余日,他医屡治愈别,东宿用石膏知母彻热,桂附炮姜散寒,人参白术补气,滑石甘草清暑,仅一剂而苏,二剂全愈”这集阴阳二药于一方,临床变通之法,而能迅速奏效成功的例子,说明了中医中药的科学含量。
曾记得我收治过一例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不思饮食,肚腹帐满,外似寒而又发热,时抱腹痛苦,在某县医院住院诊断为妇科子宫肌痛,三天大便未解,痛苦难言,准备给手术治疗,家属不肯,找我诊治,我详细检查后认为不是肌痛原因,另有案情可依,拟一方:川楝、黄柏、厚朴、小茴、百部、当归、砂仁、防丰、荆芥、只壳、台乌、川军只一剂便通,痛止热除,一次下蛔虫二百余条,诸症全失出院感激涕零,这又是一张平淡无为的处方,没什么神奇之处,但能如此之效应,有时连自己也着实难以理解的,医者又好象一种技艺,开处方时,思想境界如同要做好一件工艺品,不能脱离医理,但又不能构于医理,因为医理的真缔很难明白于一时,而用法却在于可以变通的,有些东西更很难用文字来记述它,所谓“心中了了指下难明”就是对脉诀的很好说明,所以医技如同其它技艺一样,有常法,法中又有法,法外有法,法又无常法的道理。一位高明的医生能药到病除,并不是他真的有什么鬼斧神工之助也,无非是他多懂得几套对治病的方法,集有众长而又善于变通罢了,医之为贵,莫过于此了。
记得七十年代时有一位年青男性患者发热不高,常在38-39度之间,不渴思饮食,身困、头晕、微有咳嗽而痰不多,二脉细弱,展转一个多月,住院二次,经中西医院检查,未发现病因,治疗总不见效。请我诊治,病人虽然已经月余,但表面印象没什么大病体质,当时值仲冬天寒地冻,但病仍象夏天暑温之象,大小便又正常,我意思为留暑湿滞不化之病,此因受暑天长夏之温所浸未解,留于体内,时遇冬天皮奏紧密,不得外泄而发热也。我嘱用新鲜马齿苋半斤煎水当茶饮,结果竟把一个多月的顽疾只此一味平淡之药治愈了。因马齿苋可以清热解毒,而且利湿祛暑,故可解热。你说这是什么道理,那里面有多少未被我们所了解的东西,患者经一个多月,钱花了不少,人受折磨不说,只此一药竟能见效,医之妙哉?这就是中医中药的生命力,这就是她的科学所在吧。
这说明中医中药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掌握好的,要一个人,甚至几代人的终生奋斗都不一定能究其全貌,人生苦短,当你心中有头绪时人已近夕阳,就只有靠一代又一代地接着把前人遗留下的学问继续进行下去,有时衔接得不好会走很多弯路的,所以中医的教育师带徒、父传子还得继续发扬,给予开发,应纳入正轨中来。
在现代化的社会中,年青一代中的中医队伍里面,刚从学校出来走上社会的中医学子们,很少有吃苦在前,准备毕生的精力去在中医中药的杏土中打拼的,一个社会的大环境是这样,中医中药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和前所未有的挑战时期。表现在中医中药的信仰人群的迁移,特别是日本在前些时期引起的柴胡案以后,人们对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愧宝都产生了质疑了,说不定形成已久的观念一下子就给转变了,所以临床范围也就会随之变窄了,服务范围也许就会不断的缩小,而现今有真才实学且经验丰实的老中医师们都已年岁已高,寥寥无几,就当前的上面政策,医和药分家了,以药为主体现经济为主导,医药在治疗防病上相互背离了,就中医中药的现代化不是以中医中药为基础,一味去寻找什么高科技的,梦想一夜就把有千年传统的中医中药成为现代化医学了,中医中药离开了中医中药的基本原则---即“以人为本、天人合一”的思维方针,全然用现代化科学的思维方式方法去研究中医中药,这永远也不能找到中医中药的出口,这样中医中药永远也不能按自身的规律去发展,结果一定是事与愿违的。
由于这些情况产生的思想指导着和规范着中医国药,在中医中药的教育上亦是不尽人意,特别是受着当前的强经济利益和现代化医学模式的冲击下,人们想从中寻找中医中药的突破口,把中西医药同时并举,想把西医的思维方式强加在中医中药中去,对中医中药理论大相径庭了。使学生们无所适从,无法建立起中医中药的思维方式来,就不能准确地很好地掌握中医中药的精髓,也就不可能有中医中药的思维方式去认识疾病的产生、发展和预后,更不能用中医中药去治疗疾病了,所以中医中药会后继无人啊。不是过于危言耸听,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严酷的现实问题啊!你们不信,就这样下去一定会的,下一代的人们会更明白的。
如果我们现在不引起重视的话,中医中药很可能就会断送在这一代人手里,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的,所以我们要疾呼,要去唤醒那些执迷不悟的人们,要振兴中医中药需要大家的共同参与和不懈努力,要全方位的支持与理智,一代一代地向前迈进,这不是请客吃饭,有酒有肉,客人一到就成了,有时还是艰苦的,要付出代价的。2003年的“非典”就是一个证明,在人们付出了血的教训后才对中医中药产生新的认识,其实不然,中医中药在保护中华民族儿女延续至今天,不知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抗击过多少次这样的疫情带来对人们的打击与不幸,不都是靠中医中药人的智慧征服了这些病魔的吗?中华民族才能历千百万年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吗?这与中医中药作出的贡献无不关系重大,所以我们作为炎黄子孙不能把几千年来曾经千千万万医药人在杏土上艰苦耕耘得来的丰硕果实给践踏了。
当然尽数千年的医药书卷,可谓汗牛充栋,良莠并存,我们读过这些书时又往往分不清取舍,所以首先自己要有充实的基础理论底蕴,医学这门技艺门派不少,师出不同,立言创论多有个人见地,有的作者他平生就不是业医者,或对医学是一种爱好,在空闲之余网罗一些医学见闻,作些文字之医,由于文人治医,在写作的函养和学识成就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不是其本人的临床上的多少真知灼见,但也不失为可以一读之书,众所周知的清代医家吴鞠通所著《温病条辨》一书,全面总结了叶天士的卫气营血理论,成为温病学发展的里程碑,但吴氏作著时,其从事临床不过五六年的时间,还不能说是个经验卓越的临床家;还有王啃堂之《证治准绳》,全书总结了明代以前的中医临床成就,至今仍不失为十分重要的学术价值,但王啃堂本人并不是职业医生临床家,因“啃堂少母疾而谈岐黄家言,曾起其妹之垂死,并为邻里治病,后为其父严戒,乃不复究,万历十七年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后受翰林院检讨,后引疾归,家居14年,僻居读书……,独好著书,于经传多所发明,凡阴阳五行、历象……术数无不造其精微。”还有林枫琴著《类证治载》,实是内科之集大成一书,也为医者不可不读之书也,但其自序中言自己本不业医。徐灵脂亦非医为业者,他们所注书是在别人的经验基础上加以发挥、自己的临床见识很少,所以中医中药的精华部分并不一定都在这些文献形式中保留下来,其大部分还在终生或世代耕耘在杏土上的那些老中医手中,这些长期忘我奋斗在最前线的临床大医家们,应该得到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重视与珍惜,往往他们的临床经验极其丰实,疗效卓著,人们对他们的信昂和依赖,每忘于诊治,加之年事已高,无暇著述,其宝贵的东西很少留下,有堪者人去技之也就失传了,其可惜也,一个名医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了,所以书中的知识一定要与自己临床结合起来,通过自己的实践不断探索体会,有了一定的感受才能为我所用。目前的中医中药教育大部分都存在着理论与实践脱节的情况,真有使人“纸上得来千般妙,临症应用却不灵”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医本科生5至8年不等,想在临床提高水平并非易事的,要对疾病成因、发生、发展、归转有真知灼见,没有一定的时间去长期反复探索是很难达到的,所以在校学习的时间不必太长,要一二年学习中医基础理论,后马上应转入临床学习,由有经验的老中医临床带教二年后再回去学校研究升华提高,加深对中医中药的认识与理解,又再回到临床去,中医中药的学习是终生的,不能有所间断,就算你已经是一位丰实经验、卓有成就的中医师时更应努力学习,因为你所遇到的病人可能更多也更复杂,会遇到的问题可能更多,所以就必须在学习中前进,在学习中去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有一位有名的中医师会放弃自己的学习的,有不少名家在他将离开人世时还在学习中走上天国路的,这种治学精神不值得我们后辈深思学习吗?
就目前来看,在中医队伍中真正掌握了中医中药的精华,能够独当一面,在广大人民群众中享有信誉的不多,在现有经济条件下,其医药行业的情况西医要比中医赚钱,就原本在学校学到的一些中医理论基础知识也赶不上千变万化的疾病的需在,而西医通过化验检查后最起码也有个眉目,只要对症处理,有炎消炎、有热退热、新品种药物层出不穷,进口药也很多,吊针一打几十元上百元收入不菲,有外科指症的手术治疗,只看检查结果,大多不会犯错,到后来中医中药丢掉了,西医也精不了许多,不中又不西达不了医学的水平。
要改变这目前状况非下力气不可,从源头开始,虽然自从国家成立到现在,政府在振兴中医事业投入的人力资金不少,时至今天五十多年过去了取得的成绩是肯定的,但中医中药好象并没有发展很多,在某些方面已经落后了,我们比许多外国人对中医中药信任到研究中医中药来看,我们有些地方还真的落后了,说实在的我们向来流派很多也比较保守,过去由于某种原因,很多人靠着祖传秘方或一种丸散打天下生存,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现在不同了,全国人民在改革开放中温饱已不是一个问题了,广大的老中医前辈们都以仁者之心,救死扶伤之心为振兴中医出谋献策,把自己一生的经验亳不保留地全盘托出,贡献社会,贡献人民,这些经验是老一辈们的学术精华,不管是秉家学或师传,通过几代人或十几代人以至数百年的长期临床实践,反复验证,不断发展补充,这种经验比起一般书本中所证实的知识还更为宝贵得多。
这些老中医的经验形成还是一个过渡时间的,有些虽然也未必是承家传师授的,但他们一生的临床中对某些药物、方剂、治法是通过自己实践领悟验证,在其加减变化中,发现掌握其中最佳药量或发现前人未被发现的作用,求得明确的有选择性的标准,经过反复的临床实践,经过整理提高到最佳状态,把书上知识和自己的经验结合得出结果,可见其准确性,实用性之强,实在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这些散在于个人积累的丰实经验,如能集中起来,给予再总结,因为他们都已高龄,有的未必是本科毕业,就好象过去的老药工一样,在文化知识上他们可能是个小学生,可是他们从小就受家传师授的,根本不识几个字,但在采集中草药材上、炮制加工上,那怕是从学校出来的研究生也未必比得上他们,所以他们有技艺,也就是有知识有本领,可是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什么评级,晋升根本轮不上他们,最后他们只有在医学这条道路上默默无闻地工作着,一直把那无人知晓的知识和本领带去另一个世界了, 人们永远也得不到实惠了,那有几多象季德胜他们那样幸运遇上百乐的啊!他们的知识才被变成文字留传人间,为人类造福。作为一个医学家,特别是医药战线上的领导者决策者们要有坦荡的胸怀,不为名利得失,一心为人民的身体健康事业着想,还有在中医中药事业上正在进行或准备进行奋斗终身的志士同仁们都来关心中医中药事业,我相信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中医中药不会后继无人的。
在人材的培养上,我个人认为应从娃娃抓起,培养一批从小就有志热爱中医中药事业的人才,从小就受到中医中药的薰陶,可以设立专门的中医小小班,因为有些知识从小学习更容易掌握,等到知识的积累到一定的阶段就可以来一个飞跃,对早出医学人才加速中医中药的发展是无不没有超前作为的。
中医中药由于介定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在医与巫的分野中脱俗出来的,加上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特定的基础下,“不为良相为良医”的文人治医的不断参与下,大大提高了中医中药人员的文化素质水平,于《黄帝内经》为准则核心的中医中药理论基础,《神农本草经》的问世,《伤寒杂病论》的产生以及许多医学专著的出现,中医中药的理论、法则、方药是极其丰富的,中医中药长期受着传统文人墨客所左右,尊经崇古,于是言医者必不离内经、灵素、伤寒、难经之例,沿革到现在,各种注释,以典释典,言必有本,语必依经,在研究医经上就这些“类编”、“校正”、“考据”、“荟萃”、“发微”等都不敢禀池半步,这些典籍都由后世金津玉律了,使后人一直在原始的基础上爬行了几十年,为后世医学文献著作定了死板的框架,对保留原样是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创新意,发古微而尊经泥古给医坛则是万马齐喑特别是古代理学思想的影响,参杂着玄理,驾于空虚而行避实际的无谓争辨,都特大地延缓着中医中药的创新进步和发展,所以当时的中医中药的研究都是重要文献的多,讲实践的少了,大多停留在医书的重新修订、编次、整理汇箕中,呈现出滚雪球的势态,文献汗牛充栋,但科学的含量都是重复着,忠实地保留了下来,在时间上,人力资金上的付出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了,因此他们的结果就是使中医的飞跃发展拖了后腿的,我们不能不了解这一点历史的事实。
医经素疏历代数以百家的注本,或节录或串讲、洋洋大观、单《伤寒》的注释就不下千余家之多,对《伤寒》主要是编次注释,其大部分都是停留在理论上的发挥和争辨,甚至互相诋毁不休,站在临床角度而进行深入研究应用的实在太少了,对《伤寒论》我喜读其原著,不喜欢读注释本,因为伤寒原文字简质炼朴素,他记述的多是临床实际,如果把原文仔细读几篇对各种方证进行归类对比,再进行综合分析研究其增减之变化,自然就可逐渐领会辩证和用药的规律法则来,但是如果学于执泯,不深研讨不化就等于不学,要弄懂一个问题,特别是其中高超的理论还未被认识以前,是要更虚心,更认真学习研究,千万不可武断加臆测的治学方法,一定要边学习边临床,废一不可,才有益于提高自己,发展学术。记得在年青时跟随父亲接诊过一位病人,经各种化验,结合病史诊断为肠伤寒,身发高热,经我中西医治疗几天不愈,后来父亲自过问,只拟大承气汤加败将草一味,服后数日而愈,后来自己细想之,伤寒论证了不少还没有真正学会用承气汤证啊,西医肠寒作中医之伤寒,但仍可用中医伤寒证辨证用药的,都可按外感热病来处理的,自感学艺不精,只知道大承气汤主证是痞满燥实坚,只用于阳明府实证热于一般的概念了,成熟于死读书,不知临床的巧用变通了,同时湿热蕴蒸气分,应清、透达说,也实在禁固了自己的思路,而西医说伤寒后期肠壁很薄的不能用泻下药也束缚了自己的思想,在指导处方用药中过于信条的原因了,同时我想起了江西中医学院陈瑞春教授说过:“非伤寒不能治大病,非伤寒不能成大家。”的确很有临床见地的,所以临床必须根据病症进行辨证用药,有证用药,中医中药的正确使用都非易事的,象上面我所说的病例在我们临床上也许都遇到不少的,可见中药的应用一定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能做到园机而灵活。
还中医用武之地 给中医创新能力
众所周知,中药和西药是分属于不同的体系,分别被两种不同的思想所驾驭着,有着各不相同的使用理念,在指导着二类不同的药物属性,因此也起着不可能相同的作用,因为它们不能用同一种整套的标准来评估,去制定同种整套的管理政策和方针。虽然西医的那套管理策略好象挂上了现代科学的招牌,但是用那套西医认为是现代科学的分析化学,可以“定性定量”的最先进武器来管理中医中药,那么现在的中医中药都可以给戴上不合法的帽子,因为中医的理论指导下应用的中药都是宏观的基础上出成效的,西医只知道麻王可以平喘,也可以用现代科学去提纯它,有量的准确性,但西医无法得知麻王在另一面的作用,就麻王本身里面还含有哪些成份可以用来治病?与其他药物结合是如何产生作用于人体的,特别是中药那么多方药,少则几种多则十几种、几十种混在一起共煎,其中复杂性不知有多大,就是利用现代科学也很难把它搞清楚,但是中医师们就可以说出其来龙去脉,这就是不同的科学体系的规律。
当前的医药政策给中医中药的门坎大高,在这改革开放的大好年代里,你不给中医一个用武之地,又怎么去发挥中医人的作用,回过头去看看中国的历史,看看中医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看看过去的中医中药是如何在社会中开展工作的,发挥作用的,几千年来在保护人们的身体健康,维护生产力,就是推动社会的发展与进步,这种潜在的社会效益是不能用数学方法算得出来的东西。时代向前发展,江出代有能人出,但致关健的东西还是上层建设,因为上层建设对社会的进步和发展直接起着主导作用,所以对中医中药的改革,应给足政策,给够时间、空间和方法,才能有利中医中药的创新进步,不然中医中药都会后退或只有存医亡药或亡药无医了。
五运六气说
凡业医之人不可不知道五运六气,特别现在之医,多谓五运六气,与年岁多有不应、置而不习,这是不知道天地间的气候变化常异也,常者正谓如君相司令则当热,寒水主政则当寒,异者则反之,当热反寒,当寒反热也。五运者顺其木、火、土、金、水五行运行法度,一运主七十二日有奇。六气者指君、相、风、寒、湿、燥也,一气行司六十日有奇,五运六气合而运行,周复一岁盖主运主气也,岁岁皆然,而客气客运则年年更换不同。每年从大寒之日初交木运,二运为火,三运为土,四运为金,终运为水,这是每年的主运不变。经云:“甲已之岁,土运所统,乙庚之年金运统之,丙辛之岁,木运统之,丁壬之岁,木运统之,戌癸之年则火运统之。”例如在甲已之年,甲已化土,土为初运,金为二运,水为三运,木为四运,火为五运,此客运也。主气亦从大寒日交,厥阴风木为初气,少阴君火为二气,少阳相火为三气,大阴湿土为四气,阳明燥金为五气,太阳寒水为终气,此主气也。客气每年循环,依年推算如子午之年,初为寒水,二为风木,三为君火,四为湿土,五为相火,终为燥金。又如丑未之年,初为风木,寅申之年初为君火,卯酉之年初为湿土,辰戌之年初为相火,已亥之年初为燥金,此客气也。每年三气为司天,终气为在泉。如子午之年,三气是君火,主热淫所胜,终气是燥金,乃燥金在泉,主燥淫于内,其余即可类推,若遇壬、戌、申、庚、丙之年,皆曰大过,木曰发生、火曰赫曦、土曰敦阜、金曰坚成、水曰流衍。遇丁、癸、已、乙、辛之年,皆曰不及,木曰委和,火曰伏明,土曰卑监,金曰从革,水曰涸流。若太过被克,不及得助,皆曰平运,木曰敷和,火曰升明,土曰备代,金曰审平,水曰静顺,此述五运六气之主、客、时天、在泉,太过不及之大概,在学习时,先宜熟此有定之常为,然后可审其无定之变化也。现经《医宗金鉴》运气要决篇运气为病说明之:五运六气之为病,虽其名曰有木、火、土、金、水、风、湿、燥、寒之异,而其实为病之情况则不同。
现以2003年癸未年为例,癸未年大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火运统之水胜土衰,少徵岁火不及,故凡大阴司天则寒水在泉,寒水行流于地而病及心脾也,这是寒湿内外交攻,民病身重,足跗肿、霍乱、痞满、腹胀、四肢厥逆拘急,脚下痛少腹腰痛难于动转皆其症也,所以据此用芳香化湿解毒之药去解决,当时“非典”的疫情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中医者应懂得五运六气之常与变化的规律,时之常者,如春温夏热,秋凉冬寒是也。日之常者则谓早凉、午热、暮温、夜寒也,时之变者,春不温反热,夏不热反寒,秋不凉反温,冬不寒反热,日之变者早温、午寒、暮凉、夜热也。凡学医者,欲达常变之道,当先识一定主客之理,次审不定变化率然之情,然后知千百杂合之气为病,俱莫能逃天时地化之理也,虽偶有不应,亦当审察与天时何时、地化何化,人病何病相同,即同彼时,彼化,被病而施治之,乃可无谬。所以五运六气之常态化态,对业医者不可不察也,就平常四时感冒之病亦宜先究运气。经云:“不知年之所加,气之所盛衰,不可以为工也。”戴人曰:“不读五运六气,检遍方书何济。”由此观之特别是治时病感冒者不可不知运气也,如平常时气受感者,初起因于风者,宜用解肌散表法、辛温解表法,其代表方有:麻王汤、桂枝汤、小青龙汤、九味羌活汤等;因暑者宜用辛凉解表法,其代表方有:桑菊饮、银翅散、紫葛解肌汤等。因寒如起者,因于湿则宜增胃气法,代表方用藿香正气散、人参败毒散、白术芍药散等;因燥者宜用苦温平燥法,代表方用百合固金汤,养阴清肺汤、清燥救肺汤等;因火者宜用清凉透邪法, 代表方用麻杏甘石汤,升麻葛根汤等,这些是初患感冒之常症的通用法则,至于反常之变证,又不可不究其时气之变而发致病者,如时气所染,未即时发病,内伏体中,待身体抗病力下降所触时气而发,此时气即感之起病为重,有起病即可有热寒交作,进而舌绛齿燥,谵语神昏,手足抽蓄,昏睡不语之变,或笑或痉,撮空理线,舌苔黄刺或转焦黑之变,然而亦非都是如此之变,必须据临床之望闻问切合参之,不管何因引起之诸病症,见有舌绛齿燥热伤及阴者,即可用清热保津存阴之法通治之,谵语神昏热乱神痛者,祛热宣清开窍法可通用之,手足抽蓄热极生风者,清火定巽法亦可通用之,若遇昏睡不语痰袭心包者,则宜宣窍导痰法通用之,临床上不管是何因引起患何病,但见有各症候者,时病也好杂病也罢,亦必融会贯通应用之妙,五运六气又其不执一端而参伤寒,温病时疫杂病而发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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