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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刘氏五十五,湘南人,心胸闷痛,心悸惊慌,短气乏力两年。前年二月独子病亡,伤痛至深,于是发病,心胸痛闷,如石在怀,悸惊然如临深渊,遇劳更甚,甚则闷痛欲死,汗下淋漓,多梦少寐,冬轻夏重,西医诊曰:心肌梗塞,心率不齐,治而不愈,乃诊于余。
余诊之:忧思深重,常太息长叹,舌尖边红,苔极黄厚,舌下脉络暗紫拘挛,脉数代,左代十五,右代二十一,素好酒,业建造。
余以为:忧思伤神,神伤则心虚,心虚则血脉不充,血脉不充心失所养,湿热郁郁,蕴为痰淤,闭塞心脉,因虚致淤,淤而更虚也。故不藏神,故痛闷,故悸惊,故不寐,故遇劳更甚,湿热痰淤从素体之火热而化,火迫于内则伤于阴,故冬轻夏重,盖阳盛者能冬不能夏,阴阳不交,水火相搏,故大汗欲脱。
乃以七丸莲子丹作汤,六碗水煎为一碗,分七次服下,二饿而痛闷悸惊愈半,梦稍少;乃继服五剂,痛闷愈,脉不数,苔不黄厚,颜色少和,悸惊不眠愈半,脉仍代。乃以七丸莲子丹合真精丸服之,七日而悸惊不眠愈大半,劳后亦不甚,脉仍代。乃嘱其继服七日。上旬其侄带土产来谢,告其叔病愈。余使之来诊。诊之,脉果不代,神色润泽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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