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战疫对中医的启示 — 回顾

萧铁

1. 背景 ─ 现代病毒常识的五点基本认识

　1) 病毒与人体黏膜外皮细胞接触，病毒外层的蛋白结构与膜细胞表面发生反应，产生连结通道让病毒的遗传物质进入人体细胞产得以大量繁殖，从而产生各种感染症状。

　2) 病家只能通过免疫系统产生抗体 ─ 简单有针对性的蛋白质结构锁定病毒表面特定部位使其丧失原来的复制功能─ 通过抗体打败病毒恢复健康。

　3) 如果免疫系统功能低下，来不及产生足够抗体对抗病毒，病毒破坏人体原来各种正常机能，结果自然是生命的结束。这解释了死亡案例绝大部分都是原来已是中医所说的大虚之人；这类人即使是感染一般流感可能也难逃厄运。

　4) 疫苗的作用是“培训”免疫系统产生所需的抗体，是预防性的，即在感染病毒前使用，一般不能用作治疗。

　5) 即使对前面所说的大虚之人，如果特定病毒的抗体已存在（譬如可在经确诊而痊愈的人身上找到），可以通过含这些抗体的血清直接输入病家体内去压抑病毒。

2. 回顾

2.1 关键节点

　▪ 1/18高级别专家组(6人)到武汉调查，20日卫健委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国公开疫情

　▪ 1/23(年廿九)上午10点武汉封城

　▪ 1/23火神山医院开建，2/2完成，提供1000床位

　▪ 1/25雷神山医院开建，2/5完成，提供1500床位

　▪ 1/25领导在大家的事情局会议提出以“中医主导的中西医结合模式”介入新冠病毒战疫的要求

　▪ 检测能力1月底时每日只能检测200例，到2月中旬每天可检7000例（检测时间减至?小时）

　▪ 2/12用CT影像作为临床诊断的依据，湖北确诊数字一天内从1638暴增至13332

　▪ 2/12江夏方舱医院启用，这是第一家由中医“全包”的方舱医院，以收轻症病患为主

　▪ 2/3-3/10，共建成16家方舱医院，~1.5天1座，累计收治1.2万+确诊轻症病人

　▪ 全国军队和地方的支援医疗队280支支共35237人，其中进入方舱的79支/8212人

　▪ 2/13中央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会议要求：强化中西医结合，促进中医药深度介入诊疗全过程

　▪ 2/24武汉新增死亡人数从23日的131骤降至56，且之后再没超过50

（下页的附图把上列事项加标在报道[1]的附图上。）

2.2 西医的表现

　▪ 西医的优点（也是缺点）在于“病因驱动[或主导]”的理念和重视仪器。是优点，因为针对病因的特效药/疫苗效果就是立竿见影。是缺点，因为针对新病毒的新特效药/疫苗需要时间去开发。故西医在疫苗/特效药面世之前无可避免地有一段“空窗期”，这在病毒时代可说是西医的“罩门/死穴”。

　▪ 在新特效药开发出来之前，西医除了试验之前已开发出来的各种对抗特定病毒的特效药外，实际上只有一个所谓“支持”疗法，它的意思其实就是等人体自身产生抗体，而在这等的过程中，若各类生命指标出现危重情况时，则有针对性地用现代医学的方法去解救即所谓“支持”。这与中医的“扶正”概念有根本性区别，中医扶正理念的出发点明显更为主动，这点应该先讲清楚。

　▪ 武汉湖北一月里大部分时间只有西医在治，李兰娟团队开发的人工肝技术在ICU病房100%成功治愈处于早期炎证风暴的病人，病亡率由80%降至15%以下。

　▪ 欧美（除德国外）正在重演武汉湖北疫情初期的场景：感染人数骤增导致现有医疗系统陷入崩溃危机。

2.3 中医的表现

　▪ 第一批国家中医医疗队（中科院）王璐琦/仝小林领军，1/25进驻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参与ICU的救治，战绩不详。

　▪ 第二批国家中医医疗队（北京）1/28进驻武汉，46天的中医药治疗，所负责病区病人全部由重症、危重症转为普通轻症，改善率为72.37%；治愈率为57.6%。

　▪ 第三批国家中医医疗队（广东）1/29接管湖北中西医结合医院某病区，累计收治患者245例，其中重症及危重症73.1%，45天期治愈率76.7%，平均每例患者治疗时间12.86天。【按：另有报道轻症者~5天治愈。】

【按：上面的数据来自下面列出的报道[3]；治愈率应该不是最后，只是到报告时为止。】

　▪ 据3/25报道，全国共调派中医学科医护人员4900余名驰援湖北，约占援鄂医护人员总数的13%；全国确诊病例中，有74187人使用中医药，占91.5%，总有效率达到了90%以上。

　▪ 一月底，武汉初发中药时病人不愿吃，一天只发出3000袋，之后见到疗效才增多，到3月下旬，已发了60万人份的中药。

　▪ 由中医“全包”的江夏方舱医院，主要以宣肺败毒汤和清肺排毒汤为主，564名患者无一例转重，其后所有方舱医院1万多患者普遍服中药，转重率为2~5%。

　▪ 最新（七版）中医治疗方案推荐3药（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血必净注射液）3方（清肺排毒汤、化湿败毒方、宣肺败毒方），但全国各地另有好几个版本的“肺炎一号方”。

【按：金花清感颗粒和连花清瘟胶囊都是非典时开发的中药，但按张伯礼的说法：“SARS是典型的温热疫，新冠肺炎是湿毒疫”，所以为啥这2个原用于温热疫的药仍对新冠肺炎的湿毒疫有效？值得深入研究。】

【来源】

[1] 武汉16家方舱医院的35天https://new.qq.com/omn/20200319/20200319A0RIGN00.html

[2] 李兰娟首次披露：1月22日深夜汇报必须封城https://news.ifeng.com/c/7vBYPVXK6wC

[3] 《人民日报》发声：中医介入晚、参与度低，死亡率就高（作者：壬岷） https://mp.weixin.qq.com/s/23hquO_bqNok8KBI8rpWRg

[4] 张伯礼：中西医结合救治是中国方案亮点 http://www.cwzg.cn/politics/202003/56093.html

[5] “三药三方”有疗效中医药抗疫走向国际 http://www.xinhuanet.com/fortune/2020-03/25/c_1125763197.htm

2.4 解读

从上面的这些信息/数据，可得出下面几点观察：

　1) 疫情初期的死亡率偏高，主因有二：疫情的突然爆发迅速压垮医疗系统；新病毒刚被发现、没有已知的有效疗法

　2) 医护资源（软硬件）的问题到二月上旬已经基本解决

　3) 中医在二月中才全面介入，二月初是介入前的“试点”

　　 【按：由此可见，西医有超过整整一个月的“试错”期去摸索有效疗法】

　4) 2/24的拐点是2)和3)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

　5) 检测能力是防控的关键【而测氧及吸氧设备（无创呼吸机、ECMO）的运用则是此次战疫中危重症救治的关键】

正如现代战争强调体系作战，这次战疫无疑更突显了这一点。因此，现代中医急需建立“体系作战”的观念；需要主动积极吸收消化现代医疗技术，不能只靠“回归经典”吃老本。而要从传统单打独斗的状态迅速转型到体系作战，中西医结合是唯一的出路。

中西医融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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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医融合观

  以中医为主导的中西医结合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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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如果免疫系统功能低下，来不及产生足够抗体对抗病毒，病毒破坏人体原来各种正常机能，结果自然是生命的结束。这解释了死亡案例绝大部分都是原来已是中医所说的大虚之人；这类人即使是感染一般流感可能也难逃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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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能破坏人体原来各种正常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