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家发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胆管细胞，导致肝损伤的机制

南京陈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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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预印本网站Biorxiv上又发布了一项最新成果：肝脏的胆管细胞，同样很容易被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感染，这或许能解释新冠肺炎患者普遍出现的肝功能异常，甚至是重度肝损伤。研究数据显示，肝脏胆管细胞表达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ACE2）的比例，高达59.7%，是此前研究中II型肺泡上皮细胞（AT2）的40多倍，而且ACE2的表达水平和AT2细胞不相上下[1]！
换句话说，胆管可能是新型冠状病毒天然的捕猎场，而肝脏又对人体意义重大，牵一肝而动全身。所以保肝护肝，也应该尽快被抗疫前线重视起来。

这项研究是由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的团队进行的，采用的研究手段，也仍然是奇点糕们此前报道过的单细胞测序。

关于单细胞测序ACE2的必要性，之前奇点糕们就详细阐述过，而这次瞄准肝脏来做，原因要追溯到此前发表在《柳叶刀》上的，武汉金银潭医院99例患者的病例报告[2]。

在那99名患者当中，有43名实验室检查提示肝功能异常，有一名患者的谷丙转氨酶（ALT）和谷草转氨酶（AST）指标，更是分别达到了7590U/L和1445U/L，相当于正常参考值上限的190倍和35倍，直接爆表了！

南京陈斌

虽说有媒体用了“肝损伤可能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死亡危险因素”的标题，不过在病例报告中，金银潭医院的团队并没有对肝损伤的成因和影响进行分析。到底是病毒损伤了肝，还是治疗药物导致的副作用，需要更进一步的分析来明确。

从过往数据来看，肝脏和肺的ACE2表达水平，其实整体上是差不多的[3]，但就像此前对肺开展的单细胞测序一样，也许就有那么一小撮细胞，是能够被新型冠状病毒抓住的弱点。

所以就有了本次的研究。中山医院团队首先是借用了2019年发表在《自然》的一篇论文当中，来自9名肝脏捐献者的1万余个肝脏细胞测序的数据[4]，在细胞类型上进行初步筛选。

筛选结果显示，肝脏形形色色的细胞当中，表达ACE2的基本都是胆管细胞和肝细胞，而间质细胞、免疫细胞等群体基本不表达ACE2，然后研究团队又对中山医院内4名肝脏捐献者的1万多个细胞开展测序，做验证性和定量的分析。

这一步分析的数据，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肝细胞只有大约2.6%会表达ACE2，而且表达的水平偏低；而胆管细胞不仅表达ACE2的比例高，表达水平还是肝细胞的足足20倍，和AT2细胞基本相当！

南京陈斌

因此研究团队认为，新型冠状病毒完全可能像SARS病毒和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病毒一样，直接攻击胆管导致肝损伤，而且胆管还影响着肝脏的免疫功能，这又可能拖了免疫系统抗击肺炎的后腿。

不过奇点糕前面也说过，感染性疾病当中的肝损伤，成因往往是比较复杂的，药物损伤、病原体直接攻击甚至是免疫系统的“自伤”，都不能靠一项单细胞测序，直接得出肯定的结论。

但对于抗疫前线，尤其是重症肺炎患者的诊疗来说，保肝护肝的分量，绝对就不可小视了。都说爆肝做些什么，这次各位白衣天使们，可不能让它爆了啊。

中西医融合观

           中医的肝胆属于少阳，半表半里，与膜原关系密切，这可能是这次新冠病毒感染消化道使用达原饮的证据。肝脏的胆管细胞，同样很容易被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感染，句话说，胆管可能是新型冠状病毒天然的捕猎场，新型冠状病毒容易进入胆管细胞，引起肝脏损害，转氨酶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