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己茯苓汤、防己黄芪汤、防己地黄汤的应用

万里朝阳

防己茯苓汤、防己黄芪汤、防己地黄汤的应用
河间钱焕章先生为本地名医，一生研究经方，运用经方，因疗效突出而颇受病家喜爱。先生生前与余道及防己地黄汤应用的两个病例，今略作整理以示同道，亦为纪念先生之教诲矣！
  郭某某之妻，年40岁，河间南冬村人，73年与人口角后，神志逐渐呆滞，两眼发直，到处乱走，喜自言自语，不能料理任何家务，脉左寸浮大，此风热郁于少阴心经之证，予以防己地黄汤三剂而愈。处方：生地60防己5防风3桂枝3甘草3水煎服
  王某某，男，45岁，河间杨庄人，患者患左小腿下部及脚部疼痛，昼重夜轻，行走艰难需扶拐杖，每日拂晓开始疼痛，日中尤甚，日暮则止，局部无红肿，曾去天津，北京各地检查治疗，均无明确诊断，中西医治疗也无效果。转求钱老治疗，钱老投独活寄生汤六副，病情如旧。再诊两尺沉而兼有滞象，遂疏防己地黄汤生地60桂枝10防风10防己5甘草3细辛10一副，药后病人天明未见疼痛，中午也未见疼痛，又服一剂，疼痛若失。
  先生言：防己地黄汤为少阴经之方，少阴主水火，属心肾，风邪入于少阴从热化则上行入心经，而可现如狂、妄行、独语不休等神志证。若从寒化则可现腿疼。肾主骨，风寒之邪积于肾故腿疼脉沉。两者虽症状表现不同，然同属少阴，此所谓“异中之同”不过寒化热化治当有别，故在治疗腿疼时要重用细辛以温肾散寒。此亦是同中之异也。

防己地黄汤出自《金匮要略方论?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第五》。原文为“防己地黄汤，治病如狂状，妄行独语不休，无寒热，其脉浮”。“病如狂状”，则此病非狂证；“妄行独语不休”，皆是精神症状，虚性兴奋故；“无寒热”，提示无外感；“脉浮”，浮则为风，浮则为虚，既无外感风邪，可推知“脉浮”为“内风”所致。方中重用生地黄以补三阴枯竭之液，所谓“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桂枝甘草助心力、通血脉，与地黄相伍，又用酒，是“复脉汤”之意；防风禀生发之气向上，阴液得以外达；防己有肃降之性，浮热得以下潜。上下交通，表里脉复，则其病已。
    宋孝志老师用此方，其习惯用量为：生地黄30至60克（最多曾用到150克）、防风9克、防己9至12克、桂枝9克、甘草6克。其所用煎服方法为：加水煎熬，煎好后，去药渣，兑入白酒或黄酒20毫升，分两次睡前（中午、晚上）温服。
    宋老常以此方治疗神经衰弱、尤其是彻夜难眠者，疗效卓著。我吸取宋老经验，除失眠之外，有时还将此方用于癫痫、痹证、皮肤病、高血压病、中风后遗症的治疗。记得2011年夏天曾治一妇女，长期失眠以致神经衰弱。其人消瘦，面色无华，落寞寡欢。自诉经常整夜不眠，心情抑郁，易烦躁发脾气，有时走路，茫然在人群中，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有时候与人交谈，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其脉虚细略浮，苔薄欠润。遂处防己地黄汤合用半夏秫米汤六付。一周后来诊，与之前判若两人，说是诸症若失。效不更方，于是又开了一周的药巩固。

   本人用此方治大连女40岁，自2013年3月份受惊吓后一直神经衰弱严重失眠，需靠镇静安神之西药才能睡觉，经常自言自语，幻听幻觉，昨天我将此方发给她丈夫后，今天上午她丈夫就来电话告知：昨天看到此方就去药房抓药，药房还说此方生地黄量太大了，他解释说这是天津特别好的医生给的方子，不会错的，晚上服了之后，安然入睡，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觉，我已经将其它的所有的药都停了，所以非常高兴，赶紧告诉你，因她脚也肿，喝了真武汤后已经消肿不少了，现在是饭前喝真武汤，饭后喝防己地黄汤。我说这样很好，调理了五脏即补了阳，又补了阴。防己地黄汤用量为：生地黄到150克、防风9克、防己15克、桂枝9克、甘草6克。其所用煎服方法为：用水5碗加黄酒一碗煎取1碗半，分两次睡前（中午、晚上）温服。真武汤用量为：茯苓、白术、白芍，生姜各15克，附子9克，3碗水煎取1碗半，分两次服。


防己茯苓汤、防己黄芪汤、防己地黄汤：《金匮要略》云：“防己地黄汤：治病如狂状，妄行，独语不休，无寒热，其脉浮。”“风湿，脉浮，身重，汗出发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皮水为病，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己茯苓汤主之。”如我治脉管炎，其他症状均已好了，就是有点浮肿，防己茯苓汤、防己黄芪汤服后就好了。防己地黄汤治癫狂症、登高、语无伦次、脉虚大者，但地黄量必须要大，需用60克以上。
防己黄芪汤〖用量〗曰本医家丹波元简认为《金匮要略》上的用量是后人改动，而《千金方》所载却是原方。所以，防己黄芪汤的用量应当为：防己四两、甘草一两、白术三两、黄芪五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因此，本方单独应用时可用大剂量，加味或合方时，可用小剂量。许多临床报道中，黄芪和防己的用量都较大，均在60克以上，可参考使用。

金匮防己茯苓汤，芪枣桂枝姜草尝；
        通阳益气利水湿，四肢浮肿效验彰。
        组成：防己、黄芪、桂枝（各三两）、茯苓（六两）、甘草（二两）。
        功效：益气，通阳，利水。（用六升水煮取二升分三次温服。）
        主治：脾虚水泛证。症见四肢浮肿而沉重，手足不温，体倦，四肢肌肉跳动，甚则面目浮肿，舌淡，苔白滑，脉沉。
王晋三曰：余治太阳腰髀痛，审证借用此方，如鼓之应桴。
我用此方加桑寄生，山药及红松树上生长的灵芝（树盖祛风湿很好）治愈同学的母亲的腰疼坐骨神经痛，椎管狭窄。
        临床运用：本方可用于治疗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肝硬化腹水、黏液性水肿、贫血性水肿、心力衰竭性水肿、营养不良性水肿、特发性水肿以及妊娠高血压综合征等属上述证机者。有报道用本方合四妙散加狗脊治疗风湿热痹；合四妙勇安汤治疗营养不良性浮肿合并小腿溃疡；合真武汤加减治疗尿毒症；加红花、泽泻、陈皮、马鞭草，治疗妇女突发性肥胖，均取得较好效果。另外，还可用本方加味治疗肝硬化腹水、慢性水泻、急性羊水过多症、慢性溃疡性结肠炎、风湿性心脏病等。


《备急千金要方》591防己汤属性：治风历节四肢疼痛如槌锻不可忍者方。防己茯苓白术桂心生姜（各四两）甘草（三两）人参（二两）乌头（七枚）上八味咀，以苦酒（醋）一升、水一斗，煮取三升半，一服八合，日三夜一。当觉焦热痹忽忽然，慎勿怪也。若不觉复合服，以觉乃止。凡用乌头皆去皮，熬令黑乃堪2用。不然至毒人，宜慎之。《翼方》不用苦酒。治风湿体痛欲折、肉如锥刀所刺方∶附子干姜芍药茯苓人参甘草桂心（各三两）白术（四两）上八味咀，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日三服。（一方，去桂心用干地黄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