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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溪流在 2007/10/22 08:37am 第 9 次编辑]
[watermark]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这是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的著名台词,中文的意思是“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个必答的问题!”
这是个两难抉择的问题!我认为当前的中医就面临这样的问题!
反中医的黑潮暂时的退却了,只剩下零星的枪声。中医界们有的弹冠相庆,有的张着大嘴长舒了一口气,铁杆中医们庆幸中医又逃过了一劫,而那些伪中医、假中医们又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骗人。好心人在忙着为中医编颂歌,罗列出一系列中医近年来取得的“巨大成绩”。
而许多有识之士,却在摇头叹息,他们深刻地看到了目前中医的隐患,中医内部存在的积重难返的弊病,它像正在扩散的癌细胞,成为中医生命和生存的致命的威胁。在荆棘丛生的渺茫前途中,有两个大字隐约显露,那就是“死亡”!悬在中医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中医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个必答的问题!
我粗略的归纳一下中医目前存在的弊病。只是个人一孔之见,仅供大家参考。也让头脑发热的人们冷静一下头脑。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弊病不解决,中医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我曾经撰文说过,中医要亡不会亡在方张何的污蔑诽谤攻击上,中医要亡只有一条路,就是自己打倒自己!自己毁灭自己。“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用一些资料来说话:
[ 民国初年的全国中医人数约80多万人,大多分布于农村,而西医大约只有1000多人,几乎都集中在城市。到了1949年,中医约27.6万人,至2004年27万人,不仅有减无增,而且其中基本能用中医思维诊治疾病者不过3万人,能较好掌握中医思维者不过3000人,真正的名医不过300人。与西医比较,1949年西医人员8.7万人,到1999年就增加了18倍,多达169.6万人;1999年全国综合医院与中医院比例为4:1。”
“据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中医药战略研究课题组”的调查估计,全国中医院中,中医药的收入与西医药的收入之比为3:7,也就是说,中医院主要是靠西医药的收入来养活自己,绝大多数中医院并不姓“中”。在各中医院中,坚持开汤药处方的中医大夫约占1/10,大多数中医大夫是兼开中成药和西药,甚至以后者为主。据悉,更有甚者,许多中医院所开的中药处方只占整个医院处方的3%,有的甚至在1%以下。”
“据有关机构调查,75%的在校大学生不知道作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医药学的奠基经典《黄帝内经》,少数人声称知道,但有的回答让人啼笑皆非:“好像是金庸写的武狭小说”。而在韩国和日本,《黄帝内经》被尊为“医界圣经”和“国宝”,欧美各国还设有专门机构研究该书。原本是中国土产的中药材和中成药,在世界每年400多亿美元的中药交易量中,我国的份额多年来一直徘徊在3%〜6%,而日、韩两国却占有80%以上
全国政协的会议上, "王旭东直言不讳地特别指出,目前中医的临床治疗、科学研究、教育教学等诸多领域,中医最具特色的世界观、方法论、思维方式得不到继承和发扬,审证求因、辨证论证的灵魂没有了,越来越多的中医院已经不姓“中”了,中医中药可有可无,一切都用西医的一套,中医二字成了装点门面的敲门砖。”
“说起来可笑,我当年的不少同学,是在中国学中医,到国外学英语;现在都倒过来了,是在中国学英语,然后到国外学中医,因为国外有明确的准入标准啊!”3月24日,中华医学会理事、浙江省中医院常务副院长宋康提起国内外中医发展的反差有点“哭笑不得”,“纯正的中医不仅已经很少存在,照现在的大环境,中医肯定是生存不下去。”](以上摘录《小康杂志:中医处境尴尬〉)
[政协委员窦瑞华在政协上发言“中医药学校的课程被西医替代、毕业生对中医药缺乏信心、中医院入不敷出……中医面临的种种现实表明中医正在走向没落,政府应该出手拯救中医。
调查还显示,我国现在几乎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中医院。现在的中医院查病主要靠西医仪器,诊病主要靠化验单数据,处方主要按西医思维与理论,抓药则是中药西药并用,验效也主要靠西医仪器。多数中医已不会用“望、闻、问、切”辨证施治。
“为什么中医院要向西医靠拢?”窦瑞华说,因为单靠收费养不活中医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曾对66家中医院的54个中医服务收费项目进行成本与价值比较,结果显示其中40项目亏本经营。
不仅中医院改头换面,学中医的学生也成了“两不像”——许多中医院校学生约1/3的时间学习西医,英语、计算机等公共课程占了1/4,中医理论基本训练却严重不足。一位中医学院教授带的研究生,外文和计算机水平都很高,却读不懂《本草纲目》的《序》。
现行的评价体系也不利于中医发展,按照《执业医师法》规定,必须有4年以上医学院校学历者,才能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考试内容近2/5是西医知识。而民间大量的中医无此学历,不懂西医,不懂外语,虽然医术高明,也拿不到行医资格。
窦瑞华说,他在提交的《关于扶持中医药事业的建议》中呼吁,首先应从中医药工作者中选拔优秀人才担任领导人,让内行来管理内行。其次,有必要立刻针对中医药学校的教材教法、课程安排、中医院的生存现状以及学习中医者的想法,进行一次全面深入调查研究,要结合中医实际,尽快出台规范其发展的全国性法规,给中医药从业者更宽松的环境。
他特别建议,国家对中医院采取全额拨款的办法,进一步凸显中医成本较低的特点,使之与惠民政策结合起来,方便老百姓看病治疗。]
好了,我不必再一一列举,这样的资料多得很,更不用提供张功耀何祚庥之流的“资料”,他们虽然对中医带着有色的眼镜, 但是提供的“资料”, 却不像在“捏造”。
在某种角度上,实际我们应当感谢方张之流,正是这些反面教员的喧嚣,让我们在“中医的歌舞升平”的睡梦中猛醒,突然感到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中医逼近--------。
我要声嘶力竭的呼吁:中国的中医现在经历着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深刻的危机,确实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抉择!!!正是这些危机,导致了反中医的大潮翻涌,几乎将我们宝贵的“国粹”淹没。反中医潮流不是没有背景的, 这个背景就是中国有史以来中医全面的衰落。
而如果不认真地改变这些弊病,中医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且为时不会太晚。
许多人大谈着“中西医结合”, 憧憬着中医现代化的“美景”。我却要大声疾呼“中医首先要生存”否则一切全是海市蜃楼!
“苟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中医存在着这么多的现实问题,有什么心思唱颂歌,“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有一天我们要到国外去“进口”真正的中医,上演一场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滑稽吗?我看未必!出产在中国云南的中国梧桐, 200年前被一个法国人偷去,后来繁衍到了世界各地,现在连我们满大街上都栽的是“法国梧桐”, 岂不知它的身世是“纯粹中国血统”。自己的儿子姓了老外的姓,打掉了牙得往肚子咽,历史就是堂堂正正的上演着这样的“小品”。
以下我谈一下我的“亲身经历”中医现状。
二十年前,我的籍贯, 一个五村合并的集镇,有三家中医诊所,集镇所在的公社卫生院有两名中医,现在我打听了一下, 所有中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市的中医院医生中有我的朋友,我问他“你们离了西医手段能够生存吗?”他坦言“不能生存”“西医手段的利润收入要站大部分。”我市的中医院每天都在本市的报纸上不厌其烦的做广告:广告的内容是“他们又新添了什么样的进口治疗设备,可以做某种高难的手术。
我不是反对中医院做手术, 问题是别忘了你性中,你的中医特色体现在哪里?你是怎样用“中医”为本市市民服务的?你的西医手段再好,还能超过西医医院吗?
听说某些中医医院住院查房,连脉都不摸, 舌像不看,中医的四诊束之高阁。最后一点中医的味儿都快丢光了。
我十几年前参加职称考试的古汉语辅导时, 有一个经常频频在我市电视频道大谈中医之道的“本市名医”,为了给辅导老师拍马好过关,听说辅导老师有糖尿病,谄媚说你明天到中医医院去,我给你上“胰岛”,十几天就能把血糖稳定下来。 辅导老师也不给面子,说你不是中医吗? 为什么不想点中医的法子,要挂瓶我到哪个西医医院不行? 非的要到中医医院? 那个“名医”脸上一红一白。
我市的两个最大的综合医院,原来都有比较规模的中医队伍,都有四五十名中医师,现在,一个做了彻底的手术,完全砍掉了中医,“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另一个医院还有几名中医在“负隅顽抗”,坚持到“最后一个莫西干人”。
我们那些堂儿皇之的中医高校殿堂怎么样呢?那些如蜂如蚁的教授专家们情况怎么样呢? 我没法仔细的作调查,只就间接的了解谈一下。还是那句话,仅作大家的参考。
有一次我坐火车去北京办事,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老人,A面色暗淡,B鼻子上发红,两颊红丝满布。
B对A说,“我一年四季得喝凉水, 喝热的受不了”。A回答“我正相反,一年四季得喝热水,凉的受不了”B回答:“这是个人的生活习惯造成的啊。”A点头称是。我在旁边插言:“这不是生活的习惯,是你们各自身体的内环境不同,所以如此。”A看着我问“你是医生吗,中医西医?”,我说中医。A问我为什么不能喝凉的他为什么不能喝热的?我说您的脸色暗淡,身体内可能有寒作怪,他的脸色发红,这大概是酒热薰的, 内里热盛所以得喝凉水。B听了哈哈大笑说“我每天都得七八两”
A仔细的端详我说:“看来你是个正经的中医,不是混饭吃的。 我有一种病,走遍北京的各大医院,最著名的xx医院也去过,我儿子给我访了很多名医,没人能治得了,这年头名医教授们混饭吃得可不少。 ”我问“您是什么症状?”A回答“我经常夜里发冷,早上有时满肚子疼痛,然后就呕吐,吃些西药也不管事,西医说我是植物神经紊乱。那些中医的大专家们更可气,摸了脉后说我没啥病,睡觉注意保暖就行了。气得我转身就走了,这是什么中医专家,都是蒙古大夫”。 我说“我不用摸您的脉, 仅从您的脸色上就看出您的病,我已说过您体内有寒气, 这是寒气造成的症状,使您发冷肚子痛。 ”A问寒气为什么造成我肚子痛, 我说“寒气入经而稽迟, 泣而不行, 客于脉外则血少, 客于脉中则气不通, 故猝然而痛,”中国两千年前的内经, 把寒气发病的机理已经说透了。” A惊讶不已,说我以为中医亡了呢,看来还有真正的中医,留下您的电话,改日我一定找您看病,这个人也留下了他的电话和住址。他儿子是北京一个酒业集团的董事长。(这个病人是什么证呢? 典型的吴茱萸汤证嘛)
最近以来,由于我的博客的影响,陆续有些外地的患者们找我看病。有一个广州的三叉神经痛患者,西医作了三叉神经阻滞术仍不解决问题,痛得不能吃饭不能睡觉。她的老头是个离休的部队老干部,据说曾做过贺龙的警卫员,在广州北京遍访中医教授专家,治疗没见效果。不远三千里来我这里看病,这是一个女病人,65岁了,由她的女儿陪同,来回光路费就需两千多元。到了本市住在她的亲戚家,把我请去看病,就是一个简单的心肝火问题嘛, 治疗起来容易得很,一周的时间,吃了七幅药。花了八十多元钱,完全治愈, 患者除了付酬金,还连连向我道谢。说这千里之行没白来。
有三名北京的患者求医于我,其中一名是个的车司机,患胸闷已有多年,西医高度怀疑心肌缺血,没能确诊,找了本市的一些中医专家,也没解决问题,我给他开了方子, 吃了十几服药后给我回信,说症状基本消失,自己感到没多大问题了。表示非常感谢。
还有一个大学女教师,硕士,性陈,28岁,由其未婚夫陪同,我给她看病时她想先诉说病情,我说你先别说话,我摸完脉再说。看你的脸色晦暗无华, 身体必定有大问题。
十余分钟后,我对她说:“你的胆有问题,颈椎有病变, 有脑血管狭窄的病变。你现在症状大概是:恶心、右胁下不舒服。身体虚弱,胃很不好,饭量很小,腰还痛,精神萎靡,睡眠不实,头脑闷痛不清醒,脖颈常觉得不舒服。”
她听完我的话,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在北京已经跑了很多的医院,西医B超确诊我是胆囊息肉,其他诊断没有,我们找过几次中医大的教授,他们问了半天我的症状,也摸了脉,只说我是工作紧张,疲劳过度,是亚健康状态,没啥大问题,补养一下就好了。你光从脉搏就得出了这些的结论,症状说得很准确。真没想到啊。”
我说:“怎么会完全是亚健康呢?胆囊、脑血管、颈椎肯定有器质性病变。胆囊已经得到证明, 你回去再作以下脑血流多普勒,颈椎拍片,会有病变结果的。”
十余天后,他们告诉我检验结果,脑血流速增快,锥基底供血不足,颈椎生理曲度变直。
这个病人病情比较复杂,虚淤并存,治疗上也颇为棘手,但是,所有这些症状决不是一个“亚健康”所能解释的。这些病在病人的脉搏上都有明确的明显的变化,为什么能轻易的逃脱中医大教授们的“四诊”?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举了这些例子,不是炫耀我有多么高明,我认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合格”的中医, 而那些声名显赫的“名医”们,确实是属于“盛名之下,其实难负”之类。
但愿我遇到的都是中医界的一些“个别现象”,但愿我是“以偏概全”, 但愿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这种中医的诊治水平,离开西医手段如同瞎聋,如同半身不遂,谈什么发展和光大中医? 到爪哇国里去发展中医吗?
中医院的中医, 不会用中医的理法方药看病,中医大的教授专家,叫无数满怀希望,望眼欲穿的病人冷水浇头,扫兴而归,人民哀叹,已经看不“真正的中医了”,长将与往,中医的声望与日俱下,人们的不信任与日俱增,中医处境犹如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斜阳残辉,危命不浅。嗟呼!哀哉岐黄,肝肠寸断。
我要疾呼:起来,不愿中医灭亡的人们,让我们用赤心和热血, 筑就中医的新的长城!保卫我们的“千年国粹”一代一代的繁衍传承下去。决不能做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寄意寒星荃不察, 我以我血荐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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