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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乡水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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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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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8 12:48:08 | 只看该作者

[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可惜的是,在我离开北京前,还末有机会见他『悬线诊脉』,但我绐终相信他能够做到这一点。
  「你千万不要错过这一次跟师傅脉的机会。」「潜龙在渊」在回家的路上跟我说:「这个是很多人羡慕也羡慕不到,想得也得不到的学习
机会,你在这里多留两个月,不甚至一年,你的脉诊水平一定比那些专家教授高得多,要学到跟师傅这样高的脉诊水平,在那堆中医院校里是
学不到的。」
  「对,我也决定留下来。」我对他说:「不管阻力有多大,我也决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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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家菜
不知不觉剩下一个星期便到普通话考试,在每天吃药、上课、独自吃午饭、独自坐车到诊室、独自吃晚饭、独自回家的「无国界医生」印象已
经深入每一位团友的心,而在团里愉快的回忆,除了在咖啡屋外,还有在我回到疗养院时,打开房门,见到一堆女团友围着资对求,教他学广
东话,跟他一同玩耍的热闹情况。
我打算在这个团结束后留在北京,不管用任何方法。这几天母亲不断打电话来要我按时回家,又跟我说外婆很担心我在北京有甚么意外,每天
都为我上香祈福云云。我知道若我跟了这个团回去香港的话,我应该没有机会再回来。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想辨法留在北京,不管被人骂也好
,怎么办也好,我也会承受我这个决定的后果。
「这个病叫风水,古时叫风水臌、臌胀,清代时叫水臌、气臌,她是因为生气以致这病的,阴阳不调,肌肉变成了板一样硬,土实不疏水,所
以水便停下来」刘道长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向我讲解这位七十多岁女病人的病,她的腹部和下肢水肿,说话特别辛苦。
「大夫,我生气我也不想呀,谁早我的老相不听话,我的儿子又不听话……」说着病人不自觉流下眼泪。
「看开一点吧,不论如何你也要生活呀!」刘道长对她说,说罢女病人便缓缓走出诊室。
「师傅,水 这个我明白了,但她是在下身水肿,下身属阴,又怎可以叫风呢?我所学过的风水病是头面先肿,而下身的水肿则多是因肾虚不主
水而引起的,用济生肾仔气丸加减治疗。」
「你在学些甚么?你以为只有肾虚才会水肿吗?你刚才有没有好好的号她的脉,她的肾不会虚成这个样子!
我再回想她的脉是怎么样的,沉默了一会。
「两气相搏便成风 刘道长拿出了一个新的打火机,看来他星期六的假期去了旅游「从前我学脉,要用手指轻轻的抓住葱管,以最轻的力度令葱
管不掉下来,当你抓久了后,你连葱里!有小虫也感觉到。」
「因为她阴阳不协调,所以我用了天冬(30g)和附子(10g)来协调阴阳,白芍、莲召、桂枝和防已利水、郁金舒肌肉利水。 说完他便去拿笔、墨
、纸、砚才写字消遣,看来他抽烟抽得太闷了。」
「师傅,你星期六去了那里?」
「去帮一位领导看病呀,一家人五口子,土地一大片,星期六特意的用车载我去跟他们看病,为了省下十元的挂号费,而我却换来几个水果。
那个男的又烟又酒又到外面找野鸡,脉摸上去像粥似的,稠得很,我跟他说他只余下两年性命,全家顿时哭了。」
「天呀,你跟这些人看病,得到的只有几个水果,你大可以向他们收五百块钱,甚至一千块钱的诊金都可以呀!」「潜龙在渊」跟他说。
「嘿,这可以吗?」刘道长反问。
「师傅,反正我快要离开了,能不能留下来也是个未知之数,你就给我留几个字吧!」
「成。」他说,然后拿起一张纸,想了一会,在纸上写:
学不畏其廓远 思不惧其幻 故拓未明而资可济矣
刘道长把它交给我,说: :「好好的学吧,记着,你学得成的话,便可以当一名中医大夫,学不成的话,你只可以卖药。」
「那我应该怎样学呢?」
「先用两年时间把《素问》看二、三十遍,然后再看《灵枢几遍,看完后再背一些歌诀,泛览一下各代诸家的医书,那就可以了。」
「那用药方面呢?」
「叫你们去尝药似乎不太可能,现在没有这个环境,加上现在的中药饮片,为了可以保存得一点,全都熏了硫黄,根本尝不到原本的味道,药
量你可以拿一些方子,如四君子汤,比较一下在不同时代它不同的用量,从而看出现在用多少才算恰当。唔…学按摩推拿,你一点骨气也没有
,怎么学?...所以你还是学针灸好,把针学好后,药只需学懂一点,那便可以了。」
「针灸要怎样学?」
「用针扎自己呀」
「扎错地方扎死了怎么辨?」
「不会扎死的,当你把针扎进去,一有甚么地方不对劲,你便会感觉到,便会把针拔出来。」
这时刘道长的「契女」刘微浪走进来,感一副焦急和不耐烦的样子:「老爹,在门前有个男的突然呕吐,倒在地下抽搐,你快来看看!」
刘道长,我和「潜龙在渊」马上走出去,闻到一阵呕吐物的秽气,只见在挂号室前有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倒在呕吐物中,全身僵硬抽搐,眼
睛和眼皮不断地闪动,呼吸也出现喘声。
刘道长从容地拿起他僵硬的手把脉,叫我们:「去拿两枝一寸半的针过来。」我赶紧去诊室拿了两枝针,,用酒精棉球消毒,拿出去,刘道长拿
了针后,便把病人往侧,刺人中和风府二穴,风府刺进五、六分右左。
「你多跟他行一行针,十五分钟后拔针,然后扶他起来坐一坐,给他喝一点水。」
说完他便走回诊室里。
在行针期间,我和「潜龙在渊」把他的脉,感觉他的脉是数、洪、大,缓缓的替他行针同时,他也慢慢恢复意识。
「这个人是谁,待他清醒后快点问他,叫他的人马上把他送走,别要他在这里麻烦!」刘微波对我们说「你,小伙子,到厕所拿个地拖,把这
些东西全弄干净!」
天啊,这间诊所是聘请你还是我呢?我拿了地拖放在挂号室的一旁后,便和「潜龙在渊」扶那位患者到诊室。
「师傅,这个人是中暑吗?」「潜龙在渊」问。
「对,他的心也有点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见证中医用针灸治急症。
「你在这里干吗,你要不要看病,吃不吃中药?」「潜龙在渊」问那位患者。
「我本来…..本来…….打算在邻近的人医院看病拿药,在路过这门诊时感到有点头晕,受不了便走进来,仆的一下便晕倒了。」
「喂,你单位的人来接你!刘微浪走进来,并带他出去。」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喂,你好,我是交流辨工室的易铃,很久没有跟你见面啦,今天我和你一同吃饭,好吗?」
  「你请我吃饭的话,我当然去。」
  「好呀,你到毛家菜吧,我在里面等你吧!」
  「谁找你?」「潜龙在渊」问我。
  「美女请我吃饭,看来我的桃花运到了。」我收拾东西离开,出了诊室门口,只见那位中暑的患者还坐在门口发呆,没有人接他离去。
  到了毛家菜,看到有多国产名车泊在餐厅门口,看来有很多领导权贵在这里吃饭,一进餐厅,一张毛主席肖像正正中中的挂在大堂,沿赴
走廊走,看到很多毛主席在抗争时的照片,电视播放着歌颂毛主席伟大的音乐短片。
  「坐吧,坐吧」易铃用半咸半淡的普通话对说,旁边坐着一位北京妇人。
    「说广东话便可以嘛,很久没有讲了。」
    「不成,我有一位北京朋友一同来,我们说广东话她听不懂的,顺便看看你在这二十天里学普通话学了些甚么。」
    「哈哈,可以,可以,但我怕会让你们有太多惊喜。」
    「你知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毛(mu3)家菜嘛。」
    「看一看,你在读甚么?这是毛(mao2)家菜,不是母(mu3)家菜!你看看你自己在这里学普通话在甚么?你现在浪费大学资源!」
    「我们是在母(mu3)家菜呀,刚才你看不见那张相片的那张标语,说毛主席是我们的大地,我们的母亲,我们现在在毛(mao2)家菜,不是
母亲的怀抱里吃她的菜吗?我死也不认输,跟她们开玩笑,她们笑得弯了腰。」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甚么?我们好好的安排这个课程你又不好好的按这个团的指示去做,偏要去跟那个甚么道士学甚么东西,在闹市
里骑单车,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现在还有五天便考试,你认为以你现在的程度可以通过考试吗?」
  我在半年前看过一套电影,叫机场客运站(The Terminal),主角滞留在肯尼迪机场一段很长的时间,为求合法地走出机场客运站去完成他
父亲的遗愿,坚持待在机场客运站不离开,就是因为他这种单纯的,简单的坚持,到了最后他也能达成他的愿望。我相信我也能和机场客运站
的主角一样,到了最后也可如我所愿。
  「首先,我除了因为看病没有出席两节课外,我没有缺席任何课程,至于这个考试,我一定能够通过的,在其它方面我知道在这个团里我
是以香港大学的代表身份出现,我没有做过任何有损香港大学形象的事。但我希望你能够让我在这个团结束后继续留在北京。」
  「不,绝对不能!」她的面色开始改变。
  「你只需放过我,便可以了,我在这里的生活安全不成问题,不会带给你任何麻烦。」
这时易铃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跟电话中的领导谈了一会:「唉,真麻烦,在另一个单位的学生又不满意他们的安排。」
  「那你又要去跟他们作思想教育了 。」易钤的朋友跟他说。
  「你在这里除了和领导吃饭,跟我们做思想教育工作以外,还有甚么事情要作?」
  「呵呵,这些事情已经令我够忙了,服务员,结帐!」她面上的笑容突然收起来,总之,你别妄想留在北京,乖乖的回去吧。」
  唉,除了僵硬的表情和铁一般的决绝外,她能否有多一点人情味呢?若她肯放开了一点,让这位小伙子在考试团结束后肖肖地留在北京,
也许会让他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改写他的人生。
  「若果我决定留在北京的话,我一定会有辨法做到,而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在离开毛家菜的天桥下,我跟她说。
  她漂亮的面容顿时变形,变得歇斯底里 「我跟你说过不少次,你不能留在这里,你在团完结后一定要回去香港,你跟那个甚么道士学些甚
迷信的…………」
  「唉,够了,你还是别说了,这样对你的肝不好的,有空的话去找个大夫看看病吧。」
  「我没有病,看甚么医生。」
  「看西医的话他会说你没事,看中医的话却不一定。」
  在这件事上,我第一次做「坏学生」,第一次令一位美女生气恼火。站在易铃的立场,她要保障所有人的安全,以及按时离去,完成她的
工作,她的合同,要不然的话她便要背麻烦上身,而我也可能不值得她为我背上这个麻烦。站在我的立场,我认为这个考试完结,毕业典礼完
后,这个团便结束了,我有权留在北京,做我想做的事。这样的反叛是我的第一次,而挑起这次冲突矛盾,也是我的第一次,若换作是两年前
的,我一定会选择乖乖地跟从所有安排。
  令易铃小姐恼火,说真的,是我麻烦了她,她用尽方法打消我的念头,是她为单位尽责的表现。
  现在把这段回忆写出来,不禁付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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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8 12:49:40 | 只看该作者

[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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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院校的意义
差三天便到了普通话考试,有一部份团友到了内蒙古旅游,有一部份人留疗 养院读书,作最后努力,而我,边学普通话,边学医,变得东不成
,西不就 。昨天最后一堂,我还是在一百个字里读错了八十个字,我还能通过这个考 试吗?前几天跟易铃说过我可以通过这个考试,对,既
然我说过的,便一定 要做得到,绝不可以被她看小我的。
  
今天我约了「潜龙在渊」到 潘家园逛,潘家园是北京卖旧货的集散地,在 这里你随时可以掏实,几块钱的玉佩可能是值几万元的历史遗物。
但我和他 去潘家园不是去找玉石,而是去找些旧的中医书。
  
「你看这些石雕多漂亮,若我将来开办一间中医诊所,我一定会把它们放 在我的诊里作摆设。」 「潜龙在渊」对我说:「若你当时学医仍学
不成的话,你 便帮我卖药。」
「这也好,卖药的收入也应该不错。」
我们二人哈哈大笑。
  
潘家园卖书的地摊很大,新旧书夹杂,最易找的是毛主席语录和文革期间的海 报以及宣传品,若你细心再找找的话,可以看到当时属于国家机
密的「刘少 奇罪证录」、文革被判,写了一个「烧」字但还未烧的字画、线装书等。
  看了一个小时右左,我没有书看上眼,加上那里卖书的人故意提高价钱, 一本灵枢经新买也是十五元,在那里一本旧的、缺页的却要卖三
十元。
  「留在这里没意思,咱们走吧!」
  「好,我我们去国都中医药大学吧,那边可能会有你感兴趣的。」
「近十年国内多出很出版社在乱出书,新的旧的,正版的,盗版的都有,古 藉不校正,不考究便胡乱出版,你要买好书的话,中医类应买人民
卫生出版 社,人民科学,文学应该买商务和中华出版社。」
  
「那中医有盗版书吗?」
    「没有,出中医书通常都是赔本的事,反而那些占卜,算命的书却有很多盗版,两寸厚的书也是五块而已。」
  到了国都中医药大学,我又再次重游旧地,一年前我们举办了一个北京中 医药交流团,打算到此交流,但怎料匆匆忙忙走了一圈便了事
。现在可以慢 慢在校园里走,感受一下它的气氛。
  
国都中医药大学不像其它大学一样辨扩校,建新的高楼大厦,它全都是八 九十年代的建筑,最高的便是约十层高的研究生楼,整个校园小得很
,和北 京大学,清华大学分别很大。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横额,写着:「去!到有 需要的地方去,到大西北去」、「坚持保持共产党先进性
运动」。
  
我们走到一间专门卖医疗用品的小店,有卖针灸用品,西医诊察工具等。
  「我想买些拔罐的玻璃罐。」
  「你不要买吧,拿不走的。」
  「唉,真可惜。」
  然后我们走到旁边一间卖书的小书店,一进门,便有一大堆教科书、考试 速读书拦在门口。
  「请问这里有人民卫生出版社的黄帝内经校注吗?」我问,这本书我在香港找了很久,一九九二年出版,看来已经是绝版了。
    「我不清楚,你自已到右边的书加看看吧!
  「那你有没有繁体字、直排的中医书卖吗?」
  「 有,左边的书架上有千金方、圣济总录。」
  我从高高的书架上拿下来看,是人民卫生出版社的,正要我想买的那一系 列的中医古藉校正图书。
  「老板,我正是想找这一系列的图书,你能帮我找吗?」
  「你自己找吧,另有本草纲目线装版,全套二百八十元。」
  「 这么便宜,最可惜我没有带太多钱,要不然我会把这里的书全买下来。」
  「这些书很少人买,现在的学生根本看不明白,没有人买,所以放在这里很得太久了。」另一位女老板说。
  
刚才的男老板想起这是出货的好机会,待我找书找了半小时后,他又过来 帮我找书。
  突然,两本红色皮封面,金漆字的黄帝内经校注出现在我眼前,为了这本 书,我在香港找了三个月也找不到,现在经于被我找到了。
  「有没有另一套新的?」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套。」
  半小时后,我找了二十本书,每一本书我也想买回去。
  「天啊,你怎样可以把它们带回去?」
  「不知道,但我还想带它们离开。」
  「唉,我真的服了你,咱们先到国都医堂看看吧,我们最后才回来取书。」
于是我们走前到正门旁的国都医堂参观。
「你知道吗,我刚打算学医的时候,便跑到这里听课,听了半年,后来发觉在 这里学不到真正的中医,便不断的在外面找,靠关系找到一位
在国都中 医研 究院的名牌专家教授,在那里跟他学习,学了三个月。没错,在他手下的确 治好病人,但却有一半病人治不好,他脉诊上比师
傅来说可是差远了,我现 在脉诊的水平还比他高,只可惜我还未懂药,不懂开方。后来遇到师傅,我 上再没有再找那位名牌专家教授,每天
毫不间断地跟师傅学习。我曾经介绍过一位在这里读书本科生去认识一下师傅,但他却竟然说要预备考试,拒绝了我的邀请,我都不知道现在
的学生是为了学东西还是为了考试!」「潜龙在 渊」边走边跟我说。
  「那你现在的脉诊到了甚么水平? 」我问。
  「等一会你便会知道!」他的回答带着一副神秘的笑容。
   
国都医堂装修得古色古香,很有味道,在国都医堂门前停泊了很多私家车 ,有很多人走进去找里面的教授专家看病。
    「如果我将来开一间中医诊所的话,我一定要开一间像这样有古中国情韵的诊所,你瞧,这个门锁多精致!」
  
我们沿路走了一个圈,看看这间门诊是怎么样的:挂号处旁边有一大张表 格,注明所有中药成药和饮片的售价,防止售药处多收费;里面有很
多不同 的分科诊室,但可能今天是星期六,少一点医师值班,不是所有分科诊室也 开诊。
  「咱门找个位置坐下来,看看他们怎么看病吧!」「潜龙在渊」说。
  
我们便找一个位置坐下,对着一个开放式诊室,我看见有两位学生在跟一 位女医师学习,两位学生没有穿白大袍,漫不经心的坐那里发呆。
  
「你们是来看病吗?」那位女医师问。
  
「 不,我们是来等朋友的,我们的朋友来这里看病。」「潜龙在渊」说。
  过了不久,有一位病人挂号到那个诊室看病,只见那位女医师问这个问那 个,问了超过十分钟,然看看病人的舌头,再叫她把手放在脉诊
上号脉。
  「你看?他问了这么久,问出了甚么呢?,你留意一下,她号脉时手放的 位置根本不对,她自己也把手移了几次......」「潜龙在渊」在
这十多分钟里不 断判评这位女医师的诊断水平,而我留意到那两位女学生像是例行工务似的 ,坐在那里发呆,不去把握学习机会,只是在女
医师开方后把方子里的药输 入计算机里。
  「在这些中医院校里根本不培训到真正的中医大夫,首先,进来的学生大 部份是成绩低,在心不情愿,只求一个学位的情况下才选择读
中医课程,所 以很多学生都像我们眼前的两位女学生一样。 「潜龙在渊」愉愉地指着她们 说「其次,现在的中医教材把西医的概念混进中医
,编写这些教材的专家教 授根本对它认识不深,便在乱写,写完便印在书上,每年把这些错误、歪曲 了的中医概念传给 十多万中医学子,你
看后果多严重?现在临床上中医理论 还可以应用,把关的人又不多,似师傅这类的高手人在中这些院校更不会遇 到,结果到了毕业后能有扎
实中医理论基础的人少之有少。到了最后毕业, 整个医疗界几十年来都有一阵盲信高科技、崇洋的风气挥之不去,就算现在 过着中国式的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到处还聘请西医院校的毕业生,当一位 中医大夫的收入少得很,像师傅,他一个月的收入不过一千块钱。总括而然 ,每
年全国毕业的中医院校学生有九成都不能当中医大夫,当别的工作,炒 股票,做计算机,在外国公司做翻译。」
「对,这些情况我在一年前也看得出。」
「你知道中医院校的意义何在?」
「一点点。」
「那就是每年问国家拿几个亿去搞甚么科研,到了最后甚么也搞不好到。例如中药吧,从新中国成立之今,中医院校有找出新的,有药用价
值的中药吗?答案是没有!但师傅他自己走遍整个中国,却找到十多种新药,你说这多么讽刺呢?师傅他又用了国家多少个亿?」
「那你觉得你香港的中医会弄得比国内的好,还是比国内的差呢?」
  这个问题,相信我不说出来大家都知道。
  自从香港特首说要发展中医八年以来,这八年都毫无动静,当年政府为求 要争取兴建?士尼,不惜付出极大代价,若它真的有心要办中医
的话,为何 做不到呢?可笑的是,在国内有很多中医学者如何疾呼要救中医,他们又不 好好利用香港「一国两制」这个优势,在香港发展他
们认为的中医教学制度 、医疗制度等,却完完整整的把国内的教学制度、教材、教授输进香港,有 些学者一开始满心欢喜的来港,到最后却
发现力量微薄;部份学者都会说: 「我们来香港都是来看看,关心一下而己,真正的发展还是要靠你们。」如 果真的如他们所说,那么学府
们每年花费这么多钱聘请他们,用专才计划把 他们输入来港,就是为了让他们教教书,看看病?
  
有一女病人见我和「潜龙在渊」讨论得十分热烈,便问我们:「你是这里 的学生吗?我可不可以先向你们咨询一下我的病?」
  「潜龙在渊」说:「可以,你过来坐吧!」
    女病人从袋里拿出一大堆化验单和MRI,CT等影像图片,问:「要不要看这些东西?」
  「潜龙在渊」说 :「不用了。」
    「潜龙在渊」像刘道长一样,把手撘在寸口脉上,细细感受她的脉像。
    平常「潜龙在渊」经常都说他的脉诊已经比外面的专家教授好,这次终 于有机会看看他的工夫到了甚么水平。
   
「你腰痛吧?」
    「是呀。」
    「你应该是腰柱有毛病。」
    「对,你刚才没有看过我的MRI图,你怎么知道的?」女病人很惊奇。
    「 号脉嘛,要不然我们学中医学甚么。」
    「 你月经也不好,应该是白带比较多吧!」
    女病人面一红,轻轻的点了头。
    「 平常觉得身重,很累,怕冷、多梦,对吗?」
    「对对对,我现在有甚么毛病?」
    「你现在下焦有寒,中焦有湿,所以便有以上问题出现。」
    「那我应该怎么办?」
  「看大夫嘛,你不是已经挂了号吗?」
  「哦......明白了,你真利害,你是这里的研究生吗?」
  「对。」
    「谢谢你,你真的有本事,国家培养你像你这样的人材简直是我们的共产党的骄傲。」说罢那位女病人便走进诊室,那位女大夫一坐下
便向女病人问长问短,又要求她拿出化验单,MRI扫瞄器图出来看,问了多分钟,才开始处方。
  「你看,她问了十多钟的事,我三分钟便完事了。」
  一位一年级的平科生,在他完成了中医诊断学这门课后,过了三年,甚至 七年、十年.......也学不会号眽,有时我观看一些教授专家诊
病的病历,在二 十份病历里脉诊一栏全是写上「脉微细」,这令我怀疑他们究竟懂不懂得号 脉,或者我在我有生之年能否学会号脉,而「潜
龙在渊」这位中医门外汉, 连中医本科生读程也未读过的人,却用少于一年的时间从刘道长学懂了号「 一点点脉」,而这「一点点脉」的程
度虽然比不上刘道长,但却比我我眼前的那位女中医教授专家好,这令我当场吃惊不已,也令我反思一下我花了两年时间在学院里干甚么,也
令我相信我现在还有机会学会真正的脉法。
  「哈,和我估计的差不多,我的脉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平,现在我只欠缺如何用药处方,若我再跟师傅学习多一年、甚至半年,我已经可以
出去坐堂,到时找我的病人一定比这位女大夫多。」「潜龙在渊」高兴的说,看来他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他实在太高兴了,若换了是我的话,
可能会比他更高兴。
  「 时间不早了,咱门先回书店拿书吧!」我平息一下他太高兴的情绪。
  于是我们便回到书店拿书,拿了二十多本中医书,共二十多斤重。
  「我还想买多几本呢!」我说。
  「你将来还可以来小店买书呀!」老板笑容面,看来他大为一大堆卖不出去的中医可以被我一次过大满清货而感到高兴。
  「再过久一点,我一定会放一张桌到国都医堂的门多外,跟病人号号脉,看看我会不会比里面的专家教授更多人排队诊病!」「潜龙在渊
」在道别时跟我说。
    「哈哈,若是这样的话,恐怕会变成大新闻。」我跟他说笑,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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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8 12:56:29 | 只看该作者

[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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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束?
  明天便是普通话考试了,我安排在早上十时考试,望着那本一公分厚的考试材料,有多少我曾看过呢?三分一吧!有些团友从这个团开始
便一直天天在疗 养院停地读考试材料,如「法网三人组」(化学hogu为她们改的名)。纵使形 势看似艰难,但仍相信我能够做到,做到我对自
己的要求。
  前两天买中医古藉时买得太高兴,一下子把我余下来的钱花光了,却带来额外三十斤重行李要处理,加上昨天姐姐致电找我,说家里的电
脑坏了几天,要我回去修理;母亲的手又痛得厉害。唉,难道真的是「天命不可违」,七月十五号便要离开?前两天计划好的逃亡计划一下子
便化灰了,唉,算吧,还是先带那三十斤中医书回去,把在香港的事办妥,再找机会上来吧!但…….这是否意味着我的故事已经快将结束呢?
  「唉,我读这些词语已经读到我闷啦!表一有二万、三万字,表二有一万 多字,我已经读了三、四遍,大夫,我这样读的话我的舌头会有
问题吗?」化 学hogu问。
  「唉,我只知道我现在不读的话我便会死掉。」
  「那我去看电视 。」化学hogu走去看另一个电视台播的新一辑《天龙八部》。
  这一晚算是漫长的晚上,我望着旁边熟睡了的阿甲,阿甲应付这个考试可 谓绰绰有余,唯一缺憾的是他读第一声的字时,声调永远降低3
个调,变成第 四声,所以他在课上朗读字词练习时,我们通常都会笑他,但老师说他要考 二级甲等的话,那便可以了。睡不着,想的问题又
多,这次我回去香港,我 还有机会再回来吗?抑话我应该把在香港的一切事情抛掉,留在北京不顾住 可后果呢?
  不知不觉,天亮了,这次考试分做四部分:第一是读字词,第二部份是读 句子,第三部分是读短文,最后一部份是一个即场创作的短讲。
  「我考完了,我这份试卷抽中了最难的短文,短讲是我的朋友。」化学hogu第一位考完试:「唉,看来我和二级甲等无希望了!」
  「何医生,加油呀!」两位保安兄弟跟我说:「就算你这次考试不合格也不打紧,将来病人找你看病,你读的话他只听得懂一半,那时更
显得你有神秘感!」
  等呀等,不知不觉到了十时,走进去考室的人个个愁眉苦脸走出来,因为考试举办者协调不足,时间延误,我要等多四十分钟后才考试。
  考试员把试题发放给我,天啊,我拿到的试题竟是最难的,和化学hogu一样的试题!尽量表现自已吧!我相信我会合格的,我充实自信地
走进考试室......
  终于考完试,我们大伙儿一齐到中关村的一间三十九元任饮任食的薄饼店食午饭,经过这二十多天的课堂和预备考试的压力生涯,大家终于
可以放松一下。香港没有像国内的任饮任食薄饼店,这些薄饼店的食物选择十分丰富,连韩国绿茶、泡沬咖啡、雪糕机都有。我看见有一位年
约十岁的胖小孩,独自在一角,左一口薄饼,右一口意大利粉,吃过不停,我想他的父母给他的宠爱应该比这三十九元更高。
  今天因为午饭费时太久,我到了下午三时才到诊室。
  「师傅,我决定要走了。」
  「好吧,你以后好好学吧。」
  「你为甚么要走呢?你之前不是好好的说要留在北京跟师傅学习吗?」「潜龙在渊」问。
  「家里有些事,我没有辨法不回去。」
  「唉,真可惜 !」「潜龙在渊」的面色一沉。
  「家有甚么事?」
  「我的母亲两手手痹痛,已经痹了十多年,起先是右手手指头开始痛,然后到两只手掌,渐渐到双臂肘附近,冬天和晚上痛程度比夏天和
日间利害,睡觉时双手有灼热感,痛醒后便很难再次入睡,睡醒时双手最麻痹,拿东西时全无感笕。这十多年期间手指有真菌感染,指甲和手
指连接处有些脱离。」我把母亲的情况简述给刘道长。
  刘道长边摸胡子边思索,想了几分钟后,说;「这个病叫鹰爪风,在一本书,叫《外科大全,好像是明未清初的医家写的。」
  「鹰爪风?这是甚么病来的?」
  「你先去找书看看吧!」
  「哦,好吧,还有一天时间,我今天晚上去找找吧!说起书,我前几天买了一本《黄帝内经素问校注》,你看看这本书能否看。」
  「这只是上册?」
  「对,还有下册,两本合起来共有两寸。」
  「想当年,我学医的时候,我是从师傅那里无意中找到一本素问,因为当时天天没事干,我才拿起它看,它只有两分这么厚,很残旧,很多
缺页。一开头我没有学医的念头,字也不懂,天天拿着它来谂,便无意的学懂了。」
  「你说你不懂得字,那你怎样把它谂出来?」
  「身边有人的嘛,你不懂得问人吗?当时我天天跟着师傅看病,每天只有四小时时间看书。」
  「四小时?那你比我们这些全职学生看书的时间还要少?」
  「是呀,咦,这个王冰写的序,我还没有看过。」他便专心看王冰的序。
「看书要留意当时的社会条件、天气、地理、物侯等,不可以用现在的眼光套用在古人身上。」他把书放下:「素问和灵枢这两本书的文体
不同,一个是对答型,一个是论述型,也要留意一下。」
  我拿起书,随意番到《阴阳离合论》:「这里说的三阴三阳是指甚么?」
  「这里指的是十二经脉的走向,你看,这里是少阴,这里是太阳………」刘道长指着在墙上的针灸图像对我们说。
  「你所说的经脉范围和图里面的怎样不同呢?都偏了一寸或半寸。」「潜龙在渊」问。
  「那当然,这是素问里所提及的经脉,这才是真正的十二经脉穴位指示图,现在在墙上的图有很多地方都和素问的不相同。」由于我当时
未学针灸,对刚才刘道长和「潜龙在渊」之间的对答只觉得胡里胡涂。
  「我读了这么多书,我最佩服的还是古人。」刘道长回到坐位,点起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古人的说话率真,没有转弯没角,我对他
们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那么已经证明古人是说错了的说话呢? 」我问。
  「这也错得非常经典的。 」
  这时候途先生走进来:「怎么样,上一次你不是说跟那个交流办工室的美女食饭吗?有没有任何进展?」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有,还弄得她恼火,我也不高兴,因为我要回去了。」
  「哦,别打紧吧!相见的话,后会有期。」
  「师傅,你现在有没有医生执业证明呢?」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之前听「潜龙在渊」说,他和师傅都没有医生执业证明,我始终担心到
了将来中国法治制度愈来愈好后,他们想「无牌行医」便成了问题。
  「 有!」刘道长接过途先生手上的雪茄:「但现在已经不见了。」
  「你曾去参加医生执业证明考试吗?」
  「你为甚么把你它弄掉?」
  我和「潜龙在渊」不停发问。
  「当年是一九九九年,也是我行医的最后一年。那时候我要去盖一间新庙,需要筹一大笔钱。我走到长沙,拿着一个空饭碗,在那个医学
院门口坐着,等人家来看病。」
  「这样会有人来找你看病吗?」
  「一开始没有,慢慢的愈来愈多,先是在饭碗里抛给我一两块钱,慢慢的,几百、几千块钱。愈来愈多。一天看二、三百人。」
  「二、三百人?一天怎么可以看这么多人?」我问。
  「怎么不可以,号脉,开方,两分钟便完事了。」
  「那人们如何找你覆诊?」
  「通常我先会开给他们五天药,若有效的话,他们自然会再找我,我会再开一条方子给他们,叫他们服一定的时间,那就可以了,若病人
只有一次机会见我,我便开一条方给他,叫他们服一定时间便可以了。」
  「那这件事在当地应该很轰动吧!」「潜龙在渊」问。
  「对,当时我天天把医学院的门口弄得热热闹闹,令那些领导注意到,他们一开头不相信脉,不相信号脉便可以诊出病来,后来看到我诊
病,他们终于相信了,还请我到学院讲学,讲了一个多月课,到了最后领导们开会商议,还亲手把一份医生执业证明送给我。我离开时带着几
十万,哈哈,刚好够我修庙。那个医生执业证明后来因我到处在中国走,弄不见了。」刘道长廷自豪的说
  「师傅,你可否提供多一点有关这件事的资料,我可以帮你把这个医生执业证明弄回来!」「潜龙在渊」听到这件事,十分兴奋。
  「没用的,当时的领导到了现在应已经退下来了,现在的领导还会相信你的吗?」刘道长享受完他的大雪茄,咚一声把它抛到咖啡杯里「
没用的,有那一张纸以后,你又可以干嘛?」
    诊所关门后,我马上跑去中关村图书大厦找《外科大全》,找不到,中关村图书大厦的中医书比国都中医药大学的逊色了一点,但中
医书也已经很丰富,不过中医书栏亦是众多书栏中最冷清的,很多人在看外语书,看计算机书。这也好,我找书可以找得清静一点。
  找不到《外科大全,我唯有一本一本的外科书慢慢找,连晚饭也忙了吃,《古今图书集成医部》、《正宗医统》 、《疡医大全》,《外科
大成》…… 一本一本的翻目录,却翻不出甚么有用的东西来。
  「小伙子,咱们要关门了,走吧!」我无何奈何地离开,不知是不是我太过紧张,我患了半年多的坐骨神经痛又发作了,走路顿时变得一拐
一拐,唯有在路边随便找了一间面店吃面条,然后又「拐」回疗养院拿手提电脑到咖啡屋上网找「鹰爪风」这个病,一找便找了三小时,却找
不到任何相关资料,唉,我只好暂时放弃。
  「大夫,你别再神经紧张了,我们去饮酒吧!」「得意仔」对我说。
  「唉,好吧!」于是我、得意仔、化学hogu、阿甲和资对求便偷偷走出去酒吧饮。这算是在这个考试团里,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男人一聚。
  回到疗养院,阿甲马上被女友apple,「扭耳仔」,众女又拉着资对求不放,要他陪她们吃夜宵………
  我一拐一拐的拖着我正在坐骨神经痛的右腿回到房间。房间外十分喧闹,房间里的我,却百般心事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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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今天,终于到了这个考试团解脱的一天,昨天刚考完试,今天便公布成绩了。
  「唔……。你们今次的成绩,虽然可能今你们失望, 但我觉得已经足够表扬大家在这二十多天的努力。」工作人员带着成绩清单说:「有
一位拿到一级甲等,很多二、三级的,有一位不合格。」
  哗哗~~~~课室内到处发出恐惧、期待和惊喜的叫声。
  「陈xx, 张xx, 李xx …。」工作人员叫出名字,一位位同学走出来拿一张张成绩单。
  「何 xx」我起来走出去拿成绩单「你的也不赖吧?」工作人员笑着对我说:「我想信你已得到你的回报。」
  对,我已得到我的回报:63.7分,三等甲级,刚好合格有余。
  「无国界医生,你竟然合格?」化学hogu跟我说。
  「我从踏进考室开始我都没有想过我会不合格。」
  「你还说得这么口响?化学hogu看来对我的回应挺感意外「我们全班都担心你会不合格呀!」
  「何医生,你考得怎么样?」保安兄弟问我。
  「我合格了!多谢你们时常跟我练习普通话。」
  「哈哈,不用了,将来你成名后,我们找你看病要免费呀!」矮一点的保安说。
  「你们是不是明天便回香港?」高一点的保安问。
  「是,但我会再回来,到时我再找你们。」我对他们说:你还是快点找大夫看看你的病吧!
  「不,我不看大夫。」高一点的保安说。
  这件心头大石已经放下来,现在我还差几件事要辨,才可以完满地离开北京。
14
 楼主| 发表于 2006-6-8 12:58:34 | 只看该作者

[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拿到成绩单后,我直奔诊室找刘道长。
  「师傅,我昨天找书找了一整天,但却找不到任何有关『鹰爪风』这个病的资料。」
  刘道长用手在身擦一擦污垢,说:「你找不到《外科大全》吗?」
  「没有,只有《外科大成》。」
  刘道长再想了想,说「这个叫『鹰爪风』的病,流行于汉代三国时期,因为当时气温比现在冷得多,这个病的原因便是因为寒,若是男的患
这个病,手指会收缩,变成鹰爪状;若是女的患这个病,手还可以保持原形,但指甲还是难不免要脱落,你的母亲可能是因为坐月时受寒而引
起的。」
  「那我大概明白为何明清时代的中医外科书没有记载此病了,它们只记载鹅掌风这个病,但没有记载『鹰爪风』这个病。」
  「嘿,若现在中国还有三十人有此病,那就已经够多了!」
  「那有没有方法把这个病治好呢?」
  刘道长摸一摸他的曲胡子,又想了一会:「除非你找到龙涎香,否则你别去治这个病了。没有这个药,治起来特别废劲,那不治也罢。」
「甚么叫龙涎香?」
「古人说这是龙的唾液,在山东的沿海可能有些真的,但现在真假难辨,你要找真的龙涎香,看来没有太大的可能。」
唉,真是问题多多,阻碍重重。我得到一个治我母亲的方法,却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师傅,照你刚才所说,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多用麻黄、附子、桂、干姜等辛热之品,是不是因为汉代三国时期的天气是比较冷?」
  「对,这也是我经常对你们说读书要先了解它写作时的各种背景,所以当一名中医除了要看中医书名,其它古书也宜泛览,又管正史也好,
野史也好,看看也好。 张仲景用药,阳有余而阴不足,其中有一个方子,叫『侯氏黑散』,那是他把别人的方子传下来,记录在里面。现在天
气没有那个时代冷,不用麻黄,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也应该听过『夏月麻黄』这味药吧!」
  「那,师傅你为何会用伤寒论中的大青龙、小青龙汤去治妇科病?在伤寒论中这两个方子都是用来治水气病,痰疾呀!」「潜龙在渊」问。
  「我不知道伤寒论里用这两个方子治甚么病,我只知道我看完伤寒论后懂得用它们来治甚么病。」说完刘道长又回到他的小房间,上个星期
天有人请他到河南看病,而报酬是一部5吋的黑白电视,所以现在他在房间里了边抽烟边看武侠小说外,还可以看电视。
  在这最后一天的下午,没有病人来看病,只剩下我和「潜龙在渊」。
  「你这次真的要走吗?」他问
「对。」说罢我走出诊室,在诊所的走廊闲走,我不想说太多离别忧伤的话。
  在走廊,我又遇上第一次刚来诊所时,那位两位来看病的外国人,其中一位拿着一本中英字典,艰若地在练习薄上练习写中文字。
  hi, long time no see, how about your friend?
  He’s feeling good now, he will go back USA soon。
  That’s good, what are you writing?
  I am learning how to write and speak Chinese word, it is really difficult
  Then why you try to learn this difficult things?
  Because I want to learn Chinese culture, I am learning dao(道) culture, how about you? Are u good in the previous day?
  Yes, I have passed my PUTONGHUA exam, beside, I am learning Chinese medicine from a master, but I have met a problem
now。
  What problem?
  I want to stay here after this trip and keep on learn things from him, but I meet great resistance , so I have to give
up this plan。 My new plan is that after I go back Hong Kong, I will go back here again, although my parents will oppose my
decision , I will try to do it。
  Mu…mu…。my teacher in high school have told me, when you want to do something that you think good, it usually has a
bad side after it, when you think you have done a wrong things, it usually has a good side after it。 I think you are
mature enough to make your own decision, if you come back again, you can call me, we can go out and have a drink。
  Thanks for you advice.
  Never mind, you have said that you are learning Chinese medicine from a master, where is he?
  Just few steps after behind this door。
  Can you introduce him to me?
  Of course!
(以上对答暂时不作中译)
于是我便引领这位外国人见刘道长。
「师傅,有一位外国人找你。」
「是吗?」刘道长笑着从小房间走出来,坐在诊桌上。
「道……。。。。长…。你…。好 」外国人慢慢地道出普通话。
「哈哈,你好。」刘道长说
Can you help me translate my words to master?
Yes
我尝试替他翻译,但我东一句,外国人西一句,刘道长夹在中间,弄得他头晕眼花。
  「唉,算了吧,你的英语可普通话全都不行,你还是等外国人自己说吧!」「潜龙在渊」在旁「看不过眼」。
  「道………。长,我………。。知…道…我。现…。。在。。的…。汉语…不。。成,但。。我。正…。。在。天。天…。努力学习……。
我。。从前…在…。峨嵋山…。跟…另…外…一。。位。。道…。长…学…气功…,我…现…正…努。。力。。学。。汉语……,总。。有一
天…。我…可。。以…直…。接…。跟…。你…沟…通。。,到…。时…我再…。跟你…学……。东西。 我的…爱人要…走。。了…,我…也
…要…走,先…跟…。你道别。」
  「好,后会有期 。」我们跟那位外国人道别。
  「哗,他竟然会到峨嵋山找人学气功,看来老外还比咱们中国人对中国文化更有兴趣。」
  「嘿,外国人学我们的东西,能学得成吗?光是学汉语也要费很大的劲,刘道长从口袋里拿出烟和火机,对着我说:「你有九成也是外国人
的底子。」
  「那你学外语成吗?」
  「不成,我一看见那堆英文字便发麻。」
  因为没事干,我又拿出黄帝内经来看,古文看来晦涩难懂,看了一会便双眼发麻,两眉一皱,受不了。
  「我见你看书看成这样,我也发麻了,素问在众多古代典藉之中已经是最易看的一本书了,若你连这本书也看不懂,那你还是个大学生吗?
慢慢看吧,这是不能急着来的。」
  「明白了,师傅,我有个理想,希望能够在我有生之前完成,我想成立一枝纯中医的医疗救援小组,让他们到全世界有需要医疗援助的地方
去,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下,中医可以发挥它的优势,除了可以锻炼他们针灸、推拿等技能外 也能够印证和提升中医理论;此外还可以藉此探索
出当地可用来治病的草药,从而找出新的中药。建立这样的团队,一来可以用更低的成本去救助有要的人,二来可令全世界知道中医是怎么样
的,中医这门医学有多少能耐;三来以临床实践出发,提升中医理论和技能水平,以及能够在各地找到更多新的中药。」我详细地向他解释我
的理想计划。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你也得要努力,才会成功呀,若将来你真能办成这个团队话,我或许会参与其中。」刘道长点头说。
  「如果到外国国家你去不去?」
  「不去!我是中国人,除了中国以外,我其它地方也不会去!」
  「今天真热闹!你看,黄先生也来了!」「潜龙在渊」说。只见黄先生笑容满面的走进来。
「你好,黄先生,我的普通话考试成绩公布了你猜考得怎么样?」
  「刚好合格?」
  「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你身后有一盘花,花札着一条红线,代表有好事;不过花是假的,所以你这件好事也好不到那里去。怎么样,明天还是要回去香港吧
?」
  「对,你没有说错。」
  「不用担心吧,你在今年还有机会往北走一遍。」
  「我怕我以后和师傅没有机会见面。」
  「怎么会呢,你要跟他见面有何难?」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缘份错过了便没有了。」
  「我这次来北京其实有两个原因。刘道长又开始抽他的烟:「一是看《道藏》,毕竟我也是道教的人,对于这部道教巨著,也想看一看,但
到了这里快一年了,还是看不到我要的版本;二是找一个『替死鬼』。」
  「甚么是你的『替死鬼』」?我问。
  「师傅的意思是找一个徒弟。」「潜龙在渊」说。
  「你到了现在也找不到吗?」
  「找不到,我本来以为在北京的人的素质比较好,但却令我失望。」
  「 那你大概了解你的将来吗?」「潜龙在渊」问?
  「知道,我在北京不会待得久,最多两年时间,而你们两个人只是我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天啊,我竟然只是你的一首小插曲。 」「潜龙在渊」极度失望,坐下来发呆。
  「那我会不会再有机会与你见面呢?」我问。
  「会,但不会再像这一次一样长时间,可能只有一两天。」
  「小插曲…小插曲…。 」「潜龙在渊」反复地说。
  「不要这样吧,我们自已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劝他。
  「对。」刘道长又摸摸他的胡子。
  「《道藏》我可以给你,我在半年前从互联网上找到它,本来想留着他们没有甚么用处,看来你这一次遇上我这位『解铃人』了,我还有
《四库全书》,你要不要?」
  刘道长听到我的说话后非常高兴:「要!你帮我把他们刻盘,然后寄过来吧!」
  「师傅,我走了,我会想念你的,若果我真的能够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定』的话,我会再回来。」
  「成。」这时有一位患者走看病,我空出座位来给病人者坐,然后去厕所小解。
  打开厕所后,糟糕,我的坐骨神经痛又发作了!我走路又变得一拐一拐的,我便走回诊室。
  「师傅,我最近几天右脚的坐骨神经痛!」
  「我开一个方子给你,你在立秋后开始吃这个方子,不能间断,服四十付右左,这个问题便永远不会犯了。」说罢便把方子开给我,我拿着
方子,说再多声再见后便离开,赶着做我另一件事。
「潜龙在渊」陪我走到候车站:「我迟早会跟刘道长一样,拿一张桌子坐在国都中医药大学,为病人诊病,招徕二三百人。唉,过了今天后,
我不知道甚么时候才可以再跟你见面,跟你相处了二十天,想到了明天只剩下我一个坐在诊室,多么孤独呀!」
  「哈哈,不用这样吧,人与之间的相遇向来便是一种缘份,离离合合是多么平常的事,只要珍惜其中过程便可以了。我担心的是你的经济情
况,前几天你才被迫从你的朋友那里买了一个新手机,费了一千多块钱,我怕你这样的话不能继续支持你的生活……。 」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最令我烦恼的是…唉…。。 」
  「又是爱情问题?」
  「对,你记着,你长大后,别谈感情,感情是最伤人的东西……。 」
  「成啦,我听你讲这句话都差不多讲了一百遍~~~你还是快点弄个医生执业证明和找些钱来维持你的生活…。 」
  「哈哈哈,这些你不用替我担心,你算是近几年来认识我比较多的一个人,但其实你对我的这种『认识』,也是很表层而已。你若打算再
来北京的话,请你找我,我能够为你提供很多生活上的便利。」
  「 谢谢你,但你究竟是甚么人来的?」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他与我挥手道别:「有一点你肯定知道的是:我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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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8 13:00:28 | 只看该作者

[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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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别
北京很少下雨,这是我最后一晚在北京,也是雨下得最多的一天。
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到北京大学见一位旧朋友。说他旧,因为我们已经相识了一年;说他不旧也可以,因为这是我们第二次见而已。
「对不起,因为我要在医院值班,中乐团又要团练,所以让你等久了,唉,现在已经九时多了。」一位蘑菇头发型、头发蓬松、须根满面、个
子像山东人却貌容疲倦的人走过来。
  「你是……你是……。。呀!我认得你了,天啊,你的样子变得我差点认不出来!对不起,虽然我今早收到你的电邮,但我却忘记了你叫
甚么名字。」
「哈哈,不打紧,『英雄莫问出处』!我姓南,南方的南,想起来吗?」
  「想起来了,对不起,我们现在到那里吃晚饭?」
  「随便,就这里吧!大丈夫不拘小节。」
我和他的相遇,是一场美丽的回忆。
上一年,我们中医药学会举办了一个北京中医药交流团,可惜事事都事与望违:国都中医药大学的交流敷衍了事;大学正值考试期间,所以没
有学生交流;住宿饮食安排也令团友不满意……
大家万念俱灰之际,我仍不放弃与中医学生交流的机会,在最后一天,经一位漂亮热情的马来西亚姑娘介绍下,我认识了这一位还差几天便退
休的北京大学学生会中医协会主席。
  「你好,我是香港大学学生会中医药学会的宣传及出版秘书。」我先向他作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今届的中医协会主席,医学本科生三年级我叫南xx,这是候任的主席,叫李xx,护理系二年级。」南兄从留学生楼门外带来一
位女孩子向我介绍。南兄当时的头发修得很帅、下巴没有留须根、全剃得干干净净,虽然那时已经十一时半,但他仍然充实朝气,没有丝毫倦
意,举手投足、言谈之间,都充份表现出他的领袖气质。
  「唉,我们到了北京已经第六天,没有从你们的领导、交流部那边听说过北京大学医学部有些甚么学生组织,到了最后一天,却被我自已
找到了,这件事真奇怪。」
  「这没有甚么奇不奇怪的,这个中医协会在北大只是一个小学会而已,对本部的学生会、医学会联系不多、没有太多经费,很多事也要我们
亲力亲为。」   
  「我们学会的情况也像你们这样艰难,提起这些血泪史,就像十匹布一样长。」
  「哈哈,那就别提吧,我们提一些只有一匹布长,能够在你最后一晚可以讲完的事。」
  「但。。。学兄你今天刚得考完试,后天还有考试呀!」在旁的候任主席提醒他。
  「这些事情比得上跟何同学的相遇、认识更重要吗?真是不知轻重。唔,这也难怪你,你暂时没有太多经历,在未来一年协会便拜托你了
。对,女生宿舍过了十一时便关门,你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的话你便麻烦大了。」李同学便跟我留下联络方法,先道别离开。
  「咦,你也在这里,你也一块跟他们聊一聊吧!他们是香港来这里交流的。」他碰到一位不用考试的研究生,便邀请他过来和我们一块聊

  「你们在这里住,应该不是中国人吧?」
  「对,我们和刚才介绍我给你认识的姑娘一样,是马来西亚人,我们是华侨。」
  「那你为甚么要跑到北京这么远来学医呢?」
  「这样的话,可以缩减我们拿医生执照的时间,在这里读完五年后,再回马来西亚考一个评核试,便可以了。」
  为免打扰他人,我邀请他们到我的房间。
  「作为西医学子,你为甚么会对中医这么感兴趣,并担当这个重任?」
  「哈哈,这个也不算甚么重任,我在家乡的父亲是一位中医,自少耳濡目染,对中医还遗留点感情,所以便担当这个角色,可惜你明天要
走了,要不然我可以介绍国都中医药大学那边的推拿学会、针灸学会的干部给你认识。」
  「不打紧吧,能够在最后一夜认识你,已经很足够了。」
  「唔,我也是。在一个西医学院里的中医学会跟你们在中医学院里的中医学会不一样,」他把一些中医协会的出版刊物给我看「在我们这
里对中医有兴趣的人,至少不会排斥中医,反对它的理论。我们一般对中医都偏实用角度出发,如那一个穴位对诊疗西医的疾病有作用,我们
便采用它。」
  「哦,我大概明白你们地中医的立场了。我介绍你看一本书,叫《思考中医》看完后你可能对中医的认识会深一点。」然后我再跟他介绍
一下香港中医的过去和现况。
  「马来西亚现在跟香港从前的情况差不多,政府对它不干预,不规管,不扶助,让它自生自灭。马来西亚最烦人的病是虐疾,我们毕业后
回去马来西亚,取得执业证明后,便会跟从政府的安排,分配到不同地区的医院工作。」
  不知不觉便谈到二时多,住在邻近的团友也过来跟他们聊天交流,我因为前六天都睡得很少,到了今晚我已经支持不了,所以我便迷迷糊
糊的望着他高谈阔论的样子,渐渐睡着了。明天醒后,人去楼空,南兄只留下一张联系方法的纸条在桌上。
  事隔一年,我想不到我竟可以在相同的城市里再一次跟他见面。
  「南兄,一年没见了,我真的想不到我竟可以再在北京跟你见到面,你怎么了,为何面色这么差?」
  「到了实习阶段,时间自然不够用,到时你便明白了,要不然我为甚么要在你离开你前最后一天才抽到时间找你。他拿出他的箫和笛给我看
,说:但我还坚持一些兴趣,再过一星期便要参加中乐团比赛了。」
  「你过了一年,有甚么改变?我问。」
  「经过这一年,我对我自已的认识更深了。他拿着豆浆杯来打圈:「我在马来西亚时,我觉得我自己甚么也不是,到了北京学医的三年,我
一下只以为我自己的能力提高了,任何事也可以解决,有点高傲。你上一次离开后,我经历了很多事,感觉像突然从高处被人打下来似的,变
回原形。但现在我可以确切地面对我自己,这也是一件好事。」
  「唔,你经历的事情之中,也应该包括爱情吧!」
  「哈哈,没错,但何老弟,爱情这个东西你几得要经历一下,它能让你为它而不顾一切。他从桌上夹了一块银丝卷:从前我以为我甚么事也
能做得到,现在尝到恶果,身体也弄垮了,但有失亦有得。」
  「有甚么得着?」
  「我听你的吩咐,看了《思考中医》这本书,这使我对中医的理论概念有了重新的认识,若我有机会的话,我也可能会选读中医,可惜我
现在已经进了这个门,唯有先继续走下去,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会跟你一样学中医。」
  「哗,我想不到你真的把这本书看完,好,我再推荐你看一套韩国电视剧,叫《医道》,它是讲述主角许凌学医的经历,共有约六十至七
十集,看来你要把他看完的话也要花不少时间。」
  「你介绍的我一定会看,等我下星期找找有没有这套剧的vcd光盘卖。」
  「呀,对,你现在身体有甚么问题?」
  「我想应该是脾虚吧,我现在每天早上都吃小米粥,来补补我的脾。喂,我讲了这么多,也该轮到你讲一讲你的事吧!」
  于是我便把我这二十天发生的事,以及我打算再次回北京跟刘道长学医的事告诉他。
  「哗,何老弟,你这个经历不是一般人有的,若你再回北京遇到甚么事的话,随时找我吧!可惜我在两星期要回马来西亚,到八月尾才回
来,可能帮不了你甚么。」
  「不要紧,你给我这份心意已经很足够了,咱们也吃饱吧,不如一同去未名湖, 『夜游北大』吧!」
  「好,我也很久没有回本部校园了,走吧!」
  大雨终于停了,四周都滴滴答答、从树上、屋檐上、电话亭上、北京大学的校门上,都不断有水滴下来。雨往下落,地热往上蒸,雨水顿
时成了雾气,架在北京大学沿路的路灯上,瞬间把北京从夏天带回春天。
  「这里美得很,很可惜我的照相机打拍夜景的能力不够好,不能把这些景色拍下来。」
  「那就拍在咱们的脑吧!」
「对!」
    「其实以前的西医也很像中医,以前没有高科技诊断仪器的帮助,西医大夫也是靠望闻问切来诊病的,在六、七十年代的那一辈老大夫
,在诊断腰柱间盘突出要不要开刀接受手术治疗时,往往用手一摸,便知道了。」
  我们愈走愈近未名湖,一道笛声由细之大,划破蒙雾,透到我们的耳中。
  「咦?是谁在吹笛呢?我们走去看看。」
  笛声愈来愈大,它彷佛敲醒了迷雾中的未名湖,在湖边的男男女女,都停止了动作,都欣赏着从湖中心传来的笛声。
  「湖中心有一个石船,笛声应该从那里传来,我们去看看吧!南兄带我走过湿泥路,到了湖中心,在迷蒙的灯光下,只见一位二十多岁、个
子不太高的人站在石船上吹笛。」
  「你好。南兄向他打招呼:咱们也是乐林中人。」
  「你好。吹笛人放下他的竹笛,交给南兄:要不要较量一下?」
「好,刚好我自己有带我的,等我亮兵器吧! 说完他从黑色背包上拿出几枝箫和笛。」
  「哗,老兄,你的东西全是好货色。」
  「嘿,不论好货还是次货,吹出好歌的便是正货。南兄拿起他的笛:「我身旁这位老弟明天便要离开北京,我在这里吹一首『送君别』给
他吧!」
  嘹亮的笛声在平静的未名湖中心响起,我坐在石船,呆呆地望着湖边夜色,这样渡过北京最后一晚,若是我明天回到香港后,不能再次回
来,也不枉此行。
  回到疗养院已经很夜了,只见阿甲和资对求双双睡在床上,看来到了最后一夜,女团友们也抓着资对求不放过。我放下东西后跟了另一伙
团友到附近的卡拉ok歌唱,唱至通宵(详情略),不知不觉便到了最后一天。
收拾行李上旅游车了,我们再次到咖啡店跟哈尔宾老板们说声再见。资对求从旅游车外挥手向我道别,突然,他哭出来了!原来他是对着另一
辆车上的女孩子哭。这样也好,我像路人一样,望着他们之间这段难忘的友谊快要进入另一个阶段,我也为他们暗暗高兴。至于我,又能否以
路人心态来看待我这段经历?
  现代交通发达得很,不用四小时便从北京回到香港土地上。站在香港机场,眼望遥远的北京,我应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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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种柳挂玲珑
只待青龙扬轻风

晚辈刚半只脚栽进了红尘,便和大家讨论起红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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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8 13:37:14 | 只看该作者

[转帖]一位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学生的历程-----我的20岁北京学医之路

http://www.eshu.org/read.php?tid=25806&fpage=2
转贴过程受到障碍 我找不出有什么文字是论坛禁止的文字 又不想私自改动原文 也不想中间有漏文 请大家到以上网址上看吧 后面还有很多
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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