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西医的对话

千秋雪

关于中西医的对话

                             杨思远 2017.11.09

近百年来，从学术界到全社会，关于中西医优劣的比较和争论始终没有停息。历史上曾经有许多名人主张废除中医，如胡适、李敖、鲁迅等。解放前，国民党政府甚至将废除中医上升到法律层面。但历经磨难，中医不死，并在抗击乙脑、战胜SASI等重大疫情中，发挥出不可替代的作用，充分展示了自身的价值、优势和勃勃勃生机。近年来，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中医更是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越来越多的人重新认识中医，并主动寻求中医的帮助。但在西医已经成为主流的情况下，中医的发展依然面临许多困难。一些中医甚至难以维持生计，许多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被迫改行。谈起这些，一些受益于中医的人士表示不解，因此有了如下对话和讨论。现略加整理呈现给广大读者。
1.谁疗效更快？
问：中医历来被认为是慢郎中，人们不来看中医，是因为中医疗效太慢。看中医的少了，中医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你说是不是？
答：说中医是慢郎中，这完全是一种误解。中医在急救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比如中风，中医通过针灸，一个十宣放血，加上针涌泉、人中、百会放血，人就醒过来了，再回家配合药物治疗基本不会留后遗症。再比如，你半个多月的腹泻，在医院又是化验又是做B超，从头检查到脚，输了一个星期的液，花了好几千，也没治好。我只是看一看、问一问、把把脉，两付药吃下去就好了，一共花了不到30元钱。你说哪个更快？
其实，快慢并不是决定因素。有些病西医治疗可能快些，比如急性创伤、外科手术，西医处理起来就比较快。而许多内科病，包括伤风感冒之类的疾病，肢体疼痛类，中医治疗起来远比西医快。许多方剂都是“一剂即知，效如桴鼓”，针灸更是立竿见影。当然，有些慢性病无论中医西医都要有个过程。同时还有些病，如狂犬病人，西医说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而中医治愈率是百分之九十多。问题的关键是，现在西医占主导地位，人们不了解中医独有的优势，一旦生病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医院，而现在的医院主要是西医。一般人都认为那里设备好，急救措施多，保险系数大。可像狂犬病人，送到医院也就意味着把人送给了死神。
至于说看中医的少，中医日子不好过，原因很多。据我的体验，现在找中医看病的主要有三种人。
一种是没什么大病，但又有些不适，到医院也查不出病，就想找中医调理调理。这类人看到了中医治未病的优势，通过调理，不适症状消失了，也就算完了。因为本来没什么大病，调理好了也不觉得中医有什么了不起。尽管这种调理消除了得大病的隐患，也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
第二种是真心相信中医，也特别忌讳西药副作用的人。这些人多少懂一些中医，知道中医的优势，不会等得了大病再找医生。所以也多是来治些小毛病。这两类人因病情不重，治疗起来也比较容易，中医也不可能收费太多。比如五十肩，扎几次针就好了，能收多少钱？所以中医挣钱很难，一些人出于经济考虑改行了。
第三种是西医治不了的大病重病晚期患者，最后报着侥幸心理来找中医。但因己病入膏肓，能治好的毕竟是少数，所以也难以显示中医的疗效。就这样，中医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逐渐被边缘化了。
2.谁更方便？
问：也许还有一个原因，看中医太麻烦，又得抓药又得熬药，而且中药汤子实在验难以下咽，针灸拨罐刮痧也很耗时间。西医打个针输个液吃个药片胶囊就完了，比起中医来说更便捷吧？
答：这样说也有失偏颇。看起来西医的针药确实很方便，但西医的检查也很麻烦呀!抽血化验，透视拍片子做CT，哪个不得排队等结果？而且很多时候用于检查的时间和费用比用于治病的还要多。而且西医的检查项目，很多都对人体有破坏性。人们都知道放射线是癌症的重要诱因，而透视、拍片、CT、核磁共振等，都是通过放射线诊断。没病的人都不能接触，得了病为什么就不怕了呢？中医诊断靠的就是望闻问切，方便快捷，对人体没有伤害。至于说到药，现在很多药店都供提代煎服务，而且中药有汤剂，还有膏、丸、散、丹多种剂型，买回家去吃总比住院输液方便吧？再说针灸拨罐刮痧等理疗办法，让医生给你定个位，许多都可以让家人帮着做，既能治病又能增进家人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更好更方便。说西药方便，主要是那些需要终身服药的病，可以随身携带，看似方便。可在中医这里根本就没有终身服药这回事，治好了就是治好了，就不用再服药了。比如高血压、糖尿病等。是治好了不再吃药方便这是终身服药方便？
3.谁更容易普及？
问：西医毕竟容易普及，什么病吃什么药，很简单。可中医又是阴阳五行，又是虚实寒热，听起来云山雾罩，让人很难接受，更别说普及了。
答：此言差矣！其实上点岁数的人多少都懂些中医知识，很多人都知道伤风感冒了熬点姜糖水发发汗就好了，人受凉身上发紧刮刮痧、拨拨罐就行了，还知道汗不当风、酒不入房等。这些都是中医知识，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宝贵财富。致于说到学中医难，我同意也不同意。要说把中医学深学透不能说不难。历史上留下的医书难以计数，再加上多是古文，读起来确实不容易。但要说容易也容易。历史上有位叫陈修园的名医，他专门写过一本书，叫《学医实在易》，他说，只要你识的一个“人”字，就能学好中医。古人还有一句名言，叫“秀才学医，如笼中抓鸡”，在笼子里抓鸡能说难吗？在中国古代，大凡知识分子都懂得一些中医知识。过去不识字的人多，医书也很难找，许多都是秘而不宣。比如《金匮要略》这本书，就曾经是皇家秘藏的医书。因为放在皇家藏宝贝的金匣里，所以才叫《金匮要略》。现在人们文化水平提高了，医书到处都能买到，网上也很多，要想学医只要肯用功就行。历史上许多名医都是自学成才的，你见有几个西医是自学成才的？
当然，这里确实存在一个问题。现代教育己经远离传统文化，形成了新的语言体系，对古代传统文化用语比较陌生。而过去，像阴阳五行、五运六气，在启蒙教材中就有了，比如《千字文》《三字经》《弟子规》等蒙学课本中，这些概念就己经灌输到孩子中了。现在人们虽然对这些概念不熟悉，但过去蒙童都能熟背的东西，现在的高中生、大学生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掌握。学中医何难之有？我的医学知识也是自学来的，现在才刚刚拜了名师。
至于说到药材，中药比西药更容易掌握和找到。西药都是化学品，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制造出来，而中药用的都是身边常见的虫草金石，随便一座山、一块地，上面都会生长着许多中草药，而且我们日常食用的米面疏果，也都可以入药。
说到药物，我这里不妨多说几句。中西药对比一下，中药中许多药材就是食材，没有病吃了可以充饥，有病可以治病。虽然说是药三分毒，但中药材中只有极少数是含有毒性的，多数健康人都可以吃，如蒲公英、马齿苋、甘草、白茅根等等，好找而且少毒。而西药中有哪种药是可以随便吃的？健康人吃了都不行，却用来治病，你能相信？比如治癌症常用的化疗放疗，都具有很强的致癌性，健康人用了都会得癌症，现在却用来治疗癌症，有多少癌症病人是被化疗放疗杀死的？你可以去调查。
4.中医能应对重大疫情吗？
问：中医确有很神奇的地方，可面对重大疫情还得靠西医呀？
答：这可得好好跟你说说。你知道为什么中国人口这么多吗？历史上人类曾经历过多次重大疫情，象鼠疫、天花、黑死病、干热病等，在疫情发生时，许多国家是十死七八，像欧洲的黑死病，曾经导致许多地方全城死光，有的全国竟无埋尸之人，更有的因疫病亡国灭种。而中国同样经历了多次疫病，但正是因为有中医，因为有针灸草药，中国从来就没有因为疫病发生过灭绝性的事，所以中国人口基数才这么大。远的不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乙脑，本世纪初的SASI，可谓来势凶猛，同样是靠中医才力挽狂澜。虽然我们说是中西医共同努力战胜了SASI，但你可以去查一下统计资料，看看中西医治疗的效果哪个更好。而且治疗天花的种痘法、治疗伤寒、疟疾的重大突破，中医都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现在医院里治疗心脑血管疾病，除了手术，最后靠的还是中药制剂。你说中医能不能应对重大疫情？如果不信，你可以找我老师曹东义教授的书来读一读，他的书很多，记载了许多真实的案例，更有说服力。
5.中西医在理论上有根本区别吗？
问：你说了中医那么多好处，哪么中医和西医在医学理论上有什么不同？现在中医还不景气，将来中医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前景？
答：你问得好！其实就事论事地进行中西比较并不好，一方面可能引起不必要的争论，虽然这种争论己经持续一百多年了，而且还会争论下去。我讲中医的好处，并不是要说西医不好，而只是想说，中西医各有所长，中医还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并希望人们了解中医，支持中医。我们讨论医学，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健康、更幸福。党的十九大讲的好，党的初心和目标就是让人民过上美好的生活。而健康是一切幸福美好生活的基础。中医的发展与中国共产党满足人民对美好生需要的目标是高度一致的，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是中医自身发展的内在需求。
说到中西医的区别，如果就事论事地讲是讲不清的。我觉得应该从哲学角度，从世界观、方法论的角度去说，可能更容易说清楚。
中医和西医，具有不同的哲学基础，不同的世界观，不同的方法论。因而也就有着根本不同的医学理论。
中医的哲学基础是中国古代的朴素辩证唯物主义。它认为世界的起源是无，是气，是道，是混沌，是一种无名无形的状态，大概就是霍金说的奇点吧。混沌开，生太极，分阴阳，出五行。中医哲学特别强调，世界从诞生那天起，就运动不息，相互联系，充满生机的整体。而人是大自然的产物，也是大自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与大自然密不可分并受大自然运行规律的制约。人是一个具有生命力的有机整体，人的肌体内部的各种脏腑器官，是一个有机联系、互相制衡的整体，按着自然界的运行规律，维持自身的运行并与大自然交换信息和物质。人的肌体的最高价值是生命。所以，中医关注的是以生命为核心的肌体的健康。要说局限性，中医的研究对象仅局限在生命这个特定阶段。
西医的哲学基础是机械唯物论，它承认世界的本源是物质的，也承认物质能够运动，能够产生联系，但它并不把世界视作一个整体，而一直试图通过细分去寻找世界的本质。它认为物质是无限可分的，整个世界的根源存在于物质的基本粒子当中。面对人，他看到了生命，但更关注的是人的肌体，以及组成人体的器官、细胞、分子和元素的结构与功能。问题在于，物质是无限可分的，但分下去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属性。比如人是有生命的肌体，切开来还有生命吗？这样分下去人都不存在了，还讲什么医学？然而正是这样两种不同的哲学，产生了两种根本不同的医学理论。
中医认为，人是一个有机生命体，人体内部是具有不同功能并互相影响和制衡的脏腑，而不是独立于人的生命体和大自然的器官。一旦离开生命体，所有的脏腑或器官就失去了生命价值。人和自然都由木、火、土、金、水及其属性风、热、燥、湿、寒、暑构成。人的生命依赖与自然界的物质信息交换，维持着自身及与自然的平衡关系。风、热、燥、湿、寒、暑出现“过”或“不及”，就是邪淫，邪淫伤人则成病。中医的作用，就是利用大自然中一些物质（虫草金石）的偏性，去影响和纠正疾病造成的人体的偏性。对于现代西医所说的细菌病毒等，中医从来不是要去杀死它，而是通过改变人体自身环境，增强免疫力，使其不适合细菌病毒生存，并通过汗、吐、下法，将其排除体外。其诊断与治疗的着眼点都是维护平衡，人体内外平衡了，不良证状消失了，生命肌体恢复正常，就是治愈了，而且免疫力随之增强了。
而西医认为，人体是由器官、细胞、分子、元素构成的，人体生病是因为器官失能，器官失能是因为细胞受到了细菌或病毒的感染，导致分子结构变异、元素构成异常。所以西医治病，第一步是找病灶，如果有病灶就切除它。如果是全身性的疾病就找细菌或病毒，找到了就用药物或放射手段杀死它。如果找不到细菌或病毒，或找到了但用药物和放射方法杀不死，就通过改变基因或调整元素含量去让细菌病毒不能存活。从一般意义上讲，西医的理论似乎很科学，目标（靶向）明确，使用的药物或放射、切除手段，作用直接又直观。
但在中医看来，这实在是个笑话。病灶切除了，形成病灶的环境还在，还会有新的病灶产生，你总不能把人一截一截地切完吧？再说自然界细菌病毒多种多样，而且还不断变异，人体内同样存在多种细菌和病毒。人得病后特别是得急病后，你总不能先去培养分析细菌病毒，再去研制针对性的药物或作基因干预、元素调整来治病。那病人早等不及了。于是西医就大量使用广谱抗菌素，对病人肌体进行“无差别屠杀”。结果，细菌病毒不一定杀死，特别是一些新的变异病毒用原有的药是杀不死的，人身上的有益菌和人体自身的免疫功能却被破坏殆尽。病可能是“治好了”，可人却失去了健康，治疗的意义何在？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有多少人本来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适感，但因被查出了不明病灶，进医院做手术。手术是成功了，但手术造成的创伤，以及为治疗创伤大量使用抗菌素造成的身体极度虚弱，免疫力严重受损却只能由病人承担。
总起来说，中医将自己的使命和作用限定在一个明确的范围内，那就是生命和健康。而西医是在不断深入和细化，已经从人体、器官、细胞、走向分子、基因、元素、原子了，我们无法知道西医会走多远，我们期待它能找到终极点，找到奇迹。但对于我们这些世俗常人来说，找医生就是为了生命和健康。让西医继续深入、且行且珍重吧，我们只关心病人的健康和感受，让人们快乐健康地生活就是中医的目标。
要说中医的前途和未来，我就想说一句话：看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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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雪

从国家的层面来讲，中医药是被又重视和尊重的；但从政府的层面来讲，说实话中医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因为医药卫生界的领导和相关职能部门的管理人员大多出身西医，不懂中医，因而对中医有意无意地排挤和歧视。从而导致许多中医利益得不到保护中医政策得不到实行，或被曲解和边缘化。中医处境艰难，但中医是凤凰涅槃，要浴火重生！

张诚敬

其实：天花疫苗是中医最先发现和使用的，我记得在六七岁时就接种过中医的预防措施，反应比种牛痘强得多，还发了两天烧，